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词酒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挠你痒痒了啊!别觉得你力气大我就拿你没办法,我反正豁出这张脸来不要了,有本事你也别要脸。”
周诚:“……”他实话实说,“真是一个小傻逼。”
程远这人的脑回路有点异常,他纯粹就是对人不对事,要是当初同他一起念体特班的人敢骂他是傻逼,他早就撸起袖子上去揍人了,可这会儿周诚骂他是小傻逼,他就没有感到丁点儿的不适,反倒从‘小傻逼’三个字上听出了一种独特的宠溺。
“就算我是小傻逼,那也是你的小傻逼。”程远这样说的同时,还给周诚现场表演了一个猛男媚眼。
试想一下,一个全身肌肉的体育生冲你抛媚眼,那是何等的恐怖?简直就是天塌地陷紫金锤般的惊雷落地。
周诚感觉那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又上头了。
第33章 :真有不同
国防科大的安保级别确实要比一般的高校严格,而且严格许多。
周诚以为大概三五天就会审批通过他的访问申请,没想到最后却硬是拖了将近一周的时间,这还是有徐仁宗教授从中帮忙的缘故。
如果不是徐仁宗教授从中帮忙,还有周诚在花粉集团做的那些事情,以及陈向阳院士的担保,周诚是需要按部就班进行多重审核的,起码需要半个月到一个月的时间。
周诚乘高铁去平沙市的时候,程远也返回了深市。临走前,周诚还给程远准备了体量不大但知识覆盖面更广一些的国科大自主招生考试题目,让程远回到深市后好好复习。
另外,周诚拧着程远的耳朵叮嘱,总成绩还是再需要提一提,尽量不靠自主招生考试的降分优惠就能直接考上国科大,不然到了国科大之后,总分的差距还是会体现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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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走出平沙市高铁站,周诚就看到一个戴着眼镜、脸上生有痘痘的年轻男子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周诚’两个字,还署有国防科大的校徽,一看就是来接站的。
周诚走上前去,见那‘痘兄’选择性地无视了他,而是继续盯着出站口张望,他只能出声,“你好,请问你是徐仁宗教授派来接站的人吗?”
那位‘痘兄’愣了一下,然后上下打量周诚,将信将疑地问,“你是……周诚?”
周诚点头。
‘痘兄’惊呆了,“你长得可真年轻,果然长了娃娃脸的人就是占便宜哈!我听徐教授很推崇你在计算机领域做出的成就,还以为你最少也是大学教授的秃顶标配呢,没想到你看着比我都显年轻,就和高中生一样。”
周诚咳嗽了一声,温馨提醒这位‘痘兄’,“我这不是长得年轻,是本来就年轻,马上就成年了。先不客套了,咱们去找徐教授吧。”
‘痘兄’反应过来,领着周诚上了一辆接站的车,直接载着周诚到了徐仁宗教授的课题组楼下。
徐仁宗教授没整什么虚的礼节,他只是把周诚给他课题组的人介绍了一下,然后便同周诚谈起了正事。
徐仁宗教授问周诚,“我看了你的那个方案,确实很有想法,理论上的可行度也很高,但具体实施下去,能做到什么样的效果,这个就暂未可知了。你想做的实验,我们这边都能做,我从我们实验室课题立项中单独给你批出一部分经费来,你试着做。”
“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没要求说非要做出个什么东西来,但最起码得有一点点的突破,不管是理论上还是工艺上。”
“你的能力,我是相信的,尤其是编程这一块儿,所以如果你方案上预估的成果做不出来,我期望你至少能拿出一套大数据模拟蝗虫迁徙轨迹以及蝗虫在迁徙过程中繁殖数量、体量变化的软件来,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周诚斟酌一二,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这不算什么难事,但我需要卫星数据,精确度越高的数据越好。”
徐仁宗教授想了想,摇头说道:“军用的卫星数据这个想都不要想,民用的卫星数据没太大问题,精确度应该够用了。如果精确度不够用,那就先拿出一个大致的成果出来,到时候拿着这个成果去说服别人,用实力换取权限。你好好做,我这边尽全力配合你,不管是实验经费还是数据权限等。”
徐仁宗教授还同周诚说了一句,“说实话,我挺希望你能搞出这个东西来的,如果真的搞了出来,那战略意义就太大了。”
徐仁宗教授说到做到,他指了三个研究生给周诚,周诚如果有需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找这三个研究生帮忙,还给周诚开通了一个课题组外聘人员临时账目申报的账户,课题研究所需要的经费全部从这个临时账户中支出,具体的报账流程则只需要周诚将相关账目转交给课题组内专门负责账目的临聘人员就可以。
