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边客
徐崇明无言,他不敢在雁回面前提起分开的建议,江叙认准什么,除非他主动放手,否则逃不了,还容易惹出一堆事。
更重要的是江叙对雁回还有感情,有感情不重要,重要的是江叙眼里雁回不新鲜了。
哪个男人不爱尝鲜,也只有雁回安分。出于某些报复性的心理作祟,徐崇明甚至偶尔都盼望雁回不要太听话,最好让江叙尝一尝什么叫求而不得的滋味,江叙这人没经历过失败,轻易得到的东西哪怕是珍宝也不懂珍惜,要知道江叙最不缺的东西就是珍宝。
雁回精神不高,徐崇明见好就收,等他吃完药没多久就离开让他好好休息。
晚上有个局,江叙那几个发小之一设的,最近生意景气不错,于是把大家喊出来聚一聚,可能会有其他项目合作。江叙到医院看过一次雁回,发现人在睡就没打扰。驱车去到私人会馆,人都齐了,就差他一个。
徐崇明看到江叙意气风发的样子,想起雁回的黯然消瘦,本身他作为局外人不好对伙伴的私人感情插.手,可今晚看到江叙跟他们把酒言欢的姿态,气就不打一出来。
兴头正浓,大家都顾着玩。江叙手机屏幕亮了,徐崇明坐在靠他最近的位置,清了清嗓子,提示江叙是雁回的电话。
那几个发小还不知道情况,起着哄:“是嫂子吗,叫他一起来玩啊。”
江叙看着对方怀里搂的香艳美人似笑非笑的:“这场合他不方便。”
几人纷纷啧了声:“还护成这样,都多少年了。”
又听人说:“不对啊,我怎么好像听说最近你桃花又开了。”
另外一人接话:“准确的说在场的有谁桃花断过?”
哄笑声不停,只是大家都逢场作戏,甚至觉得江叙把他自己太早套牢,好在雁回是个男的,真要扯证那真是他们其中第一个成家的人了。
手机亮起第二次的时候江叙还没接上,包厢闯进来一个人。
苏月白有这家私人会馆的会员,上次跟江叙说之后江叙让发小送的,两周不见人,这会儿逮到颇有些正房捉女干的气焰。
在座的除了江叙和徐崇明,各个都喝得醉眼迷离的,看着来人,苏月白身上又几分雁回的影子,于是把人认错。
“是嫂子啊?”
‘江叙,你不是说嫂子不来么。’
徐崇明无语:“睁大眼睛看看人家是谁,别谁都乱叫,一声嫂子可不是谁都担得起的。”
几个发小还不认识苏月白,细看才发现不是雁回。
“难道是江叙的又一春?”
徐崇明摇了摇头,干脆把江叙的手机按了接听键,说:“你先跟小嫂子说话,他身体不好,找你可能真的有事。”
说完把苏月白拎了出去,对方反应不及,瞪大眼睛想推开他。
徐崇明把苏月白上上下下的打量:“我看你家境也不差,就别吊死在江叙身上了,不值得,他不会看你的。”
苏月白被放开后眉心使劲的皱,嗤笑:“想说江叙找我就因为我像那个雁回,我看过不止一遍,他一点比不上我,又老又瘦,嗓子跟个破锣似的。”
徐崇明脸色一冷:“够了啊。”
苏月白说:“难道我说错了?想让我当替身雁回还不够格的。”
徐崇明说:“江叙没让他进来过这些地方,”笑了笑,“这些地方不干净,江叙嫌会弄脏他,这么多年都放在身边护着,护得干干净净的,你又凭什么。”
苏月白狐疑:“你喜欢雁回?”
徐崇明听了个笑话一样,苏月白说:“你帮我,我帮你不好么目的达到了我们两全其美。”
江叙拎着西装外套面无表情地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你说谁喜欢雁回。”
第21章
包厢外的回廊灯火华丽,因为他们三个人对视的场面居然让周围一些想经过的人纷纷停止了动作,似乎感到气氛微妙。进出的人非富即贵,对江叙的脸孔多少都熟悉,退开了权当避嫌,侍者看情况不太妙,也聪明的退让了,退一万步讲,如果真的打起来谁都不是他能出手制止的,还得经理亲自出面。
江叙目光凝在徐崇明脸上:“谁喜欢雁回。”
苏月白说:“不是我找你,你就打算一直不跟我见面?”
江叙这才把正脸对着苏月白,微微俯视:“我以为我们把话挑得很清楚了。”
苏月白气恼:“不明不白的分开就是挑明了?”
江叙无非让助理替他划了四套房和车给苏月白,还有一张卡。
要论江叙对跟了半年的人而言,出手确实阔绰,中间既费心思又花钱送的礼物都被苏月白收藏着,结果因为雁回的关系,江叙面都没出,全交由助理把事情处理了,象征他跟江叙不再有瓜葛。
苏月白是不服气的,苏家虽然不像江家富贵显赫,却也是书香门庭。
他自幼衣食无忧,唱戏只是他的兴趣所致。苏月白在这方面拥有天赋,老师还是曲艺界的泰斗,多的是人想跟他攀关系,没想到情窦未开时就被江叙一击拿下,苏月白甚至没想明白自己喜欢的究竟是男人还是女人,就迷迷糊糊的跟江叙走了。
可见江叙俘获人心的确有一套,尤其对付这种自命清高气性骄傲的小孩,真要把苏月白和雁回放一起对比,还是有区别。
江叙从来至今不曾给过雁回自由,把他牢牢的圈在自己造的地方,而对苏月白向来放任,一个禁锢一个放纵,分不清对谁的方式更正确。但雁回确实实打实的跟在江叙身边七年,毋庸置疑,这点苏月白怎么追都比不上。
雁回现在生病,江叙心里到底有他占据的位置,索性都懒得跟苏月白说,把联系断了。
苏月白说:“单方面的分手我不同意。”
一直当哑巴的徐崇明嘴角扯出一抹不明的笑:“你能搞清楚交往的定义吗。”
等苏月白捧着他那颗骄傲的心不太甘愿的离开,江叙偏过头对徐崇明歪了歪:“说说?”
两人坐进车里,中间空开的距离就像这么些年隔开的界限。
关系再好再亲,哪怕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伙伴也不是连在一起的两条腿,人与人之间终究会产生某种不能放在嘴上言明的秘密。
司机落下窗户,江叙点了支香烟,微微侧脸,徐崇明给他点上了,随即自己也抽了一支出来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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