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魔王西蒙
不想这位偃术师却有元婴初期的实力,虽然惊讶间防御慢了一步,但针尖只刺破一点皮肉就被他挡了下来。
霁涯暗说糟糕,不等他大喊就直接一掌拍上他胸前,尽量收拢灵力,左手捂住他大张的嘴,一点点将他撂倒在地。
蔺沧鸣等在门后,见霁涯带人回来,狐疑地试探道:“我方才好似察觉一阵灵力波动,比元婴期更甚,恐怕此地没那么简单。”
霁涯天真道:“是吗?可能我太弱了,什么都没发现,幸好这针上麻毒管用。”
蔺沧鸣不再废话,照旧施术问道:“傀师在何处?”
“傀师…在最高处。”偃术师断断续续的回答。
霁涯暗中揉揉眉心,蔺沧鸣能控制元婴期修者,实力必然在分神期甚至更高,他方才动用的灵力不知是不是引起蔺沧鸣的注意了。
蔺沧鸣抬头若有所思:“如何查询塔内秘密卷宗档案?”
“带上令牌,自传送阵法,往二十一层。”
对元婴修者问完两句,术法已然快到极限,蔺沧鸣想起方才此人呵斥,最后问道:“听曲是何意?”
“控制…继魂蛊……”偃术师留下一句,便闭上双眼昏死过去。
霁涯有点羡慕蔺沧鸣这个问啥说啥的术法,可惜没能从霁霞君的记忆中挖出这么邪门的东西来,他勉强笑笑,安慰自己不一定正面碰上敌人,还是会奏乐控制自己脑中蛊虫的敌人,再不济他还有一瓶抑制剂呢。
然而他越想越没底气。
蔺沧鸣从偃术师腰间解下令牌,见霁涯表情变幻莫测愁云惨淡,就拽着他往旁边一楼的传送阵房间里去。
霁涯被蔺沧鸣拽进屋,反手抓住蔺沧鸣的手腕苦着脸道:“主上,万一我突然昏迷什么的,你可千万要带我出去啊!我上有幽冥阁鞠躬尽瘁的大任,下有雁桥十几垧灵田要收,我不能死在这!”
“闭嘴。”蔺沧鸣反手拍了他一下,“想死没那么容易。”
“好吧。”霁涯马上收起丧气来,绝境求生才是他的风格。
蔺沧鸣研究了一下房内刻着的阵图,然后拿起令牌灌入灵力对着墙上的“贰拾壹”扫过,细微的失重感传来,下一刻两人已经出现在二十一层。
霁涯自房间出去,走到围栏前向下俯视,地板的阴影如同晦涩的符文,楼上偶尔有模糊的谈话声,他赶紧缩了回去。
蔺沧鸣拿令牌就近打开一扇藏书室的门,霁涯跟过去站在门口,然后微微抽了口气。
这里没有纸质的书册,墙面是蜂巢般的格子,每个木格里都整齐插着枚或金铁或玉石的记录媒介,只露出缀着一小节红绳的末端,习惯上统称玉简,温润的浅蓝色光芒照亮整个房间。
正中间有套桌椅,桌上浮着薄雾似的云图画面,蔺沧鸣回头看了眼霁涯,霁涯懂事地撤出两步,道:“我去外面望风,有动静我会帮你拖住。”
蔺沧鸣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自己小心。”
霁涯替他关上房门,走到传送间另一侧的藏书室门口,衣袖一抖落下另一枚令牌。
这是他在那具尸体上找到的,和偃术师带着的一样,就藏起来没告诉蔺沧鸣。
他刷开房门,踏进藏书室,那墙壁上的格子其中一排正快速挪动,到了一个位置又停下。
霁涯走近了才发现,这一层所有藏书室约莫都是相连的,只是分成不同的区域方便借阅,他在桌上的云图点了两下,指尖写出李四告知的真名试了试,不久之后墙壁果然移动起来,下方其中一格闪着金芒停在中线上。
他微微使力抽出玉简,灵识探入,精确的讯息出现在脑海当中。
内容不多,但触目惊心。
霁涯睁眼开,又把玉简送回木格,然后在云图上搜索霁霞君。
虽然不知这里到底包括多少秘密档案,会不会有霁霞君的记录,搜搜总没坏处。
他写完之后,墙壁又开始移动,他默念两遍冷静,将停在中间的玉简抽出。
[玉霄派副掌门霁霞君,本名未知,分神期]
[宁昭六百三十年九月初二,继魂蛊……]
[傀师直属,……]
[……]
[宁昭六百三十七年七月二十六,霁霞君失踪]
霁涯捏着手中玉简,掌心不禁渗出细汗。
许多地方本来颇多字数,但偏偏罩着层光,告诉他仅凭这块令牌没有资格阅读那些内容。
可就是这样也让他心情沉重,根据打探和原著,第一个时间是蔺家灭门当天,又说他是傀师直属,乍一看好像他真因为脑子里的蛊虫做下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而傀师对他的记录一直持续到他跑路,说明这些年霁霞君一直没能摆脱傀师。
“哈,我不会真是男主不共戴天的仇人吧。”霁涯仔细一想,不禁有些胃疼。
他本想试着把玉简带出去,但玉简忽然震了一下,霁涯好奇地又看了一遍,把玉简内容映成云图展开,瞟到最下方,呼吸蓦地一滞,像被无形气压扼住咽喉,表情霎时冻住。
……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落絮山]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堕星湖]
[九月十三,霁霞君重回纵生塔]
……
九月十三,就是今天。
有人知晓了他的身份,正在监视他,正在录进这枚玉简。
作者有话要说:照例二十四小时之内前一百名评论有红包掉落鸭(我不可能有一百个评论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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