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不待我
对着不是齐靖渊的人,谢临溪不好说要不然你一直瞅我干么, 便顺势道:“没什么。”
语气淡淡, 仿佛再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
齐寒章没有吭声, 两人沉默的走着。
有那么一会儿后,齐寒章开口:“我刚才就是在想很久没见你了。”
谢临溪没想到他会回答, 微怔, 随即道:“世子若是想见我,入宫便是。”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怵皇叔,哪敢随便入宫。”齐寒章笑道, 这时的他已经恢复了往日,语气也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谢临溪没有吭声。
齐靖渊的好他心里清楚就好,也没必要对任何人说道这些事。
齐寒章看他神色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有那么点心塞,觉得自己越发看不透这京城的人和事。
两人就这么静默着走到宫门口。
按说谢临溪把人送到这里就可以了,只是还没等他开口,齐寒章站在宫门口,语气有些落寞寂寥道:“你随我回府吧……”
谢临溪望向他,齐寒章抹了抹脸,悻悻道:“我就是想说,你随我回去,等我把信写好,你直接带回皇宫给皇叔。你也知道,让我再来皇宫一趟,我腿软。”
谢临溪想了下同意了,出宫时,他招来个侍卫,让他同齐靖渊说一声。
齐寒章看着他这番行为,神色若有所思。
谢临溪回头看到他打量的目光,心不知为何突然跳了下,就好像自己同齐靖渊的关系被眼前之人知道了似的。
不过他并没有问什么,也没有回避齐寒章的视线,而是同以往一样,脸色变都没变一下。
齐寒章收敛眼神,他道:“走吧。”
齐寒章也是骑马入宫的,回去时,两人都骑着马。
只是一路上,他都有些心不在焉,有那么两次还差点摔下马。
还好最终他们很顺利的到达目的地。
齐寒章也恢复了清明,他亲自带谢临溪入前厅后才去后院写书信。
府上的管家为谢临溪奉茶,谢临溪并没有喝。
在前厅坐了一会儿,他隐隐闻到一股若有若无很难描述的味道,这味道他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到在哪里闻到过。
还没等他细想,齐寒章已经拿着写好的书信回来了。
书信放在信封中,并未封上。
信的内容需要齐靖渊过目,封上也要拆开,还不如正大光明的敞开。
谢临溪没想到他这信写的这么快,表情微微带了几许讶异。
齐寒章笑了下道:“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懂,早些时候京城议论纷纷的时候,这信我就琢磨着写下了,想着早晚有天能用得上。这不,现在也不用我思考该如何落笔。”
这笑容有些勉强,谢临溪明白他的言下之意,云南王拒绝上交税银时,齐寒章已经有这个心里准备。
他对自己的身份很明确,云南和京城风平浪静时,他是云南王世子,云南和京城有风波时,他只是一个质子。
身为质子,自然要有质子的觉悟,在京城才能过的舒心些。
谢临溪接过书信放好,然后他看向齐寒章道:“世子,我这就回宫复命。”
齐寒章嗯了声,道:“我这院子里的景色不错,等过些日子后院的花都开了,到时你若有空闲就来我这里喝酒。”
谢临溪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应了下来。
齐寒章乐了,脸上的阴郁尽消,还亲自把谢临溪送出府。
谢临溪骑马离开。
回到宫里,齐靖渊正在景华殿偏殿,听宫人说是齐靖渊刚回来就把梨花班的一群人给放了。
谢临溪到偏殿时,只见里面已空,宫人正在打扫。
梨花班的人不少,但呆在景华殿的这些日子,他们都很安静,不敢轻易惹事,院落也很整洁,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那个紫衣原本以为自己要死了,完全没想到齐靖渊根本没空搭理他们。
谢临溪走过去时,闻到里面的熏香味,鼻子不由的那么酱了酱。
齐靖渊看了他一眼道:“回来了。”
谢临溪收敛心神微点头,把齐寒章写好的书信递给他。
齐靖渊收了,并未直接打开,而是问道:“怎么了,有心事?”
谢临溪:“没有……”他心里有点在意在齐寒章那里闻到的香味,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只好摇头。
齐靖渊没有为难他非要说,他知道谢临溪做事有分寸,一般事都不会瞒着自己,便道:“这里乱的很,让他们收拾,咱们回去。”
谢临溪抬眸,同他一起离开,“王爷怎么想着把梨花班的人送出宫了?”
齐靖渊哼哼道:“你说呢。”
谢临溪想了下,有些哑然。
太后一直想治梨花班的罪,齐靖渊一直在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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