作者:阿辞姑娘
因为这事传到萧霁宁耳朵里后,就把萧霁宁逗乐了。
他甚至还肥了胆没忍住在京渊面前夸丁淑雪:“朕的表妹不愧和朕有血亲关系,她和朕的确是有几分像啊。”
都是一样能把纯太后气个半死的那种。
“嗯,你的表妹好。”京渊闻言只是瞥了眼萧霁宁,皮笑肉不笑道,“那要不要也给她封个淑妃当当呢?还更能气气纯太后。”
纯太后放出她不再护着丁淑雪的消息,就是想看丁淑雪被宫人的欺辱——因为她太知道在后宫里没有帝宠,没有靠山的妃子过的有多艰辛。
要是萧霁宁在这个时候忽然给丁淑雪提一提位分,纯太后的病恐怕这个冬日都别想好了。
“好啊。”所以萧霁宁闻言立刻拍手称赞道,“京渊哥哥你和我想的一样,我也是这般想的。”
京渊:“……”
他也只是随口一说。
萧霁宁还在那边兴致勃勃:“我后来也想过了,乔溪那表现出来的性子太过文静,她要是一人刷下全部的秀女,大臣一定会觉得背后有我在捣鬼,再加一个丁淑雪进去,他们就不会这样觉得了。”
秀女里肯定不少人是朝中大臣的女儿,谁刷了她们,必定会引起朝中大臣心中一些不满,这时候塞个丁淑雪进去搅浑水,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且因为丁淑雪是太后硬塞进萧霁宁后宫里的,她都能和太后吵架了,是个什么脾性众人有目共睹,她因着“善妒”将所有秀女刷下,百官的怒火除了对准她,还会对准当初让她进宫的纯太后。
纯太后只要过的不舒心,萧霁宁就过的舒心了,他不想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京渊本来还有些话想说,但他刚启唇,便像是记起了什么似的,又闭上了嘴,算是默认了萧霁宁的这个决定。
萧霁宁见京渊有些欲言又止,便讨好着开口问他:“京渊哥哥,你不吃……不反对吗?”
“这是最好的选择,我为什么要反对。”京渊闻言笑了笑,避重就轻回答萧霁宁道。
这虽不是他真正的答案,但现在关于萧霁宁的很多决定,京渊其实都不会反驳反对,因为萧霁宁才是皇帝,他该有自己的决断才是。
最主要的是,她们两个在萧霁宁的后宫里都待不久了。
而有了“京爱妃”的默许,萧霁宁便在这日午饭后,在大白日里去淑婕妤的宫殿里坐了坐,等观赏了一番淑婕妤的茶艺后,萧霁宁便晋了丁淑雪的位分,将她从“婕妤”升为“夫人”,同时透露出自己有意在这届选秀结束后,再封一位妃子。
这位“妃子”,可能是新入宫的秀女,也有可能是宫里老人。
只是宫里的“老人”里,除了丁淑雪不是妃位以外,还有哪个不是的?
