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杯影藏身
许合知倒在离阿齐兹不远的地方,身上都是分泌蛛丝的粘液。他已经十分虚弱,HP和MP已经被削弱到无法再次攻击的状态。
“在没有完成桐知的要求之前,抓到那个逃跑的新娘前,我还真不想死在这里。”
许合知望着蓝天,他耳边听到了烈风袭来的声音,那风吹起他的衣服和发丝,转瞬间,那数百道风刃朝许合知扑去,只听那侵肌入骨的切割声此起彼伏,就像数百把锋利的快刀将人瞬间肢解一般,那烈风散去,森林里下了一场血雨。
阿齐兹抬手把脸上的血迹擦去,那一直吸附在他身上的蜘蛛如同生命力被抽干一般,纷纷八足蜷曲,掉落在地。
在原本许桐知所在的地方,已经看不到任何一点血肉骨渣,他已经彻底消失了。
“还有一个。”
阿齐兹站起身,步履蹒跚地朝在河岸边的香罗走去。
但本该在那里的香罗却不见踪影,阿齐兹走了两步,轰然倒下。在他的腕表上显示了一行数据,他的MP为0,HP也只剩下300点。
阿齐兹倒在地上,艰难地翻了个身,朝河对岸看去,便看到阿一早已被萨尔料理得毫无还手之力。
“你可真顽强,能不能告诉我让你死去的办法?”
萨尔蹲在阿一身前,在阿一红如宝石般的眼睛前挥挥手。
“或者,你干脆加入我的麾下吧?”
“哈,非常感谢您的邀请……”
阿一猛咳一声,他的口腔里全是鲜血,阿一觉得十分可惜,他的血可是很宝贵的,今天可真是大放送。
“不过和会长比起来,我对您的恐惧……还没有达到那个程度。”
“恐惧?居然用恐惧形容自己的上位者吗?”萨尔捏着下巴,他低下头,那缀满宝石珍珠的金色耳环便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们的会长真的很神秘,能不能稍微透露一点情报给我?我总觉得……比赛到最后,他也是我必须打倒的对手之一。”
阿一看着萨尔那双好奇的绿色眼眸,和平时无所事事的模样不同,这位言行轻佻的王者,实际上冷静而又敏锐。
实在过于……敏锐。
阿一眨了眨眼,他觉得自己身体的力气稍微恢复了,就朝萨尔笑了笑。
“我也很想知道,我跟在会长身边这么久,到现在都不知道会长是什么超能力……我只知道地球上每一个凶险的地方,每一个不服从协会的强大超能力者,都会在会长知悉那一刻消失。”
“我连他是不是人类都不清楚。”
阿一脚尖微动,下半身的肢体感觉也恢复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是人类?”萨尔沉吟道。
“我在两百年前加入了协会,当时的协会会长就已经是秋林了。我的超能力,运用方法,都是秋林赋予我的。”阿一笑了笑。
“幻想系的能力者,确实可以通过超能力让自己的寿命延长,”萨尔抚摸着下巴,“不过你完全不像是会感恩的人。”
“感恩?还是一样,臣服于他的等级压制,毕竟我野心勃勃,有机会的话……也想试试做会长啊。”
阿一吊儿郎当地说完后,就手指一摁地面,就这么在萨尔面前退到了十米开外。他脖子上青筋暴起,朝河对岸大吼一声。
“康斯坦丁!我知道你来了!我要是死了,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阿一话音刚落,森林里突然传来一阵声势浩荡的马蹄声,不远处有烟尘飞起,那是大量人群马屁同时踩踏地面才能扬起的烟尘。在那高坡上,很快冲下了一队军队。
萨尔眯起眼看去,不,不是军队,那是一群骑着马,手上拿着□□的庄园绅士。
康斯坦丁也骑着一匹马,在绅士的簇拥下朝这边冲来,那毕竟不是真正的马匹,而是康斯坦丁将储藏在心脏中的绅士们全都放了出来。
那由超能力凝聚而成的绅士们,没有可供攻击的□□,也不会感知疼痛,在康斯坦丁的超能力用完之前,都不会停下攻击。
“你欠我一个人情。”康斯坦丁抬起马鞭,指向阿一。
“说什么呢,大家都是协会的人,互相帮助而已。”
阿一说完,身形徒然缩小,衣服毛发,皮肤骨骼瞬间消融,在萨尔面前化作一滩血迹,那血迹越来越小,最后只有一滴血点那么大。
河岸边上的血迹,可不只那么一点。
萨尔微垂眼眸:“原来还能藏在自己的血液里?”
但现在萨尔要应对的,是来自河对岸的千军万马。那些绅士们策马过河,没有溅起河面上半点水花,如同冥府出征的幽灵,只会收割目标的魂魄。
萨尔却颇感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随后朝前方伸出一只手。
“如果一开始偷袭可能还有胜算,但现在这样是没用的。在我的能力面前,人数,规模,范围,能量体,都没有任何意义。”
【神明的裁决】,能力者可对所有踏入能力辐射范围的任何物体都能发动能力控制。一旦开口以陈述性或者命令的语气说话,对方无论是什么东西都只能听从。
一旦能力者下定决心消耗MP,无论对方是人也好,更强大的深渊生物,亦或传说中的神明也好,都将在能力者的裁决下,跪地臣服,改变一切原定的事象。
在萨尔的领域里,他是国王,他是世界,他是主宰。
“融化吧。”
萨尔打了一个响指,那些集体举起□□发射子弹的绅士们,就像被人用岩浆当头浇下,如同一根已经烧化的蜡烛,那些原本触不可及的能量体瞬间化为炽热的液体落在了河中,河岸上,再无任何痕迹。
那些早已射出来的子弹则在萨尔跟前全数化作滚烫的热蜡落在了地面,唯有一颗子弹拼尽全力,也只在萨尔的手背上擦破了一点皮。
萨尔的攻势还未结束,他仰头看向康斯坦丁,那名高大健壮的英国绅士没有撤退的意思,反而继续策马向前,他的绅士依然源源不绝,如同角马过河般纷纷赴死。
“化作砂砾。”
萨尔继续说道,这位金发的王者一人站在河岸边,毫无退却之意,他与康斯坦丁的视线相对,他看着康斯坦丁头上的礼帽先行化作砂砾随着奔跑的烈风中消失,然后是康斯坦丁座下的马匹,它的四条矫健的长腿全部石化断裂,最后落在地上,化为一捧清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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