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师父后我叛变了 第73章

作者:魔王西蒙 标签: 仙侠修真 情有独钟 穿越重生

霁涯叹息道:“你说你,为什么要用受伤的手拎东西呢?你是受虐狂吗,你用左手拎我就看不出来了啊。”

蔺沧鸣:“……”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霁涯干咳一声,正色道:“我看这伤像被野兽抓的,能伤到你无非是高级灵兽,你对阁主态度一板一眼的,该不是答应了他交易吧。”

蔺沧鸣哼笑道:“聪明人就是好说话,你要如何补偿我?”

霁涯指天发誓:“当然是为幽冥阁鞠躬……”

“行了。”蔺沧鸣打断他,“帮我包扎一下吧,然后去吃你的馄饨。”

霁涯赔笑着接过伤药,拿棉签细细涂在腕上,又觉得蔺沧鸣的袖子太碍事了,就向上卷了卷,笔直的小臂透出不健康的苍白,血管发青,他忍不住摸了一把,建议道:“多晒点阳光吧,瞧你这老年白。”

“和我的血一样,我控制不了。”蔺沧鸣这次没骂他,低声解释了一句。

霁涯一愣,从他低头的角度判断出蔺沧鸣正盯着地面,似乎有些低落,就改了话锋:“老年白也挺好的,俗话说一白遮百丑,人健康就行。”

蔺沧鸣笑了笑:“你这么会说话,我都想拿针缝上你的嘴,让你再也不能对别人花言巧语。”

霁涯短暂的沉默了一瞬,把绷带系了个蝴蝶结,感受着蔺沧鸣似笑非笑的视线为难地说:“您好歹是幽冥阁少主,搞针线活儿就有点猛男绣花,画面太美不敢看。”

蔺沧鸣:“……”

蔺沧鸣冷漠道:“吃你的饭去吧。”

霁涯乖乖去吃还热着的馄饨,蔺沧鸣拿着玉简看了看最近的消息,原来是紫虚仙门要求嘉鸿真人暂时卸位接受调查,嘉鸿真人打晕了紫虚的传令官消失无踪,霁霞君和嘉鸿真人的通缉令现在已经遍布修真境。

他打开雁书划了划云寄书发过来的二百多条消息,然后随手关了,耳边传来一声轻柔的“张嘴”,他下意识的张开一点,有什么顺滑温热的东西撬开唇齿钻了进来。

“馄饨还挺好吃,你尝尝。”霁涯笑眯眯地说。

蔺沧鸣反应过来,霁涯送过来他的勺子,面皮下肉汁四溢,混着馄饨香气浓郁的汤在口中逐渐融化。

霁涯见他愣住,就把勺子拿了回来,自己舀了口汤送到嘴里,称赞道:“杉河镇的美食都不错啊,主上挑饭馆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还要吗?你手不方便,我喂你。”

“……我还有事。”蔺沧鸣站起来,离开的背影几乎有些仓皇。

霁涯捏着勺子单手托腮目送蔺沧鸣出去,无奈地摇摇头。

蔺沧鸣出了客房,站在走廊上吹了会儿风,干脆翻过围栏窜上房顶,在夜幕中取下面具按住眉心。

他难以集中精神,恍惚间又觉得霁涯突然这么献殷勤,是不是为了保命才讨好他,可仔细想想,昨天之前霁涯的行为也一样轻佻,他都快习惯了霁涯时不时的逾越。

霁涯吃完之后收拾了桌子,半个时辰也不见蔺沧鸣回来,只好靠着软塌里侧睡下,给蔺沧鸣留了一半空间。

翌日晨光熹微,霁涯醒来时依然没看见蔺沧鸣,他们的船票就在今天下午,霁涯起来收拾了帐篷,下楼打了盆水洗漱,又在客栈周围转了一圈,确定蔺沧鸣从房顶下去了,这才回屋从玉简中调出一份地图。

他拿着两张纸质的地形图,比对着铺在空中的山水影像默默计算,嘉鸿真人不可能往东方严氏的辖域去,北方有紫虚仙门设下的关卡,想要逃走只剩西南两个方位。

如果嘉鸿真人真要抛下一门之主的体面当亡命之徒,南疆并不是个好去处,在南疆的外地人若不懂毒理,很可能在看起来和善的茶铺老板娘手中一杯倒,死不瞑目,不如往西去沉沦境。

沉沦境虽说是魔修的地盘,但早几个月前沉沦境的帝尊刚拯救一波世界,现在两境关系有所缓和,不至于一去就死。

而玉霄派边境相邻的西边就是瀚城,也不外乎霁霞君当年去蔺家那么快。

霁涯估算了一下时间,嘉鸿真人必不敢在城中大张旗鼓御剑逃遁,执法堂的千里眼可不是虚的,只能走山林绕路,他比较有逃跑经验,推测嘉鸿真人到瀚城怎么也要三天。

如果运气好的话,他就能逮到前老板。

“主上,你在哪?我能不能出去逛街啊。”霁涯给蔺沧鸣发了个传音问道。

不多时,蔺沧鸣少见的回了:“你又没钱,逛什么。”

霁涯心口一痛,黯然惨笑。

“下楼。”蔺沧鸣又道。

霁涯眼光一亮,被困在这客栈两天了,他终于能走,当即快步下楼,发现蔺沧鸣交了钥匙正在退房,把扣下的佩剑朝他扔了过去。

“我们到了瀚城之后呢?”霁涯跟着蔺沧鸣走出客栈问道。

“你没猜到吗?”蔺沧鸣反问。

霁涯的心思指在蔺家上,但他没说,老实地摇头:“我也不清楚主上下一步计划,莫非是瀚城有了傀师的线索吗?”

“差不多吧。”蔺沧鸣搪塞,又盘问起霁涯,“你中了傀师的继魂蛊,为何未受到傀师控制?”

“不太清楚,可能是失忆了吧。”霁涯直接甩锅给了失忆。

蔺沧鸣轻哼一声:“去过瀚城之后,先带你去沉沦境。”

“不去湘禹城吗?”霁涯意外道。

“也许让你恢复记忆,比湘禹城收获更多。”蔺沧鸣语意不明地笑着说。

霁涯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但记忆这东西在他脑子里,蔺沧鸣若有想知道的情报,他大可筛选过后再说。

蔺沧鸣在一处空旷的池塘边上放出鸦群,打算拽霁涯上去,霁涯挡了一下笑道:“你手腕有伤,我这次自食其力吧。”

蔺沧鸣怔了怔,一夜过去那伤已经几近痊愈,他都快忘了这回事,想不到霁涯还记着。

霁涯纵身跃上半空,足尖在空中轻点,灵力水波般荡开,蔺沧鸣仰头看着他,碧色衣袖随风飞舞,像一片轻盈的竹叶。

他们在未时之前赶到码头即可,时间并不紧急,蔺沧鸣负手而立,霁涯则不甚讲究地坐着,仰头视线落在蔺沧鸣身上,斗篷和发梢随风飘摇,看久了便读出种挺拔峻峭的魅力。

蔺沧鸣如芒在背,终于忍不住回头质问:“看什么?”

“主上风姿过人,令属下心向往之。”霁涯笑嘻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