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时不待我
齐靖渊自然不愿意让季明毅指染兵权,那样的话大齐的朝堂就姓季了。
最终齐靖渊机关算计摁住了季明毅这个念头,后来在人选上,谢临溪主动要求去云南。
在当时看来,谢临溪的确是最好的人选,他同齐寒章是旧识是好友,入了云南行事比较方便。
齐靖渊其实并不想让谢临溪去,他犹豫不决,战场上刀剑无眼,他怕这人受伤,更怕再也见不到这人。
后来谢临溪给他分析了一番局势,表示他去是最合适的。
当时谢临溪站在月下朝他笑着道:“身为男儿,建功立业是本性。这功劳和家业臣不在乎,王爷心里想的是天下,那我就帮王爷打下这份安宁。”
齐靖渊最终同意了,谢临溪领兵临走时,他死死抓着这人的手道:“等云南事了,我就不在做这个摄政王了,到时候我们就四处看看。”
谢临溪的眼睛亮了下,意气风发的朝他挥手离开。
临走,谢临溪说,等回京,他有一个秘密要说,齐靖渊心中一动,他说自己也有秘密。
谢临溪说,那到时他们交换秘密,齐靖渊同意了。
随着谢临溪离开的还有贺家小公子贺善,贺国公把自己以前能联系上的人脉都给了贺善,除了能多凑些人,更多的是想多给他们一份护佑。
谢临溪离开,齐靖渊在京城夜夜不眠。
一开始他三五天他就能接到谢临溪的书信,谢临溪主要负责击退外敌,内乱由齐寒章解决。慢慢的因为战况原因谢临溪送往京城的书信渐渐少了。好在,谢临溪在云南立下很多功劳,每份战报上都有他的名字。
齐靖渊每天都期盼着云南送来的战报,又害怕掀开那份战报。
那段日子,朝堂上很平静,太后和季明毅都没怎么作妖。
齐靖渊还想着在云南事物上,他们的观点至少一致。
可他忘了,旋涡之上的平静永远是最让人难以控制的,它翻腾起来,是要死人的。
后来云南外敌被击退,谢临溪多日没有消息,贺善那边也是如此。
齐靖渊在京城坐立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一天,他接到了齐寒章的来信,说谢临溪受了重伤,人快要不行了,同时他说遵守诺言,希望京城增兵云南。
齐靖渊看到这份书信,整个人都懵了,他脑袋一片空白。
不过很快他就冷静下来。
他冷静的决定亲自前去云南,不是为了权也不是为了势,而是为了把谢临溪接回家。
朝堂上一片反对之声,齐靖渊却心意已决。
他当摄政王这么多年,不管有没有心,朝堂上还是有一些人对他信服的,如宋安之辈也是有的。他执意要做一件事,季明毅也不敢拦他。
再者季明毅的心思人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也不愿季家有权还有兵。
贺运不愿意,小皇帝也不愿意。
齐靖渊出京时,贺运前来送他。
贺运说,他们都老了,让他万事小心,早日归京。
齐靖渊当时心想,这个京城他一辈子都不会回来了。他的谢临溪在南境,前面就算是死路,他也得修出一条路来。他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想见谢临溪一面。
就那么日夜兼程的赶往云南。
谢临溪曾说过他是个金贵的人,自小没受过什么苦,骑马骑的久了腿就破皮。
那是生平第一次,他没有在乎这些,双腿磨烂了都不在意。
到了云南地界,他并没有直接带兵入内,而是先给齐寒章写了封信,让他来迎。
齐寒章过了一日派人送来回信,说是明日就会前来迎他入云南,同时还说,很快就会送谢临溪出云南,好让京城来的御医为他诊治病情。
齐靖渊心念谢临溪,带人按照约定前往。
他去的比较早,那年云南的冬天很冷。
他没有等到齐寒章,而是等到了谢临溪贺善。
谢临溪瘦了很多,一句话未说把他拉上马就走。
其实他心底隐隐觉得云南有变,可这一趟他不得不来。
靠在谢临溪背上时,他很安心。
一路上,谢临溪说云南有变,齐寒章早就同京城达成了协议。
协议就是他做云南王,权利同以前一样,京城不干涉云南的政务,但齐靖渊要死。
谢临溪也是无意中发现他写个齐靖渊的信被齐寒章偷偷截下,云南对京城没什么归属,云南王说的话比圣旨要好用。
云南王府的人想要隐瞒些什么,不是他们轻易能打探到的。
齐寒章面上对他还好,时常感念身在京城的日子,还说希望他能留在云南帮他处理云南事物。
谢临溪只装作没发现那些,面上应付着齐寒章,暗地里却一直在盯着齐寒章,为离开做准备。
谢临溪这些日子一直在打探京城的消息,得知齐靖渊到了云南,便知道这是个机会。
齐寒章能斩断他的消息,却没有同谢临溪彻底撕破脸皮把人软禁起来,或者说是不能。他每天同谢临溪说话喝酒,却什么都没做。
他想谢临溪留下,却又不能也不敢告诉他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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