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日十月
“有自动行驶,不会撞上。”张戚快速解释,然后一脸凝重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杨靖听他这么问,心中不大乐意,“废话,我闲的蛋疼啊,编故事骗你?”
张戚紧紧盯着他,关切的视线射进眸子里,“杨靖,在学校你要小心,一定要小心。”
第40章 爱尖叫
杨靖被张戚郑重其事的声音吓了一跳,反而浑身发毛,他抚了抚胳膊,身子往后倾,倚在车门上,异样地看着张戚,“有什么可小心的?”
张戚伸手拉了拉领口,然后手又放回了方向盘上,“总之,你多小心。”
杨靖莫名其妙,暗叹一声面瘫的心思你别猜,说话总是说的含含糊糊,果然不装逼会死。
之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其他的话题,这一次,倒感觉路上行程没这么漫长。
这会已经算是秋天了,晚风直接吹透了杨靖单衣,挨着森林,难免有些潮湿,风中带着水汽,凉意更浓,他自车上下来,下意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九点多了,其实张戚接他回来真没什么必要,估计上楼直接洗洗睡了。
俩人走进屋,高叔迎在门口,先是表示了欢迎,然后说:“军座,饭菜都准备好了。”
杨靖原本自然的步伐顿了下,他腿脚本就有些不方便,这下子跟张戚拉开三四步距离。
张戚察觉到,扭头看他。
杨靖又慢慢跟上,边走边问:“你没吃饭?”
张戚不在意地恩了一声,然后冲着高叔说:“摆在饭厅里吧。”
高叔听他说完,又看向杨靖,“杨少爷吃了吗?用不用准备?”
杨靖摇了摇头,慢吞吞的步子几乎没停,“不用管我了,我已经吃过了。”
说完,他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头都没回地又道:“我回房间睡觉了。”
高叔神色复杂,在杨靖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小小的不满表情。
张戚仍是淡淡恩了一声。
杨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像平常那样,洗了澡,然后躺在床上玩游戏,直到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才听见隔壁响起开门关门声。
转天的早饭,杨靖自然是和张戚错开了,十点多他才吃完饭,正好见高叔吩咐两个人各抱着一盆花往外走,杨靖一下子就被那花吸引住了,倒不是他多爱花,只是还第一次看见一朵花上,有三种不同的颜色。
他刚好吃完了最后一口,于是将椅子往后一推,立刻追了过去,等他走近了看,果然不是他眼花,两盆花种类一样,都开着一株三瓣花朵,这花瓣肥厚圆滑,每一瓣都有半个手掌这么大,却分别是白、红、蓝三种颜色。
“这是什么花?”杨靖像猴子似的,围着那俩人团团转,伸手又戳了戳花朵。
捧着花的那两人看起来很谨慎,举着手臂绷着劲,高叔走过来,笑盈盈说:“这是三色三瓣瑰,香味悠远绵长,经久不散,能在人身上停留十数天之久。”
杨靖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清新香味,并不觉得浓郁,后味还带着一点点甜,杨靖刚觉得有些熟悉,就想起这正是昨天在张戚身上闻到的味,乍一闻确实有些像女士香水。
因杨靖要问,抱花那俩人停了下来。
“这是要去哪里?栽在院子里?”
高叔笑了起来,摆了摆手,“这花珍奇稀少,又娇气,不适合养在室外,不过军座说要多接接地气,吹吹风,于是白天时都将花放到院子里,下午再搬回军座卧室。”
杨靖无语,心想养这两盆花也太麻烦了,但这会也没事可做,就说要跟着几人在院子里逛逛。
那俩人果然将花放在了一处向阳的位置,杨靖在外面溜达了会,又去远处采了采药,直到下午才回去,等他回去的时候,那两盆花已不再原来的位置,估计被收了起来。
杨靖弄得满身泥土,回屋后直接去洗澡,他将脱了的衣服拿在手里,刚入扔出去,一挥手的动作,一股香味传进鼻子里,他愣了下才反应过来,有些不信,又走过去捡起衣服,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按说他在外面采了一天的药,身上又出了汗,衣服上应是汗味,但他衣服上却沾了三色三瓣瑰淡淡的香气,经过时间的挥发,消了甜意,那香气和杨靖本身气味融合,形成一个十分好闻的香味,带着干脆的馨香。
杨靖心中有些惊奇,今天听高叔说这花香能停留在人身上十数天,他还不信,可他才和那花接触短短一会,竟一天了都没消散。
晚上的时候,杨靖和张戚在饭厅吃饭,虽不知张戚白天在哪,但那花摆在他房里,他接触的自然多,果然一凑近,自他身上就传来了那股香味,和杨靖衣服上的又不同,结合了张戚清冽之气,形成另一种独特味道。
杨靖不自己叹道:“这气味真好闻。”
“恩。”张戚看他一眼,很快明白过来,杨靖指的不是饭菜,提到自己感兴趣的事物,他话也多了些,“这种三色三瓣瑰比较稀少,市面上多是单色三瓣瑰,香味停留不了这么长时间,也差了点鲜爽之气。”
杨靖不懂什么是鲜爽之气,跟着敷衍地点了下头。
张戚也看出来他不感兴趣,于是也就没再提。
杨靖喜欢这气味,于是在转天这花搁在外面晒的时候,故意凑到跟前,还以掌当扇往自己身上扇风。
“呵呵!”系统忽然莫名其妙笑了两声,那声音很有杨靖的神韵。
杨靖秉持着每一句呵呵背后都带着一句“煞笔”,总觉得这会系统也冲他表现出了这个意思。
“怎么了?”
系统仍是那个调调,“没事,就想呵呵一声。”
杨靖觉得系统一定有点什么,或是有什么没说,死缠着问了几句,但杨靖被系统糊了一脸呵呵。
说是周末回来,但其实除了晚上吃饭,杨靖和张戚见面时间很少,周一上午,他又被送回了学校。
周一最容易发懒,虽然他已经回到了学校,但还是逃了一天。
晚上,他睡得不早不晚,没心没肺的人一向有个好睡眠,所以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然后等到半夜,他忽然被一阵莫名其妙的情绪笼罩,几乎是惊醒地睁开眼。
杨靖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但他本能感觉不对劲,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仿佛时间被冻住,想到这,浑身一震,挣扎着要起来,却发现果然动弹不得。
他睡觉时爱侧着身,所以这次和上一次被“鬼压床”几乎同一个姿势,仍是面冲着柜子,仍是直勾勾看着上面白玉人参的轮廓。
背后一点声音都没有,但他却能感觉到有东西在盘旋,区别于上次躺在他旁边不动,这次他能感觉出背后的躁动,连空气的流转都被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