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长歌
韩熠安慰他说道:“你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以后会好的。”
高篱对他笑了笑,过了几日,养的差不多之后,韩熠就真的找了一家食肆整个包下来,让这俩人敞开了吃喝。
高篱因为病刚好,自然要吃清淡一点,酒也不能喝太多。
韩熠也不想喝太多酒,所以他们两个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而一旁庆次非则是在大口吃喝。
高篱看了一眼庆次非叹了口气说道:“阿轲已经许久没有吃饱过了,都是我拖累了他。”
庆次非听到之后抬头说了句:“若不是你,我只怕都没办法活着走出魏王城,要说也是我拖累了你。”
韩熠顿时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惊讶问道:“还有人想要你的性命?你是得罪谁了吗?”
庆次非将手中的酒碗抬起一饮而尽,此时他的酒已经有些高了,满脸通红,看着韩熠半晌忽然眼眶一红说道:“我……我庆次非,顶天立地,言出必行,从来未曾辜负过阿婉,可她……可她却……却背叛于我。”
说完了,庆次非就伸手在胸口锤了锤说道:“痛煞我也。”
韩熠:????
这又是什么剧情?
怎么听起来仿佛是阿婉给庆次非带了绿帽子?
韩熠转头看向高篱,高篱看着庆次非难过的样子也流下了眼泪说道:“阿轲,命苦啊。”
韩熠:……
不是,你们俩先别哭啊,先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了行不行?
嗯,大概是不行的,因为高篱和庆次非两个人情之所至,居然开始击筑唱歌。
别说,庆次非的歌唱的一般,但大概因为感情充沛的原因,唱的情真意切,听的人都觉得心酸。
唯一有些遗憾的大概就是高篱的体力有些不支,中间很多地方声音有些弱。
一曲完毕之后,庆次非直接一头栽在食案上,打起了欢快的呼噜。
韩熠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两个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蛇精病啊!
这一言不合就唱歌的毛病是从哪儿来的?
好在,虽然庆次非喝到不省人事,高篱却还清醒着。
他将脸上的泪水擦了擦,缓了缓情绪对韩熠说道:“让殿下见笑了。”
韩熠觉得这两位这么投入,他在一旁面无表情毫无触动好像不太好,只好笑了笑说道:“挺好听的,不过……可能是我阅历不足,有些听不懂。”
高篱也不觉得遗憾,反而感慨说道:“听不懂好,听不懂好啊,听懂的人都有伤心事。”
韩熠这就不服气了,他也有伤心事啊。
他现在最伤心的就是回不去秦国,他想回秦国啊。
高篱说完这句之后忽然话题一转说道:“我知道殿下心中肯定有许多疑惑,阿轲也跟我说过,只是……这些事情他自己有些难以启齿,还是让我来跟殿下说一说吧。”
韩熠装模作样说道:“既然是他的伤心事,如果他不想提,就不要说了吧。”
高篱微微笑了笑,心说我不说明白了,你肯定是不信我们的。
他的命算得上是韩熠救得,他跟庆次非有一个毛病,都是崇尚士为知己者死这种想法的人。
韩熠未必是他们的知己者,但在他们最难的时候韩熠不计前嫌对他们伸出援手,高篱自然是死心塌地跟着韩熠的了。
他们两个都不想别的,当然也不想被韩熠怀疑。
是以高篱还是想了想开口说道:“自从燕国王城被炸之后,我们跟着燕川一路到了魏国,相信殿下也知道燕川娶了魏公主,所以我们在魏国也算是有了容身之地,只是阿婉……自从那天之后就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每天都在让阿轲去行刺秦王行刺你。”
韩熠听到这里冷汗都要流下来了,这特么剧情差点就回归正轨了啊。
高篱继续说道:“当时阿轲怜她一夜之间一无所有,便答应一定会帮她报仇,可就算是刺杀也要有机会才行,后来秦王大肆悬赏天下,阿轲就更不敢轻易离开,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出事情,然而阿婉却对他越来越不满,觉得他胆小,不敢去刺杀,于是每天都在辱骂阿轲,一不顺心还会动手,这些阿轲都忍了下来,可阿婉……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为了报仇而去与魏国公子昌私通,这是阿轲万万无法忍受的,阿轲在撞破他们的奸情之后一气之下杀了公子昌,后来就被魏王抓了起来。”
韩熠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道:“以庆次非的身手杀完人就走,魏王应该奈何不了他吧?”
高篱叹了口气说道:“可阿轲就算是燕川的对手也不是陈双聂的对手啊。”
韩熠皱眉:“等等,燕川也出手了?他……他怎么能这么做?”
燕川跟庆次非算得上是意气相投的朋友,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庆次非冲动,但这件事情给谁谁也忍不了啊。
换成韩熠的话,大概跟魏王死磕都要保住庆次非。
当然燕川本来就是寄人篱下的状态,可能没有那个魄力,但他也可以选择旁观,哪怕是这样庆次非可能都会理解他。
看着韩熠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高篱轻声叹气说道:“所以殿下也应该想到阿轲多受打击,他脸上的伤就是燕川所赐,当时魏王在给燕川压力的时候,阿轲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干脆自首,他不想拖累朋友,却没料到……”
燕川这个选择很可能是因为他不想得罪魏王,也不想跟魏王的关系搞得太僵。
韩熠有些怅然地叹了口气说道:“燕川……也变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别的不说,就为了义气都能将庆次非放了。
可现在……
高篱面无表情说道:“他现在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复国,眼中再无其他。”
韩熠问道:“那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
高篱垂眸:“是魏公主,魏公主找机会把他给放了出来,让我们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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