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寡兽求生记 第143章

作者:鬼酉蜡烛 标签: 种田 生子 异世大陆 穿越重生

现在陆迩对他的态度在外人看还是无比亲昵,但小咪能从陆迩的眼神、撸它的手法、甚至睡觉的姿势感觉到,陆迩在生气。

这让小猫崽儿觉得很焦虑。

它现在没法说话,也没法和它的亚兽沟通。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它的亚兽哪怕生气也没有改变沉迷毛绒的爱好,只要它主动撒撒娇,它的亚兽的脸色总会缓和下来。

度过最初暴露真相的震惊期之后,小咪完全忘记了自己最开始是怎么矜持着狮子的尊严和架子的样子,把撒娇当成自己最大的依仗,使劲对着陆迩卖萌。

除了毛肚皮和毛蛋蛋之外,任何部位都是它攻陷陆迩心的武器。

每次撸完猫,陆迩脸上的神情便会柔和一分,让小咪卖萌得更有动力。

而与之对应的,小咪也调整了自己变回人型的计划。

——开玩笑,自己最受它的亚兽喜爱的这个形态都不能完全消弭他的怒气,要立刻变回了人型那还了得?

它要彻底夺回它的亚兽的心之后再完全变回人型!

至于保护陆迩的安全问题,小咪也有认真考虑。

它现在的状态也有一定的战斗能力,他们的目的地附近的凶猛野兽也已经被它清理过,部落的兽人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锻炼,体能和战斗力都提升很大……

应付附近的野兽应当足够了。

如今车队的位置距离目的地不太远,刚才经历过如此凶猛的兽潮,短时间内肯定不会有形成规模的野兽群。

衡量再三,小咪决定把自己变回人型的时间暂定为两个月。

因此,当陆迩在车上避开别人眼神,用指环制造出满满一碗灵水给小咪的时候,小咪只轻轻啜饮了两口,便抬起头后退一步,示意足够。

陆迩不太懂,微微蹙眉:“这点就够了?”

小咪晃着尾巴“咪”了一声。

陆迩不知道小咪以前喝过多少灵水,便拿走猫碗,揉了揉猫脑袋:“好好休息。”

……

又前进了几日,晚上安营扎寨的时候,他们忽然碰到了几个落单的兽人。

碰到落单兽人很正常,但这次他们遇到的几个人很特殊,都是熟面孔。

陆迩看着部落里的兽人把那几个落单兽人按在地上,走过去仔细一看,认出来他们都是去年小石部落攻击红木部落时的入侵者。

此一时彼一时。

这几个兽人身上脏兮兮、脸上几处青肿伤口、容色也很颓丧,闻到附近车上飘来的食物香味时忍不住咽口水,目光饥渴地在周围扫来扫去,活像好久没有吃饱饭。

当时入侵红木部落时的耀武扬威如今丝毫不见踪影。

一问之下,陆迩才知道原来部落停下车队开始烧饭之后,这几个兽人突然跳出来抢夺一家兽人土灶上的锅,结果被那家的兽人一拳一个干脆果断地撂倒,然后抓起来送到了腾这里。

那个兽人陆迩也熟悉,就是擅长做木工的锋,心疼自己被吓到的亚兽和幼崽,还有那口抢夺过程中被摔碎的锅,因此下手毫不留情,让这几个强盗疼得几乎爬不起来。

被送过来之后,这几个兽人神色还有些恍惚,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被“羸弱”的红木部落兽人打到了。

——当初他们入侵红木部落时,这些兽人完全不堪一击啊!

小咪趴在陆迩的肩头,看清了他们的想法,猫瞳中闪过一丝不屑:以前他懒得给部落的人特训也就算了,现在红木部落的兽人们可是经过半年多的训练,训练方法结合了他以前部落里特训战士的计划和陆迩提供的强化手段,当然比这几个饿肚子的混蛋强得多。

陆迩过来的时候,腾已经问过一部分话,得知这几个兽人都是为了躲避“神罚”从小石部落逃走的,没有方向地向前逃窜。

这两天他们几乎什么东西都没吃,早就饿得发慌,看到红木部落的车队起了觊觎之心,没想到一头撞上了铁板。

受神罚和兽潮的影响,附近的野生动物越来越少,红木部落这些日子都是直接吃自带的粮食。

“小石部落没有组织统一的迁徙路线?”

其中一个兽人撇了撇嘴:“首领自个儿带着部落里的东西先跑了!”

上一任首领死在了角的手下,后来上去的首领威望不够,这次碰到大难,干脆直接带亲信跑了。

陆迩站在一旁轻轻挠了挠肩膀上的小猫崽儿下巴,点点头:群龙无首,难怪小石部落散得这么厉害。

腾又问:“你们部落的人都往哪儿走了?”

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他可不想再跟小石部落这群强盗做“邻居”。

刚才那个兽人迟疑了一下:“呃,我也不知道,往哪走的都有……”

“哪边最多?”

“呃,这我们哪里记得……”

就在腾逼问这几个兽人的时候,从车队后面过来一对年纪不小的伴侣,怯生生地问:“首领,能不能帮我们问问,花尾怎么样了?”

花尾当初陷害陆迩不成,唯一的出路就是跟着小石部落的人离开,这么久下来一直杳无音讯。

花尾的父亲和姆父在得知花尾做过的各种腌臜事之后十分后悔过于宠着他们这个孩子,对陆迩倒也没有迁怒,反而觉得很对不起陆迩,见面都不好意思抬头。

但尽管如此,到底是他们的孩子,他们还是有些担忧花尾在小石部落过的好不好。

“谁?花尾?”另一个兽人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想起来,“是从你们那带走的那个亚兽?”

提到花尾,那个兽人脸上显露出一丝愤怒,“那个小混蛋,说什么自己会治病,治死了我们部落好几个受伤的人!被首领狠狠打了几顿发配去做奴隶了,现在不知道在哪呢!”

花尾的父亲和姆父脸色白了一瞬,显然想到了沦为奴隶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