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观应是
正巧筍桃和椿水抬着熏笼进来,看见两人的动作莫名的有些脸红,总觉得世子和公子像是对新婚夫妇一样。
褚修衍将衣服放在了熏笼上,轻声道:“你们今后就将熏笼常点起来。另外,去将他的东西都搬过来,日后他与我同住。”
筍桃和椿水点了点头。
房内安静下来,褚修衍走入了帘幕内,坐在了楚闻霖的床边。
铮越走了进来,看见帘幕后的身影,低声说道:“世子,昨日族长便遣下人将你的账目拿走了。”
褚修衍取下楚闻霖头上没来得及取下的发簪,握在手中笑了一声,“他若是拿的住便随他拿去。皇宫那里如何?”
“涣远传来消息,说皇上暴怒。”
褚修衍手指绕过了楚闻霖的头发,“给秦仲黎的东西送去了?”
“是,已经让下人送去了。”
严郁风一直急功近利,就是因为他对自己这个太子身份以及那个皇位的执着,那若是将秦仲黎皇子的身份揭露出去,那该如何呢?
既然严边宗和严郁风都想着除掉他,那他就让秦仲黎换掉他们。
——
严边宗坐在榻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你告诉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活着回来?”
身前跪着的在狩猎场搜查的侍卫,将头磕在地上不敢说话,一旁是太子严郁风。
“说啊!”严边宗一把将桌上的茶杯掀翻在地,怒道。
侍卫后背一凉,哆嗦的解释道:“微臣当日确实没有发现两人的身影。”
严边宗呼着粗气,眼中一片猩红,他也明白了,这肯定是褚修衍使的计。
估计褚修衍也猜到严边宗他当时是想下了死手的。
坠入悬崖,多好的机会。所以当夜严边宗便下了命令,一旦找到褚修衍,无论死活,带回来的只能是尸体。
但是最后居然那么轻易的就掩人耳目的离开,肯定是有人相护。严边宗没想到褚修衍的手居然伸到了狩猎场周围。
这次两人也是彻底撕破了那层虚伪的窗户纸。
看着他的脸色,严郁风小声地说道:“父皇,您是君,他是臣,即便他知道您的心思,也不敢怎么样的。”
严边宗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见此,严郁风便按照他母后教他的,说道:“若他有什么心思,外公自然不会坐视不管的,世家那点兵力,不论如何也抵不上吧。”
严边宗揉了揉眉头,“罢了,你们都下去吧、吴公公,吩咐下去,为褚修衍和楚闻霖举办猎宴,以示嘉尚。”
无论如何世人的嘴还是要堵住的,不想落人口实的话,只能继续将这次的事当成真的来办。
就像严郁风说的,就算他们知道救驾都是借口,也不能抵抗圣威。
——
炉里正燃着香,袅袅升起,外面天色刚刚亮起来,还不是起身的时候,外面无一人走动,便没有一点声响。
昏暗的帘幕内,床上楚闻霖已经醒了过来,却发现褚修衍正一只腿曲起坐在他的旁边。
宽松的中衣微微垂下,露出点精致白皙的锁骨,黑发散开柔顺的落在肩头。
他看见楚闻霖睁开了眼,眼睛看了过来,微微笑道:“醒了。”
楚闻霖点了点头,也坐了身来。这几日在安彬城与褚修衍同床同寝,楚闻霖已经习惯褚修衍在他身边的感觉了。
褚修衍看了看窗外,“时间还早,过会儿再起吧。”
昨夜睡得早,楚闻霖觉得再睡下去,真的该成猪了。
突然,他注意到褚修衍脸上的面具,有些出神。似乎第一眼见褚修衍时,他便戴着,没有一刻是取下来。
发现他的凝视,褚修衍轻笑了一声,“想看我摘下面具?”
楚闻霖连忙摇摇头,“不敢。”
一些人特别敏感自己的伤口,就像是逆鳞一般,触碰不得。
虽然知道褚修衍不是那么偏激的人,但是为保谨慎,还是算了吧。
“有何不敢。”褚修衍淡淡说道,伸手牵起了他的手,温热的手心贴着他的手背,放在了自己的脸上,眼神平静,“若是想看,你便亲手摘下来。”
掌心触碰到了那块金制面具,楚闻霖心下一动,看着褚修衍的眼睛,手指捏住了勾着耳廓的面具边缘。
但是就在褚修衍以为他要取下的时候,楚闻霖拂过了他的鬓边,将他耳边的散发撩在了耳后,“在闻霖心中,即便有这块面具在,仍风华依旧,掩不了世子之才貌。”
而这块面具,自然还是不动为妙。
褚修衍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缓缓低下了头靠在他的颈边笑了起来,温热的气息落在肌肤上,一阵痒意。
“世子,公子,该起身了。”外面传来筍桃的声音,抬头一看才发觉天已亮了起来。
筍桃和椿水端了水过来之后,因两人都不喜欢服侍,便出去了。
还穿着白色中衣,散着头发的褚修衍选了件暗红锦袍,解开了系带替楚闻霖穿上。
“世子,我自己来吧。”
手脚健在,又不是小孩子,楚闻霖还是不习惯让别人替他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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