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王西蒙
“嗯。”蔺沧鸣应了一声。
“我给你留的消息你都看见了吗?”霁涯摸不准那声嗯是什么意思。
“嗯。”蔺沧鸣又复读道。
霁涯:“……你能不能说点别的。”
“嗯。”蔺沧鸣微微垂了下头。
霁涯快要捱不住了,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蔺沧鸣时,和他在万窟崖对峙的场面,于是他本着刺激蔺沧鸣的想法张开双臂挑眉笑道:“好久不见,抱一下?”
他以为这次蔺沧鸣肯定不会嗯了,大概要正常至极的怼他,然而蔺沧鸣靠上前来,环住他的肩膀,指尖轻轻落在背上,缥缈如鸦羽的音调在耳边响起:“嗯。”
霁涯愣了愣,蔺沧鸣很快退开,算是给了他一个稍纵即逝的拥抱。
“师尊。”“主上……”
“沧鸣…”“霁涯。”
两人一齐开口,又该死的默契同时停下,霁涯琢磨着这句师尊,那他也应该配套改个称呼,结果蔺沧鸣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霁涯揉了揉额角叹了一声:“我先说,叫主上还真挺顺口懒得改了,我说实话,我不记得在玉霄山上都做过什么,当然逐你出师门的是我本人我供认不讳,对我来说你是不是蔺沧鸣并不重要,名字只是随时可以更改的符号。”
“我在意的人是你,无论你用什么名字。”
“抱歉。”蔺沧鸣偏了下头,半晌后吐出一句艰难的道歉,不伦不类的倨傲补充:“我饶恕你以下犯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霁涯:正常点,说话的方式正常点
师尊和小明不见面我不会写文了_(:з」∠)_
第53章 心声01
霁涯当即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满地说:“你才以下犯上,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懂吗?”
蔺沧鸣吝啬地瞟了下他,又转回视线沉默下来。
霁涯从蔺沧鸣手里拿过丹药吞了,拽着蔺沧鸣往巷道深处撤了几步,顺便试了试他的脉象,问道:“你怎么找过来的,虽然差不多五天了吧……”
“我放了昏鸦追踪。”蔺沧鸣坦白道。
“哼。”霁涯捋了捋头发,挑眉笑呵呵地道:“那我和严少爷杯酒言欢,在湘禹城醉生梦死,与胧姑娘相见恨晚,过的好不快活,你都看见啦?”
蔺沧鸣嘴角抽出一个嫌弃的弧度,差点没绷住,冷着表情道:“我这次没监视你,只是找了你的位置,你自己有数就好。”
“小明同学居然改过向善了!”霁涯夸张地拍手感叹,又撇嘴嘟囔,“嗨,逗你没意思,这么快就跑过来找我,伤好利索了吗?可别又吐血,再把别人大街烧坏账单算我头上。”
蔺沧鸣用余光瞄着霁涯的眼睛,从轻快的调侃中看出些许担忧,他略微点点头,压下几丝喜悦:“我的冥火已有突破,伤势无碍。”
霁涯这才放心,又不甘地对蔺沧鸣抬手,在半空中晃晃指尖:“来,把手伸出来。”
蔺沧鸣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还是伸出了手,霁涯握住他的掌心往上一抬,兴冲冲地用左手比了个三。
“掰个手腕,三个数,三……”霁涯计了个数,趁着蔺沧鸣还没反应过来,发力把他的手往下一压,松开笑道,“我赢了,功力有所突破也不过如此,下次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你还想有下次。”蔺沧鸣甩了下袖子愤而把胳膊收回斗篷,“无聊。”
“我是说切磋而已,现在不用装了,我分神期还是够用的。”霁涯在他肩上一拍,揉了把毛绒绒的领子,突然想起来什么,强调道:“那七枚上品灵石的账单得分分,桌子窗户算我的,地板得算你的……虽然说镜子是我撞坏的,但那也是你推我,镜子也得算你的。”
蔺沧鸣气息一顿,晚风里散开若有若无的阴森凉意。
霁涯像没察觉到一样,大彻大悟地说:“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为了小事发脾气,回头想想又何必!切记冲动是魔鬼,人还是要冷静思考问题啊。”
蔺沧鸣听着他那一套套的欲言又止,复杂地问他:“你……你为什么不记恨我?”
“呃,不到记恨的程度吧。”霁涯愣了下,“打一架而已,你神经也太纤细了,我气头上说点什么过分的话你也别太当真,大家都互相道过歉,这事就翻过去吧。”
蔺沧鸣几次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的担忧在霁涯这里似乎完全多余。
“那你说我……我爱上你,我只是原话复述。”蔺沧鸣盯着小巷的青苔,僵硬地说出几个字,却不敢直视霁涯,“也不需要当真吗?”
霁涯被他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申诉逗得发笑,故意背过手转身故作高深:“那只是我单方面的揣测,你可以不承认,你现在要澄清吗?说你不喜欢我,对我完全没有好感。”
不爱不等于没有好感,蔺沧鸣这方面的经验十分匮乏,让他一时走不出这个逻辑,只好欲盖弥彰的冷哼。
“行了,无用话题到此为止吧,我们还是说说正事,差点忘了我此行目的。”霁涯干咳一声,不给蔺沧鸣细思时间,“我在客栈打听到傀师姓易,还有个助手,我正要找情报贩子打探这个助手个人信息,看能不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那枚玉简的内容你也看了,我是绝对不会放过傀师的。”
蔺沧鸣听他轻描淡写的提起玉简,愤怒和憋闷混杂着,沉声道:“傀师名叫易孤行,既然你也得到同样的消息,说明我在蔺家密室所得书信不假。”
“傀师和蔺家有往来?”霁涯下意识的问,他稍一联想便明白过来,恍然道,“并不是你在帮幽冥阁追查傀师,是幽冥阁欲为蔺家报仇雪恨!怪不得阁主说起严氏曾到现场想夺还念草时,隐带愤慨,靳笙又说阁主会来瀚城祭祀,鬼火出现的次数都多到被百姓当成凶宅……抱歉,我提蔺家可能不太合适”
霁涯并不愚钝,蔺沧鸣一句话,他便将来龙去脉脑补的七七八八,蔺沧鸣起初还默默赞叹了一句霁涯玲珑,随后才察觉不对。
“无妨。”蔺沧鸣紧皱着眉问,“你怎么知道的。”
霁涯安静一秒,糊弄道:“大家都是邪派,就别在意窃听手段了。”
“我真是防不住你。”蔺沧鸣凉飕飕地说。
“承认我是‘家’贼了吗?”霁涯突然笑道。
蔺沧鸣:“……”
霁涯见好就收:“时间差不多了,也不知现在罗裳门中是否还有傀师的细作,用罗裳门的情报网多少有些打草惊蛇的风险,幽冥阁能覆盖修真境吗?”
“据我所知很难。”蔺沧鸣摇头,“阁主也只是掌握一些大门派的动向,眼线不可能布置到修真境每个角落,若要查还是得靠罗裳门,我会再联络幽冥阁,同时在南疆搜索目标下落。”
“那我们先去找罗裳门的接头人,剩下的回去再说,好不容易坦诚身份,那已知情报最好共享一下,免得事倍功半,你要是不喜欢青楼我自己去也行。”霁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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