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欲来迟
谢宁才不想和酒鬼办事,夫君会很久他会很累,所以推了周寂年一下。
周寂年又扑上来,软磨硬泡。
磨蹭之间,谢宁也动了情,只好主动,一点儿都没发现,周寂年装醉骗他。
……
几日后,周寂年带着石头备了厚礼拜访黄侍郎。
黄府红门金字牌匾,气派又庄严。
守门的一听周寂年是三品官员,行了礼说:“大人稍后,小的这就进去通传。”
周寂年就领着石头站在周府门口,不大一会儿,就来了人,是黄府的管家,“可是户部侍郎周大人?”
石头回答:“正是我家大人。”
管家很尊敬的行了礼,但是开口却赶他们,“周大人海涵,我家老爷早有吩咐,若是周大人前来拜访,将这封信交予您,但是见面还不到时候。”
吃了闭门羹,周寂年拿着信,带石头打道回府。
石头边走边生气,“这是瞧不起谁呢?门都不让进。”
周寂年却很高兴,“既是友,总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时候。”
石头摸不着头脑,跟着主子回去了。
周寂年回书房看信,果然如他所料,黄敦义是友非敌,且已经料到周寂年会登门求见。
信中写道:先行井田方能天下治安。
周寂年一边烧了信,一边摇头。
他小小一个解元入仕,怎么就入了这些人眼了?感恩黄敦义的知遇之恩,他周寂年定衔枝必报。
彻底定居下来之后,周寂年给国库赚银子,谢宁给家里赚银子。
谢宁在京城朝南的凉州府开了渔场,雇的管事人也都是凉州本地人。庆朝各地方的本地人不流动,祖祖辈辈在一个地方扎根后,基本后代都不挪动了,所以不怕欺商的事情发生。
有财力支撑,一口气在凉州府开了一家全鱼宴,同时,在京城天子脚下,也开了一家全鱼宴。
这稀奇的吃法,飘香的烤鱼,在京城红火了一个月,日日满座。谢宁不住感叹,天子脚下,达官贵人多如过江之鲫。
值得一提的是,御膳房的首厨都奉旨来学菜。
生意红火,儿子仕途顺利,老两口每天都是笑着醒的,在这样的心情之下,周府门外来了故人。
接了新仆秋瑞的通报,林锦疾步朝大门口去,到了门口,整个人都惊呆了。
外面是两个步兵一个头儿,带着周太太,周六丰和一个陌生妇女,站在周府门外!
步兵头子行了礼,“可是户部周侍郎府上?”
待林锦点了头,接着说:“我等本是护送谢家入京的,路上遭拦,这三位要跟着来寻亲,谢老爷道是亲家,我们这才一并护送来了,老太太身子骨不好,耽误了半个月,倒不是说多辛苦,就是怕出什么漏子,不好跟大人交代……”
林锦好歹跟着儿子从七品芝麻官上京的,怎么会不懂这话的意思,马上就掏了锭银子,将三个步兵打发了。
他出手不寒酸,不给儿子丢脸,但也不充胖子,那步兵头子点头哈腰的,心满意足撤了。
林锦心里是真的恶心,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婆婆,只能先迎进门了,等丈夫回来再安置。
林锦恶心的不是婆婆,恶心的是周六丰!一个大男人!一个当家汉子!不顾老母亲垂垂老矣的生命,硬是一路行了两个月带来京城,就是拿着老母亲当王牌,逼他丈夫周三丰收容他们一家!
林锦将人安置在正厅,自己气不顺回了房。他刚坐下,就又有下人来报。
“锦太爷,厅里的让开火,说是一路肚里没油水,让……”
“唉……让厨娘煮三晚面端去吧,多且块肉。”
“是。”
林锦捏着椅子把手,吃喝就罢了,家里不缺。他也听说了,儿子如今在圣上面前很是得脸,哪哪都是眼睛,躲在暗处伺机而动,一有风吹,就要参他儿子一本。
他就是委屈死自己,也不敢叫不孝不仁的名头按在他儿寂年头上!
渝哥儿坐在书房,夫子孙爷爷在念书给他听,他开始启蒙了。
渝哥儿听着前厅热闹,时不时要用一双大眼睛去看闭着的窗户,很好奇,家里是来人了么?
“咳哼!”孙夫子小小警告一下。
渝哥儿连忙坐正身子,两只小手乖乖搭在小桌板上,乖巧看着孙夫子。
也幸好孙夫子困得住渝哥儿,等谢宁回来了,孙夫子才离开。
谢宁抱着渝哥儿跟阿父周三丰去了前厅,并且让绿禾去将爹爹也叫来,一家人好好说。
周三丰原本就是一个大孝子,如今他一家日子过得好了,怎么可能冷眼看老母亲如此蹉跎?
当即将老母亲安置在西厢正房,侧房分了一间,说清楚了,让六弟借住!
周六丰是这样说的:“六弟来京看望三哥,三哥自是欢迎的,住下就是,但是不能坏了六弟名声,十日内寻个住处搬去就好,不急。”
可真不是他瞧不起穷亲戚,实在是处不来,他六弟这心太狠,一不如意就不留瓦全,亲近不得!
周六丰心里冷笑一声,不甚在意,转着头打量周府,金丝楠木,啧啧!真气派啊!
“三儿啊,我的好儿子,终于又能见到我儿了!”周老太太也有私心,要不然能愿意受这罪大老远跑来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