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柴帽双全
他也不是没动脑子想过,但他就是想不明白。他觉得如果有人因为系统任务来救自己,并且知道自己注定会死在某一天之后,他肯定会对那个来救自己的人好言好语,好酒好菜的招待,毕竟这是跟他同一个战线的战友。
对待战友,或者说共同通关的队友,当然是要互帮互助,共享资源,合力制定计划通关。
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嘛!果然是温如岚不正常,自己一点问题都没有!
孟醒下了这样的定论,随即便心安理得的推开了自己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白天虽然洗过澡了,但追着雪貂的三个小时又出了一次汗,他便先去了客房内配套的浴室简单的冲洗了一下。
冲洗完后,他只在腰间裹了条浴巾,赤|裸着上半身就出来了。
没办法,他没有带换洗的衣服。
不过...客房应该是有备用衣物的吧?应该有的。孟醒在内心猜测着,去衣柜翻了翻,果然找到了几套没拆封的全新衣物。
衬衫衣裤,乃至内裤,应有尽有。
睡觉时穿衬衫有点没必要,但内裤还是得穿的,孟醒没有光着的习惯,他便将包装袋扯开,拿了条新内裤出来。
只是这新内裤太紧,穿的时候有些费力,好不容易穿上了吧,孟醒发现这不是新旧的问题,是这内裤比自己常穿的尺寸小了一号。
这客房的衣物估计是按着温如岚的标准配置的,孟醒作为客人,也不该苛求太多。
但是吧...对于男人而言,穿着小一号的内裤,就好比女人穿了小一号的内衣,也不是不能将就,就是...难受。
全身都难受。
孟醒已经躺上了床,枕着胳膊,看着天花板,半天都没睡着。
他今天的运动量不小,按理说应该很好睡,但他就是睡不着,因为那勒人的束缚感。
要不...脱了吧?
不行,裸睡有点不文雅。
孟醒在内心做着斗争,他给自己翻了个面,从仰卧变成侧卧,试图缓解一下束缚感。
可是不行,就是很勒人啊!
孟醒的理智在漫长的斗争中一步步退后,时针转了一圈又一圈,终于,在午夜时分,夜深人静本该早就沉入梦乡的时间,他将手伸到了裤角上,准备给自己迎来解放。
可在他刚有动作的同时,他突然听到了轻轻的脚步声。
很轻很轻,不像是人能发出来。
并且,这脚步声似乎还在接近他,“吱呀”一声,孟醒的客房门开了一条小缝儿。
孟醒立刻收回自己放在裤角上的手,并且做贼心虚的闭上了眼,做出一副熟睡的样子。
他背对着房门,所以看不到门口的景象,但他可以听。
他听到房门在打开一条缝儿后,又被轻轻的带上了,有什么东西从门缝儿里钻了进来,并且踩着柔软的地毯,悄无声息的接近着他。
伴随着床头轻微的塌陷,那东西跳上了床。
它站在孟醒的枕头边,低头观察着孟醒。
孟醒的呼吸绵长又平和,装的很是像那么一回事。所以闯入者并没有发现,它盯着孟醒看了一会儿,然后用四爪踩着枕头,从孟醒的背后绕到了孟醒的前方。
孟醒能感觉到柔软的毛发蹭过皮肤的轻微麻痒感,他不知道这只雪貂到底在搞什么鬼,但他也不敢睁眼。
等等,他为什么不敢?
他也没有做什么,不就是想把内裤脱了裸睡吗,他有什么好做贼心虚的?要心虚也应该是这只半夜偷偷溜进自己房间,还爬上了自己床的雪貂来心虚吧!
孟醒终于反应过来,正在他想睁开眼来个捉贼现场的时候,却突然感觉到手腕上传来的湿热的触感。
孟醒动作一顿。
除了被舔舐的湿热感,他手腕上其实还有轻微的痛感。
那是之前被雪貂咬着的部位,虽然没破皮,也没出血,却留下了不浅的牙印,至今没消。
而雪貂在干了这番好事之后,半夜竟然溜了过来,舔舐自己咬出的伤痕。
动物在受伤时不会像人那样消毒包扎,它们处理的方式很简单,就是用舌头舔舐伤口。唾液可以一定程度上帮助伤口愈合,而且不光动物不光会为自己舔舐伤口,如果同伴受伤了,也会帮着舔舐。
但是雪貂这算什么?或者说温如岚这是做什么?
咬了自己之后后悔了,半夜过来弥补?
这弥补的方式还挺独特的。孟醒心想。
算了,男人的心胸应该大度一点,他又不像温如岚那么小肚鸡肠,因为一点莫名其妙的事情就生气。孟醒大度的原谅了雪貂之前咬自己的举动。
他也没有起来捉贼,只继续保持着绵长的呼吸,假装自己早已睡熟了。
雪貂窝在他横放的手臂上,像是个小型毛毯,并不重,还挺舒服的。
这一舒服,孟醒就舒服的忘记了那股勒的他许久没有睡着的束缚感,不知不觉中真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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