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白莲一柏君
苏镜言的脚步顿下来,定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有预感,他突然回过头看了身后一眼。
然而他的背后什么也没有。
因为他回家的路本来就比较偏,是条小巷子,基本上他每次回家,都很少能够碰到人的那种。
而这种狭小密闭的空间极容易产生不好的联想。
苏镜言继续迈开步伐,往前走。
因为下雨的缘故,再加上现在的季节本就是秋天,明明时间还早,天色就已经十分暗淡,甚至有了快要入夜的趋势。
“pong。”像是有什么玻璃瓶被人砸碎了摔在了地上的声音。
苏镜言吓了一跳,浑身一个激灵。
下一瞬,转弯的角落就走出来了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男人满脸的麻子,还有不少的痘坑,鼻子很塌陷,嘴唇很厚,整个人都被雨淋得浑身湿透,还有着一个跟六个月孕妇般大小的大肚腩,上下弹动,他的手里拿着被敲碎的啤酒瓶的颈部,看起来十分危险。
苏镜言皱了皱眉,靠着墙,亦步亦趋的往前走,微微把伞向下举了半点,稍稍挡住了自己的脸,打算装作没看见。
他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就在快与男人擦肩的瞬间,苏镜言猛地感到一阵耳晕目眩,被一股作用力一把推到了墙上,连同他手里的零食袋和握着的伞也一并掉下来。
还没等他开始反抗,就有什么东西蹭的一下突然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像一头从笼子里被释放的野兽,有人侵犯了他的领地,让它暴怒,张开了自己尖锐的獠牙,一把将压在苏镜言身上的男人一把推开。
一拳就将人打倒在了地上,然后像疯了一样,骑在男人的身上,对准男人的脑袋,拳手就是这么狠狠地砸下去,拳拳要命。
陆沂琛浑身都在抽搐,两只眼睛都快要瞪出来,手臂上的青筋都已经暴起,表情十分可怖,像是从地狱里爬起来的恶魔,眼睛是藏不住的杀意。
男人不停的挣扎,绕后拿起手里的碎掉的啤酒颈对准陆沂琛的脑袋就是一砸。
苏镜言站在他们的身后,亲眼目睹了男人拿着啤酒颈直接“pong”的一下砸向了男生的太阳穴,发出惊天巨响,男生的血直接顺着他的脑袋往脖颈下滑。
但陆沂琛就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一般,拳头一个又一个敲在男人的脑袋上,甚至一只手勒住了男人的脖子,把人勒得快要窒息。
你的脏手也配碰我的学长?
去死吧!去死吧!
你怎么敢!
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牙齿都被硬生生的打掉一个,整个人几近晕厥,彻底丧失了反抗的能力,头晕目眩的任由男生不要命的继续攻击。
苏镜言冲上去,急红了眼,去拉陆沂琛的手,嘶吼道,“别打了,陆沂琛,别打了!打死了他你会坐牢的,不值得!”
陆沂琛的手上因为打人的反作用力,也满是各种各样的大大小小的伤痕,流了满手的血,看得人惊心触目。
苏镜言冲上去去扯他的手,后者原本已经挥出来的力因为害怕伤害到苏镜言硬生生的定在了半空中。
也不知道他是花了多大的力才硬生生的停住。
苏镜言这才注意到男生的眼睛满是红血丝,甚至浑身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害怕。
这一眼,看得苏镜言心口一涩,完全不在乎陆沂琛浑身都是雨水和鲜血,湿漉漉的,看起来像是一只阴沟里见不得人的老鼠,直接从他的后面抱住了他的腰,哭着哀求道,“我们走吧,别管他了!”
陆沂琛僵在原地,双眸失神,而他身下的男人也早就晕厥过去。
他坐在男人身上,没有任何表情,本就苍白到没有血色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的尸体,没有半点生命力。
要不是他的眼珠子跟着苏镜言的方向转动了两下,否则像极了来索命的厉鬼。
他无声的在心里发出欢愉到魇足的桀桀笑声。
学长。
他抱我了!
开心。
苏镜言将陆沂琛扶起来,测了测男人的鼻吸,确定人没死,毫不犹豫的就在已经被打得跟个猪头一般的脸上又挥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他替陆沂琛打的。
苏镜言的眼睛也有些充血,看得出也被气的不轻。
他拿起刚刚被吓得掉在地上的伞,一把抓起男生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的就牵着他,往巷子的尽头走。
陆沂琛贪婪的看着苏镜言的侧脸,闻着独属于学长一个人的体香,内心那种抓狂的欲望,以及罪恶因子又一次冒了出来。
"占有他!占有他!把他杀了做成标本,永远属于你一个人!"
闭嘴!
陆沂琛眼睛微微闪烁。
眼睛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学长才是最美的。
苏镜言注意到了男生的不对劲,以为是他脑袋上的伤势十分严重,立刻焦急的说道,“我家就在附近,你再撑一会儿,我马上带你去包扎伤口!”
陆沂琛那张丧气到没有生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心上人。
真开心啊!
学长原来也能这么关注我!
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学长,你知不知道,带一个对你有非分之想的回家,到底有多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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