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是个恋爱脑 第99章

作者:闻醉 标签: 甜文 种田 穿越重生

裴栖展颜,期待地望着赵疏桐。

“就想听情话是吗。”赵疏桐问。

裴栖点头。

赵疏桐想这是自己两辈子唯一的小夫郎,多宠点就多宠点吧。于是他清了清嗓子道,“万水千山,在我心中不如栖栖你嫣然一笑。”

裴栖心砰砰跳,“然后呢。”

“我想修一条通往你心里的路。”

“已经有了,不用再修了。”

赵疏桐见裴栖羞涩的小模样有些情动,但是碍着裴栖的大肚子并不敢做什么,狠狠地亲了裴栖一口。

然后在裴栖的纠缠下,赵疏桐给裴栖说了好些土味情话。

裴栖开心过后,就开始赖账了,说赵疏桐刚刚念的这不是诗,一定要赵疏桐念情诗给他听。

赵疏桐无奈,天大地大,孕夫最大,于是赵疏桐背诵着诗经哄裴栖午睡。

田里的事情,赵疏桐吩咐下去就不再亲力亲为,有更多的时间陪伴裴栖。

在赵疏桐和裴栖呆在庄子上的这段时间,赵贵回过一次石台村。他回去的时候,石台村中恰好有一只牛伤到了腿无法再干活,村民向官府申请了宰杀令,正在村子中宰牛。牛肉难得,赵贵为赵疏桐买回一只牛后腿。

赵疏桐就带着裴栖烤了一次肉。

吃完烤肉,他们就回了京城。

赵疏桐去撤销了请假,到翰林院庶吉士馆报道。

此次考上庶吉士的有五十四人,两年前那批占了此次恩科的光,提前散馆考试授官了。赵疏桐去报道的时候,已经有三十人报道了,他是第三十一位,老熟人谢启早就来了。

庶吉士的主要任务就是学习,经史子集处理政事如何办差都要学习,有时候还会带着他们去六部观政,翰林院那边偶尔也会给他们一些写文章或者校勘的任务。比起正式的官员来,他们其实也并不轻松。

庶吉士是六部官员的预备役,教导他们的夫子都是翰林院中的博学之人。

“谢兄。”赵疏桐上前和谢启打招呼。

“赵兄,你可来了。”

谢启和赵疏桐寒暄后,又给赵疏桐介绍起身边的另外两位童年,“这位是李修,浙江常熟人,是这次恩科的二甲头名。这位是王崖,直隶人,二甲五十六名,未来三年咱们都是庶吉士馆的同学了。”

“李兄、王兄久仰久仰。”赵疏桐和两人打招呼。

“赵兄,久仰大名。”

几人互相认识吹捧了一下,李修和王崖知道赵疏桐是发现红薯的人,对他十分热情。赵疏桐也习惯了别人知道他是发现红薯的赵举人后对他的态度。双方都有意交好,气氛很快融洽起来。

因为人员还没有来齐的缘故,夫子们给他们授课都是一个专题一个专题的讲,并不会就着哪一门功课深入开展下去。如今讲授的东西,等人来齐了,可能还会再讲一遍。

翰林院的博士对经史子集的理解更加的深入,大部分人都获益匪浅。赵疏桐也觉得,这些翰林学士们,不愧是站在这个时代最顶尖的那一批文人。

今天课程结束后,赵疏桐作为新人,邀请这些同年去酒楼小聚了一会儿。

三十一个人摆了八桌,每个桌子上赵疏桐叫了四个招牌菜和一壶梅花酒。赵疏桐叫的菜不多,大家也不相熟,菜又很贵没几个人好意思加菜,等将席面上的东西都吃完了,大家再谈论了一些政事,就各自散了。

一些菜没有吃尽兴酒也没有喝尽兴的,在赵疏桐走后,嘀咕赵疏桐小气。

但大家都知道赵疏桐不小气,相反赵疏桐还很重视他们。比如他叫的菜都是酒楼里最贵的,当然,这些菜都是价钱好看吃不饱这些人就不必知道了。酒也是老板珍藏了二十年的梅花酒,一小壶就要半两银子,就是味道寡淡了一些,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缺点。

赵疏桐为了买通上菜的小二配合他,悄悄给小二打赏了半两银子。

酒桌文化,一旦嗨起来,想要回家就难了,赵疏桐为了按时回家看老婆孩子,也是拼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的二更,晚到了现在,捂脸逃走。

第74章

赵疏桐在翰林院待了一段时间, 慢慢地和周围的人混开了。

他和谢启李修王崖等人经常聚在一起谈论民生政事,又交往了几个不善言辞埋头做事的人。

每天的任务就是学习讨论交作业,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王崖对赵疏桐极为热情。

经常和赵疏桐感叹,许多百姓没有土地, 只能租种地主家的地成为佃农, 无法将全部的力量都用在生产上,导致百姓生产过少。而苛捐杂税又多, 每遇到天灾人祸百姓活不下去者居多。而富户已经十分富有还隐匿土地, 窃取国家财富, 实是长在国家身上的毒瘤, 不拔除不足以平心头之恨。

赵疏桐发现的高产红薯, 解决了百姓的燃眉之急, 却也只够活命,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当然赵疏桐也没想过红薯能解决这么多问题, 土地兼并在封建时代的代表人物为大小地主, 在现代表现为各大房地产大型企业, 据说这些大型公司兼并的土地比历朝历代的地主官僚都要多。一直到末世前, 土地问题都没有完全解决。末世后, 秩序崩坏, 土地虽然暂时不能种植了,但等科学家找到了解决方法,土地必然是握在各大势力手中的,平民基本上不可能拥有。

王崖有时候还会下帖子给赵疏桐, 和赵疏桐讨论荫官捐官导致朝廷官员队伍臃肿,为百姓要出更多的银子供养这些人却养活不起父母妻儿不平。

“恩荫制让许多尸位素餐之人占据了高位, 真正有才华的人或要屈居他们之下,听他们的调遣。或者, 终生困在市井乡野郁郁不得志。”王崖叹息道。

“王兄,反过来想,官员为朝廷百姓做出贡献,朝廷允许他们用功劳庇佑子嗣,这也是对全心为朝廷为百姓付出之人的嘉奖,能激励各位大人勤于政事,造福百姓。”赵疏桐道,其实这是件有利有弊但总的来说弊大于利的事情。

“赵兄,你糊涂。若是有了一定品级就可以为子嗣谋官,就算是虚职,也会出现官员恋位的情况。官宦之家本就比咱们寒门学子起步高拥有更多的资源,他们占据了朝野之中的位置,寒门学子何时能有出头之日。朝廷取士,若只看家境身世,不看学识能力人品,国危矣啊。”

“王兄深谋远虑,在下不能及。”赵疏桐对王崖认错。

王崖好几次和他谈论这些敏感话题,赵疏桐知道这人真是在忧国忧民,但官场上的利益分配博弈,必然是一方获益就有一方受损。王崖为寒门鸣不平,但寒门金榜题名进入官场,大都自发地选择进入了这场利益分配里追逐名利享受好处,掉转头来为寒门争取利益的是少数。现存的制度虽然有种种弊端,但却不能一刀切。

赵疏桐心情有些微妙,这王崖似乎太信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