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甜腻小米粥
到时候他既避免了习武,又躲开了这些玉,岂不是两全其美?
温池想得美滋滋。
然而时烨一脸冷漠,看起来并不能理解他的言外之意:“你可能是什么?”
温池:“……”
时烨落在他脸上的目光缓缓下移,停在了他捂着腹部的手上,时烨想了想才说:“吃错东西了?”
温池努力咽下差点呕出来的那一口老血,为了接下来几天的轻松,他当即心一横,厚着脸皮咬牙道:“我可能是怀孕了,你要当爹了。”
时烨:“……”
虽然时烨把表情管理得很好,但还是被温池捕捉到了他嘴角的抽搐。
时烨看着温池的目光逐渐变得不可思议起来,最后活像是见了鬼一般,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了温池几遍,目光还是停在了温池的腹部。
最近温池吃得多,又肉眼可见地长胖了些,不过他整体看着还是十分消瘦,被黑袍遮挡的腹部看不出一点起伏。
时烨的目光在温池腹部定格了许久。
温池说了谎,本就做贼心虚,这会儿被时烨看得久了,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要是时烨猜到他为了逃避习武而说谎怎么办?若是说其他的谎也就罢了,偏偏事关子嗣,听起来就很严重……
怎么办?
他后悔说谎了。
他现在收回那些话还来得及吗?
不久前还美滋滋的温池已经有了大难临头的感觉,直到他嗅到时烨身上清冷的香气,才骤然发现时烨不知何时凑到他跟前。
没等他反应过来,一只手贴上了他的腹部。
温池吓了一跳,却也一动不敢动。
他四肢僵硬,靠在时烨怀里像块木头似的,由着时烨的掌心轻轻贴在他一马平川的腹部上。
屋内烛火跳动。
在这片暖黄色的寂静空气中,温池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厉害,他紧张又害怕,同时,他也听见时烨的呼吸声变得有些粗重起来,也不知道时烨在紧张什么。
良久,时烨开口:“你确定?”
温池怂了,后悔了,却骑虎难下,于是模棱两可地回答道:“我、我不太确定,只是有这种感觉罢了。”
时烨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本宫知道了。”
他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了?
温池心中有了猜测,顿时又惊又喜又觉得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时烨这么好骗,这么容易就被糊弄过去了,明明那晚他们只做到一半,时烨就被他踹出去了。
还是说时烨在这方面一窍不通?以为进去了就有可能怀孕?
尽管温池心头仍有疑虑,却很快把这些疑虑抛到了脑后。
在惊喜之余,他还不忘给自己留一条后路,皱起眉头,抿了抿唇,故作为难的样子:“等这事儿过去之后,我找个大夫看看吧,这几日我只想好好休息。”
时烨道:“好。”
温池眼底的喜悦都快溢出来了,他连忙闭了闭眼,看似很疲惫地说:“我有些累了。”
时烨的手又在他腹部留恋了很久,才慢慢拿开,随后他把温池放在床上躺好:“休息吧。”
温池把脸埋进被褥里,不知道是不是说了谎的缘故,他摸到自己的脸颊很烫,连呼出来的气息都带有灼热的温度,他压着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说罢,时烨起身走出去了。
不一会儿,左枝和几个婢女便抬着沐浴的木桶进来了,那几个婢女应该也是习武之人,抬着那么结实的木桶,却和左枝一样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温池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沐浴换衣,让左枝和几个婢女先出去后,才脱下衣服,舒舒服服地泡在木桶里。
-
翌日。
温池一觉睡到自然醒,等他睁开眼时,已经过了午时。
左枝守在门外,听见里面的声响后,便轻轻敲了敲房门:“温公子醒了?”
温池还躺在床上,翻了个身,恹恹地应了一声。
昨日睡得太晚,加上今日也没什么事儿做,他打算再在床上磨蹭一会儿。
哪知道左枝下一句便是:“等会儿有客人要来,温公子还是快些起来吧,奴婢已经把水打好了。”
听见“客人”二字,本来还迷迷糊糊的温池陡然清醒,他一咕噜地从床上翻爬起来,随意披了件袍子,快步走过去打开房门。
门外的左枝果然端着水盆,里面的水还冒着热气,也不知道这期间左枝来来回回地换过多少次水。
温池有些愧疚,小声说了句抱歉,赶紧侧过身让左枝把水盆端进去。
“左枝,你刚才说什么客人?”温池心底有了不祥的预感,他尽量压下那股预感。
左枝把水盆放在木架上,又从柜子里拿出洗漱用的工具,一边递给温池一边温声道:“奴婢也不是很清楚,等会儿温公子下去看看便晓得了。”
温池木讷地接过洗漱工具,古代的洗漱工具和现代的牙刷牙膏不同,古代的洗漱工具比较多样,要么用处理过后的杨柳枝,要么用添加了各种中药的青盐……反正都挺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