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折吱
谢瑾白站起身,不冷不淡地睨了萧子舒一眼,淡声地,“退下吧。”
那眼神称不上严厉,甚至可以说是温和的,可那眼神中蕴着的不悦使已足以令萧子舒心中一凛。
萧子舒面色郁郁,拱手,躬身而退。
没有负伤的左手,利落地解了右手虎口处的帕子,谢瑾白走至水盆前,将手上的血用冷水洗净。
再回来时,唐小棠瞥见那人手里拿着他再熟悉不过的青色流云纹瓷盒。
唐小棠先是下意识地被谢瑾白手中的那续筋生肌膏所吸引,瞥见他手上已然松了帕子,被冲洗过的伤口,吃了一惊,“你的伤……”
“不过是被猫咬了一口,不妨事。”
谢瑾白在床畔坐了下来。
萧子舒不在,唐小棠没了诸多顾忌。
他一骨碌从床上坐起,“你……你说谁……谁是……猫?!”
乌黑的眸子瞪圆,愈发像极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幼猫。
谢瑾白似笑非笑,薄唇微掀,“依小唐公子所见呢?”
便又将问题踢回给了唐小棠自己。
唐小棠气得内伤,他嘴本就拙,哪里是这人的对手?
唐小棠伸手去夺谢瑾白手中的瓷盒,“不能抹太多是吧?我知晓了,我自己来!”
“你之前上药的方式以及用量都错了,续筋生肌药膏的药效未能得到很好的发挥,导致经脉阻滞。你若是想以后落一个不良于行,且每到阴雨天便会双腿无力,腿疼难忍的病根,请便。”
成功抢到瓷盒的唐小棠唇边的笑容登时凝固了。
“你,你少,少唬人。”
唐小棠双手抱着瓷盒,瞪着谢瑾白。
谢瑾白弯唇一笑,“小唐公子不妨一试。”
唐小棠拿着瓷盒,犹豫了。
心里头隐约觉得,这人应该没在诓他。
仔细想想,他似乎确是每次腿疾发作厉害的时候,都是在即将变天,尤其是阴雨的天气。
如果可以,那种似万蚁蚀骨的疼痛,他是再不想再经历了。
唐小棠咬住唇,“如……如果……我,我从今往,往后,好,好上……上药,我……我的腿,腿疾,便,便能彻,彻底痊愈了么?”
“嗯。”
谢瑾白没有告诉唐小棠,他先前用错了续筋生肌膏的用量,仅凭现在所剩的这一罐的量是没有办法使他的腿疾痊愈的。
桑国早已为阮凌国所灭,唯一知晓续筋生肌药膏的桑国国师乌恒以身殉国。
世间已无乌恒,亦再无续筋生肌药膏。
现在他只能尽可能打通小公子阻滞的筋脉,免其腿疾发作之苦。
至于彻底治愈,只能待来,或许有其他机缘未为可知。
“给,给……给你!”
听说腿疾有望痊愈,唐小棠便十分干脆利落地交出了手中的瓷盒,递还给谢瑾白。
当真是非常能屈能伸了。
谢瑾白打开盖子,眼皮微抬,淡声道,“把亵裤脱了。”
唐小棠:“!!!”
是了,他忘了还有这一茬了!
强忍住羞愤,唐小棠指尖微颤地,僵硬地解开亵裤。
有了白天的经验,这一次,当谢瑾白的手掐在唐小棠的腰间时,唐小棠提前咬住了下唇,这才没有像白天那样,发出令人羞耻的声音。
因为忍耐地太过辛苦,后背以及后腰处皆出了层薄薄的汗。
如雨后白色牡丹的水珠,莹白可人。
谢瑾白的眸光落在小公子汗莹莹的腰窝处,眸色转深。
“好了。”
宛若刚蜕皮的蛇,唐小棠浑身无力地瘫软在了床上。
终,终于好了……
谢瑾白出去将脸盆里的污水倒了,接了雨水回来。
僧床上,小公子敞着衣襟,亵裤松松地穿身上,嘴巴微张,睡得四仰八叉。
“倒是心大。”
伸手,指尖戳了戳小公子没有受伤的那个脸蛋。
眸光瞥见另一边的红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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