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灵通儿
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喻晓,脑电波神奇的与他那对儿亲生父母撞上了,也从来不会学习与人建立联系的办法。
后来,他爸妈又生了一个身体健康的小姑娘,对他的关注就更加少了。
于是到了最后,喻晓死的很无牵无挂,也并没有觉得自己这辈子有啥缺憾。
在落到地面上的那一刻,他的眼中是晴空万里,以及一个颠倒了的世界,那个世界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存在。
可是,现在的这个世界,不一样了。
在这里,有个两辈子年龄加起来比他还大却总让人不省心的堂弟,有个真心实意对他的小姑,还有一头热凑上来的顾大少,如今还有了一只猫。
喻晓有点儿害怕了,怕自己再也不会像从前那样毫无遗憾的说走就走了。
铃铛又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儿,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担忧一般,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小委屈的样子。
顾大少还没有猫敏感,还觉得这个日期是可以接受的:“有这么长时间呢,你放心,这半年我会好好养你闺女的!”
顾临曦捏了捏铃铛的小爪子:“你爸过了圣诞节就要接你回家啦。”
铃铛奶声奶气地发出了一声‘咪’,看她大爷的小眼神儿里充满了嫌弃。
六月是学校里各个院系的文化月,学生老师们都在为各自的文化演出做准备,美术学院虽然没有啥演出要办,但每年却都有活儿要干。
美术的校区不论是教学楼、寝室楼、还是四周的围墙,都被学生们画满了各种东西,这几年来从外国古典名著的经典场景,到华夏各个民族的传统习俗都出现过,总之题材多种多样从不重复。
美术这边儿的领导可能觉得这样才能体现出青春洋溢的美,所以每一年都会组织学生们去涂涂画画,还一年一个新主题。
这些墙上的画有没有展现出美院儿风采不知道,反正每一年学生们都怨声载道。
去年一个院儿的人忙活了小两周时间,学校就送了张附近画廊的入场券给他们当做补偿,面值二十块的那种。
今年墙面的主题是童话王国,学校的老师们会跟几个学生代表一起商量要画什么样子的图,并且提前画好一张等比例的设计图纸,供学生们参考。
这些步骤其实都很正常,唯一的问题是,今年校领导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是看那安安分分躺在原地的井盖儿不顺眼,非要在上面画点儿东西才行。
这个画画的活儿,一向是交给美术学院来干的。
不管是学油画的还是学国画的,就算是学雕塑的,也得顶着大太阳,在一个个无辜井盖儿身上进行艺术创作。
喻晓也是有任务的,分配给他的是个在教学楼附近的井盖儿,平时不看不知道,原来学校里居然有这么多个井盖,而且位置多种多样。
今儿他对着一井盖儿枯坐了一下午,也不知道该怎么起笔。
人家井盖本来干干净净的,上面的图案既不能太大又不能太小,又要跟墙面的整体风格相符,这真是让他犯了难。
顾临曦拎着两大袋子奶茶走了过来,热情地给画画的每个人发了一杯。
他在学生会混的也是相当不错,现在是这一场大型校园美化活动的监工,就负责附近一片儿的监督。
顾临曦这个宣传部成员当得十分得心应手,三不五时就会有其他部门的人来找他联络感情,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这位顾大少和传言不一样,是个极其好说话的人。
再加上学生会成员自带光环加持,顾大少身上的标签也更新换代了,他变成了一个有好人缘儿的中上游人员。
喻晓一手拿着奶茶杯,一手拿着一只画笔,面无表情盯着井盖儿。顾大少凑了上去:“想好要画什么了吗?”
喻晓回答的相当敷衍:“画你。”
顾大少做欣喜若狂状:“那多不好意思啊。”
喻晓:“……”
后来,也不知道是顾监工真的给喻大画家带来了灵感,还是喻晓已经打算自暴自弃了,等过几天顾临曦再去看的时候,发现喻晓还真的画了一个自己在上面。
顾大少起先并没有认出来这是自己,毕竟这一次的主题是童话王国,墙上大家画的都是卡通图案,所以井盖儿上的这个也是Q版的卡通人物,还真跟整体风格挺搭的。
这是个抱着猫的小人儿,整张脸是笑眯眯的,有几分可爱,而他怀中的猫有一身白色的绒毛,脖子上还挂着一颗精致的古铜色雕花铃铛。
顾大少就是通过这一枚铃铛才察觉到这猫很可能是家里的那一只,而抱着猫的人黑头发黑眼睛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喻晓,再联想起喻晓之前的话,那这小人儿就只可能是顾大少自己了。
抱着猫的顾大少被留在了墙面上,来来往往的人还都会礼貌性地夸上那么一句:“唉这猫画的可真好看啊。”
对此,顾大少表示相当满意了。
过了几天,喻晓上课路过教学楼时,忽然发现就在自己画的那个井盖儿上,又多出了一个小人儿。
这个小人儿离抱着猫的顾大少很近,十分亲密的样子,虽然也是简单的Q版造型,画风跟隔壁还略有些不同,但是白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看起来还真有些眼熟。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这个多出来的小人儿还穿了一件白色的衣服,身后还有一对儿白色的翅膀。
“这是我画的。”同样路过的顾大少替他答疑解惑,“画的你。”
喻晓指了指小人儿背后的翅膀:“所以,在你眼里我马上就要升天了是吗?”
顾临曦:“……”
顾临曦赶忙解释道:“在我心里你是一只都在天上的,从来就没有踏足过人间。”本来是意境极佳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是在挑衅,即使他没有这个意思。
喻晓什么也没说,默默走向了教学楼。
顾临曦问:“你上哪儿去?”
喻晓:“回天上。”
顾临曦:“……”
文艺演出在即,学生们比往日里更加忙碌,尤其是要上台的那几个,每天愁的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陈西西同志就是被排练折磨的人之一,他晚上做梦都会梦到自己的台词,声音中饱含痛苦与期望地叫着:“罗密欧啊!不要走!俄尔普斯!不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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