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AK47
“我家中都是文官,君远是我二叔的儿子,二叔在朝中的官职虽然不及我父亲,却也对表弟管教甚严,当初我兄长科考得了状元之后,表弟就一直拿兄长当榜样,这次参加科考,大概是觉得自己的积累已经够了吧。”
白冉熙无奈,他还记得幼时这个表弟挺缠着他兄长的,只是他是哥儿,关系不像兄长那般和他亲近。
唐时安听完,只觉得这个时代的状元都是这么年轻的吗?不过每三年考一次,青年才俊夺魁的机会是要大些,而且官宦世家的子弟起点就比这些寒门家境的人不知道要高多少倍,状元怕是很难落到寒门子弟的身上。
“你兄长是什么时候夺得的状元?”唐时安虽无攀比之心,却也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个大舅哥是什么本事。
“十八。”他兄长自幼天资聪颖,又得父亲悉心教导,还在皇上面前挂了名的,自然殿试的时候也有几分薄面。但也是真的有真才实学,不然皇上也不会钦点他哥哥成状元。
“那你表弟怕是赶不上时候了。”白君远如今还在府试就已经十八,会试要等到明年去了,会试之后才是殿试,等拿到状元也比他大舅哥差了些。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科考又不会为了某人的年龄改时间。
“不过今年有你表弟压着,我怕是出不了这个风头了。”唐时安调侃,科考于唐时安,除了作诗一道略差,其他的加持原主和现代的记忆,总是有些出其不意的思路,做出的答案每每都能得先生夸赞。
读书最忌讳死读书,能够活泛利用进步的确是很快,所以唐时安想若是中了举去拜一个有名气的先生潜心修习一段时日,这状元的名头也不是不能试试的。
“本来就不用夫君出风头的,表弟三岁就在书院启蒙,又有我父亲和二叔教导,而夫君这才学了多久,又何必相比较。”白冉熙辩驳,平常人要只花这些时候,怕是连字都学不全。
唐时安倒是被说的摸了摸鼻子,不算幼儿园,从小学算起他也是读了十六年的书,就是学的不一样罢了,而且占着这个便利,经算之类的题对他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是经算和诗作一样,占分不高。
不然就光考经算的话,他很有自信拿个第一。毕竟从小到大,也就是数学一门功课学的最好,只是后头为了生活,工作当了销售罢了。
“夫君,你在我心里一直就是最好的,不要和其他人作比较。”白冉熙没得到唐时安的回应,还以为是唐时安有些难过。
“好,我知道了。”唐时安要是再不开口,白冉熙想必会胡思乱想更多,“冉熙要去见见他吗?”
“不去了。”白冉熙摇头,他要是见了白君远必然是瞒不过父亲和母亲他在此处,如今他还没做好准备,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不过之后要是有能照顾他一二的,还要劳烦夫君了。”
“有需要的我自然不会推辞,只是怕他没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唐时安想白君远虽然回祖籍考试,但身边带的人肯定不会少,很多事怕是他自己都不会亲自上手。
“夫君,你知道我的意思的。”白冉熙当然也明白,只是他这个表弟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其他方面却有所欠缺,凡事怕有一个万一。
“嗯,知道的。”
从河安府回来之后,唐时安也没有歇着,继续写试题,然后完成曹先生给他布置的任务。曹先生教书这么久,对于科考还是有点心得,押题这种运气的事不说,其他方面就能使唐时安受益匪浅。
日子就这么耗了过去,转眼就快要到府试的日子,唐时安备好了东西,提前了两日去了河安府。
等唐时安到久兴客栈的时候,发现这次来河安府和之前的确不一样的。之前久兴客栈还都是过往的人居多,这次整个客栈基本上都被前来科考的人包圆了。
温倦和王全比唐时安还要早到一些时候,住的客栈规模小,价钱要便宜很多。其实这些客栈这时候基本上是不会涨价的,毕竟万一这里头住的以后是哪个官老爷,谁都得罪不起。
好一点的客栈都会免费送饭食,落个好名声。久兴客栈就是如此,当然你吃客站准备的饭菜是不要钱的,但你自己单点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毕竟这开店做生意又不是做慈善,要还是什么都免费,那亏空的银子可没处要去。晚些时候,唐时安就出了客栈转转,比起之前,河安府更加热闹。
晚间的出游的人也多出了不少,好巧不巧,这当街他就遇上了白君远。许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就是不经意间举止礼仪都是极好的。