萧霁宁还柔声暗示丁淑雪:这个妃位,他其实是属意丁淑雪的,毕竟她始终是他表妹,不然他也不会在听闻她与太后吵架闹翻后,就立刻过来给她晋位分,以免宫人扒高踩低欺辱她,只是太后联合众臣非逼着他选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留下这些线索后,萧霁宁便离开了丁淑雪的宫殿——他觉得选秀那日,丁淑雪一定能给他个满意的结果。
想到这里,萧霁宁回金龙殿的路上都忍不住在笑。
不过在回去的半路上,他却遇到了一位被罚跪在陈乾小宫门口的宫女。
陈乾路虽不是来丁淑雪宫殿的必经之路,却是回金龙殿的最近的一条路,所以萧霁宁来时没走,回去时才走了这条路。
而丁淑雪的宫殿他这还是第一次来,因此萧霁宁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碰见人。
近几日虽未再下雪了,可是冬日天寒地冻,那宫女身量看着十分单薄,穿的也不多,于是在路过她时,萧霁宁下意识地多看了她两眼。
第172章
小宫女知道自己身边有帝辇经过, 于是她朝旁边膝行了几步,躬身规规矩矩地对萧霁宁行着礼, 期间并未抬过头, 所行之礼也规矩得挑不出一丝错。
大萧的宫规律法制定的还是比较完善,所以宫人们因何种事犯了何种错误,都有着相应的惩处方式方法——但不管是哪一种, 都不会出现罚跪这样的情况。
毕竟在宫里头的宫人,说到底就是为了服务皇室而被招进宫的奴仆,因此小错上的惩罚便是扣月俸或是增加工作量,唯有大错才会用上体罚,譬如掌嘴、杖责一类的刑罚。
罚跪这样的惩罚, 便属于体罚。
可是在皇宫中没有一个嬷嬷或是宫女姑姑会这样惩罚宫女,因为这不合规矩, 也会浪费宫女的劳动力。会这样惩罚宫人, 也有权力惩罚的,只有嫔妃——陈乾路是宫中大道,那是只有主子们才能走在正中央,其余宫人都得在一旁避让的道路, 有哪个女官敢如此放肆叫宫女在这罚跪占用宫道呢?
不过萧霁宁的后宫中,谭清萱和阮佳人向来都是按宫规办事, 对宫人的惩罚也是如此;乔溪呢, 在宫人眼中性格是出了名的宽和大度,更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剩下的人选,便只有丁淑雪了。
陈乾路靠近丁淑雪的宫殿, 以丁淑雪的性子来说,也确实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
若这宫女不是因为丁淑雪而被罚跪,纵使不合规矩萧霁宁也不会过问半句,可若她是因为得罪了丁淑雪才被罚跪在这寒冬腊月的冰冷石路上,萧霁宁就要问上两句了。
他朝穆奎抬抬手,叫穆奎停下帝辇,去问这小宫女为何会跪在这里。
“你叫什么名字?”穆奎走至那宫女面前,开口道,“怎么会跪在此处?”
“奴婢叫做……蓊蓊,是尚功局的宫女。”那宫女深深低着头,叫人看不清她的面容,“奴婢是因着冲撞了淑婕妤才被罚跪。”
一般宫人犯了错,在被另一个脾气好些的主子被问话时,往往回答上都会添置一些诸如“奴婢是不小心的”“奴婢不是故意的”这样的形容词,再加上被罚跪了多久多久,再借着这些小心思博取主子的同情,以争取“减刑”。
穆奎之所这么清楚其中诀窍,那是因为当年在纯太后手下讨生时,他也是这么过来了。
现在这个宫女回答干净利落没有丝毫修饰,只做简单的陈述,穆奎心中还暗暗赞叹了她两句,结果一听她的名字,穆奎就不禁失声道:“蓊蓊?”
对于穆奎来说,“蓊蓊”这个名字简直不要太熟悉,先是听萤小筑,又是路途晕倒,后来还在雪天被萧霁宁撞倒受了伤,去她住所送药的小太监还是他派去的呢。她一直低着头,说话声音也有些闷,穆奎一时没认出她,现下听她道出自己的名字,穆奎当即就拧眉疑惑道:“怎么又是你?”
这不能怪穆奎多想,主要是宫里那么多宫人,唯独这个叫“蓊蓊”遇见他们的次数最多——不管她是在丁淑雪的宫里,还是回了宫女所,再从宫女所出来去了尚功局,几乎在哪都能碰上,这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怎么了?”萧霁宁听见穆奎的语气有些异怪,便询问他道。
“皇上,这宫女,她、她……”
但是穆奎也不确定这事是蓊蓊故意而为之,还是真的就是意外和巧合,在萧霁宁的事情上他虽需要事事留心,可也不能因此多疑而误伤好人,所以穆奎支吾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与萧霁宁解释。
“她怎么了?”而萧霁宁听着穆奎话说半句,更加奇怪了,下意识地问了句,“她叫什么名?”
穆奎道:“蓊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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