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今夕故年
沈微雪没去这些浅处的灵泉,他带着云暮归寻寻觅觅,在略往深处找了一个干净崭新的海域,让云暮归设了个屏障,自己隔辟出一处新灵泉来享用。
水系灵脉散发出来的灵气温和滋润。
沈微雪嫌弃外衣沾水累赘,脱了丢进储物囊里,只穿着身薄薄的里衣下水,靠坐在礁石旁,脚下踩着云暮归铺设的屏障。
海水从远处层层叠叠翻涌而来,带着浸透月色的凉意,沈微雪有点不适宜,不过他只略微动了动,身后立刻靠过来一个温暖的胸膛。
熟悉的暖意令人心安。
沈微雪放松下来,任由自己靠在小徒弟怀里,微微合眼,继续讲方才没讲完的话。
“我当年见郁锦的时候,他还只是个五六岁的小孩子,因为庶子出身不受重视,被两位孪生兄长欺负了也没处说,只哭着躲在海边,浑身是伤……”
那次小郁锦被欺负地有点狠,腿上划拉了好大一条口子,鲜血淋漓,也没人帮他处理。
他躲在海边一块大礁石后,整个人蜷进礁石的影子里,才觉得有那么一点点安心。
于是开始咬着手指头哭。
不过他年纪还小,没料到自己的血会引来徘徊海边的螃蟹妖,螃蟹妖闻到血气,张牙舞爪地横行过来,要将他变成自己的食物。
小郁锦毫无防备,被它钳伤了手臂,拖着伤腿狼狈地逃跑,不过他没跑多远,就在此被螃蟹妖绊倒了。
千钧一发之刻,一道剑光从旁侧而来,准确无误地挑飞了试图行凶的螃蟹妖。
螃蟹妖都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劈成了两半,落回深海里,也不知最后会成谁的食物。
少年沈微雪慢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辨别了一下他身上的服饰,问:“明月楼的弟子?”
小郁锦跌坐在地,神魂未定,他呆呆地看了沈微雪一会,忽然一把扑过来,抱住沈微雪的大腿,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一会,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哭的浑身发抖。
沈微雪猝不及防多了个哇哇大哭的腿部挂件,忍了忍才没下意识将人踢开,他低头看着哭成泪人的小孩,有点头疼。
想了想,他弯下腰,从袖子里扯出一张帕子,替小郁锦擦了擦眼泪,不怎么走心地哄道:“好了别哭了,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大概是他声音温和,小郁锦慢慢缓下气来,抽抽搭搭地看着他,也不知想了什么,带着哭腔问:“那怎样才可以?”
“变强。变强大……才能解决问题。”
南海畔,白衣翩然的少年语调轻巧地回答他。
“后来我将他送回了明月楼,便离开了,如今也很多年没见……”沈微雪话音急转,低头看胸前某只过分勤劳的小白团:“……你在做什么?”
云暮归规规矩矩地抱着他,目不斜视,满脸的事不关己,好似那只正在勤勤恳恳、四爪并用,努力扒拉着沈微雪胸前衣襟,试图一览无限春光的小绒球和他无关。
沈微雪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将那只白绒团提溜起来,丢到云暮归头上,那只小绒球被逮了个正着,挣扎了几下没能挣脱,心灰意冷地趴在云暮归头顶,揣起了前爪,委屈巴巴地看着沈微雪。
沈微雪顶着这控诉十足的视线,好一会,终于遭不住了,微微直起身子,道:“之前伤的灵脉还没好吧?趁今日一起调养了。”
这才是他想来明月楼的真正目的,南海畔的灵泉,润养灵脉的效果一绝……那日小镇里云暮归破禁制而出,与他渡了一会灵力,他便感知到这家伙内里也受了伤。
受的伤还不轻,疼痛是难免的。
只是这傻不愣登的小徒弟居然一声不吭,什么都不说。
沈微雪伸手抱住了他的傻崽徒弟,发出无声的纵容。
这是沈微雪第一次主动地要求魂修。
过程和效果都惊人地美妙。
云暮归的灵脉虽有伤,但伤不至根本,很快就调养好了,甫一调养好,他便立刻缠住准备离开的沈微雪的灵识,迅速地交缠上去。
到后来沈微雪有点承受不住,抱着他的人是温热的,流转在他身侧的海水是冰凉的。
简直冰火两重天。
沈微雪胸膛起伏着,肩头露在水面,湿漉漉的衣衫不知何时被扯歪,紧贴在肩头处,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他半合着眼,像拒绝更像纵容地喃喃:“够了……”
然而身前人充耳不闻,反而将他两只手都握住了,咬着他的耳垂低低地喊他师尊。
声音又沉又哑。
沈微雪拒绝不能,便只能继续忍受,炙热的灵力在他体内来回流转,忽然一股暖流直冲小腹,刺激感陡然飙升。
他倏而脸色微变。
两人挨得很近,那些微妙的反应根本无从遮掩。
沈微雪惊觉要翻车,喘息一声,并了并腿,仓促地伸手想推开云暮归,但两只手被牢牢禁锢着,动弹不得。
有什么柔软毛绒的东西在他腰间徘徊,灵巧地从他那被流动的海水冲散荡开的里衣下,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
“师尊喜欢我的尾巴吗?”云暮归略略抬起头,又凑了过来,眷恋地在他唇边留连,含含糊糊地道,“师尊喜欢一下我的尾巴好不好……”
月色温淡,水声哗然。
那冰凉的海水,渐渐地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丝旖旎的热意。
……
管事将琉璃牌子给郁锦送过来时,他正慢悠悠地啜着茶,身上又换了套清爽又不失淡雅的衣衫,似乎随时准备出门去。
听见管事的禀告,他抿茶的动作一顿,闲适的表情微微一僵,好在管事一直低垂着头,没看见他的异常。
郁锦的视线缓缓落在桌上的琉璃牌子上,语气有些轻飘飘的:“仙君可还有说些什么?”
管事语气平稳,一字不落地转述:“仙君让您早些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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