只是照目前情况来看,这是被人讹上了。眼前梨花带雨的姑娘哭的正伤心,周围的人纷纷对这站在中间的公子指指点点,看模样就是想要去伸张正义。
白君远面色有些难堪,他本事因为在客栈温书有些乏了,打算出来逛逛,结果看见巷口有个姑娘被欺负,秉着除恶扬善的性子,上前理论,哪知道反被倒打一耙,还引了这么多人围观。
“诶,你欺负了俺闺女你说怎么办?我女儿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当街这么多人看着,必须给个说法。”说话的是个妇人,听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白君远欺负这姑娘,这会要白君远负责呢。
“我没欺负她,方才我是在巷口见有人调戏她才过来出手相助的。”白君远被人误会,心下便是不舒服,有些后悔让小厮留在客栈。
“你没欺负,大家伙可瞧瞧啊,我来的时候就看见我闺女坐在地上哭,周围就他一个人,不是他欺负是谁欺负的。怎么毁了我女儿的名声,你还想不负责任不成。”
唐时安听到此,大概猜出怎么回事了,每年这时候总会有那么些心思不正的人,想着一步登天。自己要是有闺女或者是哥儿的,就出来碰瓷。而白君远就这么遇上了。
估摸着是白君远孤身一人,又穿的华丽,这不就被有人惦记上了吗?只是这么当街逼婚,也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
作者有话要说: 昨晚失眠,这章写出来比较赶,等我睡醒下午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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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结识
白君远一看就是富贵堆里出来的人,没遭过这种恶心人的事,所以面上虽然不虞,却没有甩手离开,当然也可能是被堵着走不了。
“这位大娘,你说这位公子欺负你家女儿,而这位公子又说是帮你女儿并未动过手,你们两人各执一词,我们这些围观的人也不知事情经过到底如何,不如报官由官府定夺如何。”唐时安站在一旁,说出的话让这对母女的面色微变。
“报官?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和官家有勾结,一看你就是和这人一伙的,就是不负责是不是?”妇人反应很快,应该是以前也遇到过这种状况,“我苦命的女儿啊,为娘就是一个不注意,怎么就让这恶人欺负你去了。”
“娘,是女儿命苦,不怪你。”坐在地上的姑娘和这妇人抱头痛哭,这下围观的人怕是要都偏向她们了。
“诶,我说,你这富家公子看的人模狗样的,怎么做了这等污糟事还不愿承认,这是要逼死她们这对母女不成。”围观的一个汉子站了出来,其他的人或许是因为不愿得罪有钱人只敢悄悄议论。
一见有人站出来,之后便有其他人站出来,“对啊,既然欺负了人家姑娘,就得负责。”
唐时安没想到他这一出声,反而让事情发展到更加让人头疼的状态,揉了揉眉角。所以说这世上最麻烦的就是和不讲理的人讲道理,不过都答应白冉熙在能帮白君远的时候帮一把,总不能放任不管不是。
“大娘这句话就说错了,我想在河安府生活的人,都该知道河安府的府尹钱大人正直清廉,且我们即将科考,若真的出了这种事可是能取缔考试资格的,官府的人定然会彻查清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唐时安在坏人二字下了重音,看着抱在一团的母女身体一僵,就知道还是怕的,“要是两位一直不愿去官府把这事说个清楚,我便有些怀疑是否是两位心虚了?”
河安府的府尹的确是位好官,在民间的名声也是极好的,他才不管你是什么权贵,之前有起强抢民女的案子,钱大人当时是查办了犯事的纨绔一家。说谁官官相护,也说不到钱大人身上。
听唐时安这么一说,眼前的汉子有些动摇,“大娘,要么你带着你家女儿去见府尹,钱大人是个好官,不会包庇的恶人的,要真是他欺负了你家女儿,定然会严厉惩治。”
妇人一听这么说,那还得了,立马站起来,“见了官,把这人抓起来,我女儿怎么办?我女儿名声毁了,以后难不成孤独终老一辈子,我其他也不要,就要这人娶了我闺女这事就算是了了。”
这话说的好像也挑不出错,而劝人的汉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唐时安见此也没再出声,方才他就差人去找了官差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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