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宝棠
邵斯衍明知她在拖延,却没阻止。
关博士问池珺宴:“庄秘书怎么没来?”
她不熟悉池珺宴,不敢和他多说。
池珺宴:“他受伤了。”
关博士关心道:“怎么回事?”
池珺宴大致将办公室里发生的事讲了一遍,问关博士:“他现在不想看医生,可是这样总不是办法。”
有病就得治啊。
关博士面带微笑:“我看邵总状态还可以。”心下却是一沉。
邵斯衍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刚才她推针的时候问了保镖,保镖说的一些细节让她确定了邵斯衍的病情。
他抑郁了,很严重。
他现在并不承认自己有病,却整个人都不在状态。
他常常听不到别人说的话,甚至感受不到他人的存在。
再不采取措施,他会迅速恶化,等到了他对外界的反应都消失了,也就基本上难挽回了。
只是池珺宴和邵斯衍的关系,是她从前判断错误,在以往的治疗之中有些差异,导致现有些事做出了不正确的引导。
不过,既然池珺宴刚才打电话问孩子的事,想来他们的关系还没恶化到因为孩子就闹分手的地步。
“烦请池先生略坐坐,我再和邵总说几句话。”
关博士将保镖也支开,对邵斯衍说:“邵总,池先生,是不是宴宴?”
邵斯衍对这个名字是有反应的,很快回答了:“嗯。”
“那扬扬是邵总和……?”
邵斯衍:“嗯。”
关博士:果然啊,邵扬是邵总和其他人的孩子。
关博士:“那邵总准备拿池先生怎么办呢?我看池先生对孩子有自己的想法。”
邵斯衍脸色又沉下来:“我不会同意的。”
他绝对不允许池珺宴带着他的孩子远走高飞。
关博士点头。
不管邵扬是邵斯衍收.养回来的,还是用他的精.子在外孕育出来的,孩子还小,是无辜的,自然不能随便把他送走。
那就只有牺牲池先生了。
唉。
关博士嗑到CP的同时,就被宣布他们BE,心里也有点难过。
邵斯衍不想和关博士聊太多私事,起身告辞。
关博士把人送出去,悄悄将早就包好的药片塞给池珺宴:“用法都写在纸条上了。”
邵总,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希望池先生看在你是个病人的份上,对你仁慈些。
邵斯衍病了,病得不轻。
池珺宴想着这样放任他工作下去不是办法,庄秘书也这么觉得。
“若是被人看出来……”他没往下讲。
邵斯衍少年天才,年纪轻轻就执掌邵氏这具庞然大物,偏偏他的父母又那么不靠谱,甚至还差点成了敌人的帮手。
他们跟着邵总多年,是他的亲信,于公于私,邵斯衍的地位都不能被撼动。
池珺宴想了想:“不如我去吧。”
他才大一,课程并不紧,兼职生活助理还是可以的。
这样外有庄秘书,内有池助理,怎么也把他四周围严实了。
他手上有药,更别说他还有精神触手这个作弊利器,能够把邵斯衍的不妥尽量压制在最低线以下。
也只能这样了。庄秘书想。
虽然很累,但是能帮到邵斯衍,池珺宴忙碌得很情愿。
邵斯衍一开始很排斥他在,他也不气馁,就在办公室外面整了个工位,天天守在他门口。
邵斯衍某次出来看见他,气着问庄秘:“他怎么还在?”
庄秘书打着哈哈,池珺宴却没被他吓跑,反而迎上来:“邵总,不关庄秘的事,是我硬要留在这里。”
邵斯衍冷冷盯着他,庄秘书和保镖们感觉到自家BOSS气势节节攀升,纷纷低了头不敢多说一句。
池珺宴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顶着他的全部情绪外放,镇定自若地微笑:“我有正式聘任书的,也没犯错误。邵总想解雇我的话,咱们法庭见?”
庄秘书汗都要滴下来了:太挑衅了吧!
邵斯衍却没有当场发作,只是冷笑一声:“爱待就待,不许偷懒!”
