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种树的喵
他的孙子曾文柏和他并排躺着,两人脸上皆带着痴傻的表情,嘴角口水顺着脸颊流淌到地上,任由旁人怎么叫都没有任何反应,已然是傻了。
吴广峰看着协会的工作人员将两人抬出去,问祁禹秋:“他们这是怎么了?”
祁禹秋看了一眼站在吴广峰身边的莫军, 带着笑意道:“刚刚那冲天怨气你们看到了吧?这曾氏爷孙作恶太多,而且将那些人的灵体都困在这宅子里,我一不小心把那些东西全放出来,又没注意他们的情况,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成这样了。”
“大概是被那些冤魂报复了吧,坏事做多了本来就心虚,见到那些东西被吓成这样也是正常。”
吴广峰看向莫军,莫军咳了一声,点点头道:“祁先生说的有道理。”
“只是他们变成这样,没办法录口供,还能判刑吗?”祁禹秋站起身,握着玻璃瓶的手垂下,问吴广峰。
吴广峰看着眼前的房子,道:“涉及玄学的事情,不可按照一般案件来处理。”
意思便是只要有铁证,他们自然会让那两个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祁禹秋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指向地下道:“你们找找这房子应该有地下室,还有,去老头子的卧室搜一搜,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东西。”
吴广峰一声令下,立刻有人开始进去搜查。
此时,呆坐在地上的青年忽然指着祁禹秋道:“是他,是他对我太爷爷和我爸动手,他们两个才变成这样的,你们一定要为我爸做主啊!”
吴广峰和祁禹秋同时看向他,祁禹秋道:“他大概也是被吓坏了,我可是好人,怎么可能对两个老人下手呢,是不是莫军?”
被点名的莫军立刻点头,十分肯定的对吴广峰道:“吴老师,祁先生他绝对不是那种人。”
就算是,那也绝对不承认。
吴广峰上次和祁禹秋在郊外遇到三阳观的人时,就已经深深地认识到,这个青年办事儿那是随心而来,曾家做的事谁听了都会被这两个人的手段恶心到,祁禹秋这样的性格,不对他们动手那才是奇怪。
不过他毕竟不是玄学协会的人,没那么多规矩要遵守,吴广峰看了青年一眼,没有说话。
从院子外面走来的老太太也要跟着众人往房子里走,祁禹秋拦下她,将一个小瓶子递给老太太:“我找到了,你带她回去吧。”
老人捧着瓶子,看着里面弥漫的淡淡灰色,留下了两行泪。
“笑笑,我来接你回家了。”
莫军看着这一幕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算是那两个人渣付出了代价,也没办法让老人的女儿和丈夫再回来。
等吴广峰也走进房子里,祁禹秋将另一个瓶子也递给老太太。
老太太惊讶的看着他,祁禹秋笑道:“做坏事总要付出代价的,我想,他们两个放在你手里是最合适的。”
瓶子里隐隐可以听到苍老的声音在怒吼,老太太接过瓶子,举起来对着灯光细看,眼中是满满的恨意,脸上却带上了微微的笑。
祁禹秋看着她把瓶子收在怀里,也笑了。
这两个畜生就该落在受害人手里,承受他们本应得到的报应。
他相信,老太太一定会好好“招待”两人,让他们体会一下什么叫做痛不欲生,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姓曾的老头被发现了毫无悔意,还想设下陷阱拉前来的玄学协会所有人垫背。祁禹秋本来就没打算放过这两人,便直接动手抽了他们的一魂一魄塞进小瓶子里,让他们在这小瓶子里清醒的体验一下来自受害者的怒火。
进去搜查的人很快就找到了宅子下面的地下室,祁禹秋跟着吴广峰沿阶梯走下去,在里面看到了已经被整理出来的几具尸骨。
“总共五具,一具尸体大概能给曾文柏续命四五年。”吴广峰压抑着怒气道。
为了续命竟然每隔四五年就要杀一个人,曾家那两个人简直就是魔鬼。
祁禹秋在五具尸骨旁边转了一圈,对吴广峰道:“查一下这些人的身份,通知他们的家人吧,这其中应该有一具是纪康成的父亲。”
吴广峰点点头:“这些事我们会办妥的,你放心吧。”
紧接着在楼上搜查的人拿着一个玻璃罐下来,从玻璃罐中倒出来一颗药,对吴广峰道:“吴老师,这……好像是人骨制成的。”
吴广峰额头青筋直冒,道:“这是从哪找到的?”
“在主卧里,应该是那个老头的房间。”
祁禹秋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玻璃罐里省了大半罐的药,道:“为了多活几天,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吴广峰让人把药收起来,叹了口气:“我们玄学协会当初成立的目的,便是为了减少这种事情的发生,但是总有些人藏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残害同类。”
“那两人死后便交由青邙山处理,然后将此次事件通报玄学界,以儆效尤。”
莫军小声对祁禹秋道:“吴老师的意思是,让青邙山把两人的魂魄继续看管起来施以刑罚,直到抵消他们所犯的罪孽为止。”
祁禹秋轻笑,这两人所犯罪孽,够他们魂飞魄散了,青邙山怕是要把他们传给下一代,才可能有机会送他们离开了。
接下来的事情祁禹秋没有再参与,老太太认领了丈夫的尸骨后,就带着女儿和那两个畜生的魂魄回了医院。
第二天,莫军给祁禹秋带来消息,制成那罐药丸的骨灰,是曾老爷子亲儿子的……
祁禹秋正在吃早饭,看到这条消息简直要呕出来,扶着桌子干呕了几下,眼泪都流出来了。
闵煜赶紧拍拍他的后背,把水端来喂了他一口。
“怎么了?”
祁禹秋又呕了一下,泪眼汪汪道:“我一朋友大清早的给我发消息,说昨天那个老头子吃他亲儿子的骨灰!”
闵煜本来还揽着他小心喂水,听到这话脸色也变得不好了。
刘叔听到祁禹秋呕吐就赶紧从厨房端了碟梅子放在桌子上,走的时候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慈爱。
祁禹秋看着梅子,摸摸自己的肚子道:“你说这都几个月了,我肚子一点儿没大,刘叔就没觉着哪里不对吗?”
闵煜伸手覆在他的小肚子上,轻笑道:“刘叔也许是觉得你比较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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