周诚用两天时间来了解了徐仁宗教授能够为他提供的实验平台,然后便着手设置详细的实验方案了,从理论到实验,从技术到应用……
因为暂时无法拿到国内‘虫灾’的原始样本,周诚只能从网络上购买了一批国内养殖的蝗虫,先用这种蝗虫来做实验以证明他这一套理论的可行性,将整个研究流程完善下来,上游研究与下游产品全部适配,最后再结合国外的‘虫灾’样本来进行微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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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一种生物,在面对光与色的时候,都会有一部分的自然偏好,这种潜意识中的偏好会影响很多的行为与决定。
智慧越高的生物,越懂得掩饰与克制自己的偏好,但智慧高如灵长类动物中的人类,在面对颜色时,都会有个人喜好,更别提蝗虫这种纯粹靠本能驱动行为的低智慧型生物了。
绝大多数虫子的智商都是相近的,他们将‘趋利避祸’纳入了本能,靠趋利避祸来指导行为,最典型的例子就是‘飞蛾扑火’。
被火灼烧的时候,飞蛾感觉不到痛吗?能感觉到,但它们实在太喜欢光与热了,就算被灼烧过一次没死,它们的智商也不足以告诉它们,这种东西不能靠近,靠近会死,更不用说种群间的信息共享与传递,遗传间的信息共享与传递等等。
如果真有‘飞蛾不扑火’的那一天,那只会有两种可能,要么是飞蛾的智商突然集体上涨,从同类扑火自|焚的行为中吸取到了教训,要么就是经过了严酷的自然选择,所有对火光与热度有渴望的飞蛾全部被淘汰,只剩下那些基因中产生微妙变异、对火光与热度无感甚至恐惧的飞蛾幸存了下来,并且繁殖、发展、壮大。
但如果存在人为干预的话,只要检测到这种飞蛾的‘易感区间’,人工设置出一个能够诱导飞蛾发生行为变化、决定变化的环境,就算飞蛾经过了七十二种变化,也难逃被人为和谐的命运。
周诚现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利用他网购到的这些人工养殖的蝗虫,通过自动调整光波反馈来筛选出这些蝗虫最喜欢的光波,以实现蝗虫的‘光波诱引’,再通过这些蝗虫来筛选能够破坏这些蝗虫脑部结构与生殖结构的声波,利用声波来将这些蝗虫‘致病’,可能无法立即将这些蝗虫杀死,但会让这些蝗虫失去了祸害植被与作物的能力,并且它们无法繁殖出下一代……只要稍加时日,‘虫灾’便可以消弭于无形。
徐仁宗教授派来的那几个研究生一直都跟着周诚,他们想看看这位年纪轻轻的大佬会怎么做这种‘实验组与对照组’相当多的实验,‘大佬’做科研和他们这种‘学术菜鸟’做科研有什么不同?
然后,这些研究生就被打击到了。
真有不同,而且是很大的不同。
这种不同不是体现在实验思维上,而是体现在实验手段上。
想要实现‘光波诱引’,确定对蝗虫最有诱|惑力的光波,他们想到的是手动调整设置光波的波长、频率等,以此来设置实验组与对照组,最终通过对比多种数据来确定大致的区间,并且在大致的区间内进行二次筛选,以此确定更精确的时间。
但周诚不是这样做的,他先搞了一个自动化控制的程序出来,然后用自动化控制程序来控制光波的波长与频率,他还弄了一个三维成像的设备,自己编写出一个AI识别蝗虫运动轨迹以及运动取向的软件,针对蝗虫搞起了动态监测。
到最后,周诚只需要设置好自动化程序,并且来观测AI识别反馈的具体数据就可以,通过多重模型将数据进行校正,然后便轻而易举地得到了‘光波诱引’蝗虫的最佳区间。
徐宗仁教授派来的那几个学生不信邪,他们拿着周诚做出来的数据作为参考,自己又随机选择了几组数据,发现蝗虫看到周诚分析出来的那个频谱的光波就如同色|狼看到了美女,一窝蜂地扑上去,而那些蝗虫在遇到他们随机设置出来的光波时,就都变成了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只有少数几个经不起诱|惑的蝗虫不争气地扑了上去。
到了‘声波致病’这个环节,因为不同频次的声波都会对蝗虫的脑部结构与生殖结构造成损伤,所以周诚只能多次设置实验组,针对不同的蝗虫应用不同频次的声波,同样是结合AI来识别反馈……效率高的惊人。
等到了验收这项研究成果的时候,一间专门养殖蝗虫来制造鸡饲料的养殖场内,周诚和徐宗仁教授以及那几个帮着安放仪器设备的学生被领到一间养殖棚中,里面有三万只蝗虫正在‘挨饿’,等它们体内的水分下降到一定的数值,就会采用人工风干的方法来送这些蝗虫去轮回。
周诚等人穿着橡胶防护衣安装好设备,连接电源,启动设备,耀眼的绿光发出,大概两三秒过后,满屋子的蝗虫就如同发了疯一样朝那设备涌去,与此同时,‘声波致病’的功能开启,并不在人听觉范围之内的声波迅速传出,飞在空中的蝗虫一片一片地往下掉,地面上很快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这些蝗虫掉在地上后,依旧伸腿扑棱翅膀,可却是无论如何也飞不起来了,就如同偏瘫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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