吩咐人丢了一堆工作给他。
庄秘书私下找池珺宴,说要帮他分担。池珺宴在埋头工作中抽空抬头一笑:“没关系的。我做得来。”
他向来在军部是情报人员,处理起大公司的往来,也游刃有余。
庄秘书咂舌于他的工作能力,其他员工也升起钦佩之心。
毕竟这个位置的上一任都蹲大狱了,池珺宴玩忽职守了一年多,不仅没事人一样回来了,还敢在邵斯衍的情绪线上跳舞,是个狠人。
池珺宴一边忙着上学,一边忙着工作,还要见缝插针地用精神触手给邵斯衍梳理精神世界,忙得不可开交。
其间他又见了关博士两次,将药物都精准投喂给邵斯衍。
在所有人密不透风的努力和保护之下,邵斯衍的情况终于趋于稳定,几人都重重吐了口气。
一个大集团的老总,怎么能一直被拦着不见人,也是时候放邵斯衍出去露露面,安稳人心了。
时近年关,邵斯衍大手笔,斥巨资请总部所有员工还有一些商业伙伴参加邮轮旅行。
寒假早就放了,池珺宴最近都一心扑在邵斯衍这边,他现在是正式员工,自然也要去。
邵斯衍看他兴致勃勃地收拾行李,跟他说:“我想了很久,你既然要离开,也不差最后几个月了。下了邮轮,你走,我不拦你。”
池珺宴的手僵在当场。
作者有话要说: 通知:停更几天,写完大结局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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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雪小晓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Chapter 60
邵家出资办邮轮旅行,来的都是自己人,气氛十分融洽美好。便有个别不对付,有过摩擦的,在这次浪漫的豪华行程里,也能消弭一二。
池珺宴直到被阿姨打包上了船,才反应过来:邵斯衍要和他分开。
他心内一阵闷痛。
他们之间,有夫夫之实,甚至有了夫夫之名,分开却连“离婚”都不需要办理。
除非他们都变成登记国国度的人,否则,直到死亡,他们都是彼此毫无关联的未婚人士。
今天是上邮轮的第一个晚上,会举行盛大的晚宴。
他依着阿姨的安排,穿上一身白色的礼服去参加。
宴会大厅里人潮涌动,商业伙伴们谈笑风生,促进合作,优秀员工们感激兴奋,交流感情。一些人带来的孩子们,穿着漂亮的小西服小裙子,在人群里钻来钻去,打闹玩笑,即使偶尔撞到他人,也不会受到多大的责罚。
多么热闹的人间。
但热闹是他们的,池珺宴孤身一人倚在角落,连站直的力气都不想出。
邵斯衍甚至都不把他安排在一个房间,而是在隔壁。
来之前他去敲过门,里面没有应答,他不知对方去哪里了,只能先来宴会大厅等候——他总是要来这的。
邵斯衍出现得较晚,他身着一身黑色礼服,风度翩翩地上台致词。
简单讲了几句,说完就下台。
才下来,就被商业伙伴围住。
他的病情已经基本得到控制,这次邮轮之行,也是得到关博士同意的。
“出去转转,会对病情比较好。”
邵斯衍耐心应付了几句,便对大家道声失陪。
他并不讨厌与人打交道,就是觉得心里闷得慌。
邵斯衍脱身出去,单手松开领结,任它挂在颈上。
他听到身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回头,却是一怔。
池珺宴今天的礼服是和他身上的一个系列的不同颜色,有些细节用了相同的元素,单看不觉得,放在一起,就说不出的和谐。
他声音冷硬:“怎么不在里面玩?”
邵斯衍只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目光也很轻。
池珺宴心里一揪,轻声答:“我不太会喝酒,就出来透透气。”
甲板上也有不少想要透气、抽烟,或者俩人亲密说话的人,角落的他们并不突兀。
邵斯衍转头看向海面。
池珺宴又等了一会儿,见他完全没有回头与自己说话的打算,内心充满失望。
他的精神触手蠢蠢欲动了许久,想要缠上眼前这具熟悉无比的身躯,被他死死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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