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曲终欢
浴室里热气氤氲,暖香扑鼻,温言睁大眼睛看着超级大浴盆,结结巴巴地问:“这...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原本的圆桶浴盆被改成了长长的椭圆形,足够一个成年人躺在里面,也足够一个成年人把另一个成年人按在浴池壁上狠狠地做某些运动。
“地动之后他们来家里修理,我给换的,喜欢吗?”唐易把温言打横抱起轻柔的扔进水中。
“啊,我的衣服还湿着呢!”温言惊叫道。
“对对,我们阿言不穿湿衣服。”唐易坏笑着跟着扑了进去。
“你...”
“阿言,变大的不只是浴桶,不信你摸摸。”
“啊,现在是白天啊....呜呜呜呜呜......”纤弱的少年很快就被剥地一干二净,半边身子浸入温热的水中,轻轻战栗。
“又不是没在白天做过.......呼......白天看得更清楚些——”
“嘤嘤嘤嘤~~~~”
口腹之欲得到满足的某些大灰狼立刻开始了身心上的盛宴,正应了那句饱暖思那什么。
不知何时战场从浴池里转移到了柔软的被褥里,唐易好像饿了三年的狼,非要把温言啃上个三百遍。
温言哼哼唧唧哭出眼泪,长时间未被触碰,他的身体格外敏感,几乎一捏就软。
外面阳光明媚,两人在屋里天昏地暗,等到温言懒洋洋地带着一身酸痛醒来,外面已经是黄昏时分。
斜阳西下,宁静缱绻。
灾情过后的新大门生意并不太好,事实上所有酒楼的生意都不太好,于是每天做的菜品就少了些,唐易请了假和温言回了趟老家,直到一个月后才回来。
正赶上朝廷的嘉奖文书抵达,文书把竞州知府表彰了一番,大约明年董先来就会高升,董先来十分高兴,连带着看唐易更加顺眼了。
唐易也收到了嘉奖,不过他一介平民,奖励不多,只有白银五百两和一块牌匾,唐易觉得牌匾放家里无用,便挂在了新大门餐厅里,吸引客人前来吃饭。
客人一天天多了起来,等到恢复到以前的客流量已经是第二年的春天。
这年是特别紧张的一年,府学的学子压力都特别大,因为秋天就要经历乡试,而他们由于灾情影响,有整整一个季度没有正常学习。
夫子们更是知道这一点,对学生的管教更加严格,周夫子每天都要吹胡子瞪眼好几次,学生们更是胆战心惊,一丝不敢放松。
在这种情况下,唐易和他的小伙伴们难得几乎一直保持在甲等班内,偶尔有人掉出去,也会在同伴们的帮助下苦读赶上来。
众人依旧是按时在唐易家碰头,按照原来的模式一同研学,等到乡试前一个月,五个人已经稳稳当当在甲等班待了三个月了。
五个人中段云飞和唐易的成绩最好,一直在甲等班第一第二的名次,两人是好朋友更是竞争伙伴,每次研学都会有激烈的较量。
最差的郭垂心也在甲等班第八第九的位置,这家伙这段时间也收敛了嬉闹之心,昼夜苦读,成绩也是突飞猛进,甚至偶尔能突破到第四,把崔重和付中行都挤下去。
乡试依旧在府城考,与之前考试不同的是,这次考生们拥有了号房。
唐易看着小小的号房愁眉苦脸,特么的自己一米八几,健硕结实,蜷缩在这个小小的号房真的太辛苦了好吗!
号房四四方方,仅容一人,里面只有两块板子,一块当桌子,一块当凳子,唐易坐进去之后几乎将号房撑得满满当当,晚上睡觉若是想躺下来,那肯定得蜷曲双腿,而且按照唐易的体型来看,一个用力蹬腿就可能把那薄薄的木板给踹断了。
唐易:“......”好委屈啊。
落座之后就有小吏来给号房上了锁,此后三天吃喝拉撒全部都在这小小一间房内,十分憋屈。
而且想是要考三场,每场三天,唐易深深怀疑三场考完自己的下半截就不能动了,严重影响生活,嗯,日常生活和夫夫生活。
第一场考策论,唐易最不怕这个,因为见识与众不同,每每到策论唐总是有与众不同的新见识,能得到夫子们的好评,寄回去给傅先生看,傅先生也拍手叫好。
不过乡试不比平时练习,唐易还是慎之又慎,第一天只打草稿,反复修改,等到天黑,唐易就把试卷收了起来,放在考篮最安全的地方。
有不少考生点起了蜡烛,唐易做了太多次模拟练习,时间把控相当纯熟,因此不打算大晚上点蜡烛答题,避免火灾。
他用随身带的小炉子点了火,跟外面守卫要了清水,把随身带的大米清洗了一番,加水煮上。乡试有号房这一点比较好,可以自己生火做饭,不用像之前两次考试要把熟食掰开了检查导致无法入口。
温言给他带了腊肠,切成了薄片,也避免了检查,唐易把腊肠铺到大米上一同煮熟,香味飘出去好远,吃了一顿香喷喷的简易煲仔饭。
而后站起来伸伸胳膊腿,就早早睡下了,只是蜷起腿脚真的好憋屈啊。
段云飞他们在不同考场,不过都是一起做的模拟练习,这几人也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早睡,而不是点着蜡烛坚持考试。
如此到了第二天下午,唐易的试卷就写完了,但是按照规定他只能等到第三天才能交卷出场。
这导致他整个第三天都很无聊,试卷被仔细地封上了,安安稳稳地放在考篮里,用干净的衣服包裹好。
唐易也没心思做饭吃了,谁也不能保证三天不排泄,唐易也是,虽然恭桶有盖子,但在这狭小的空间里还是避免不了有丝丝缕缕的味道,加上周围考生也都是如此,合在一起就很要人命了,所以唐易干脆趴在桌子上,闭上眼睛看脑子里的模拟题。
模拟题的大部分都已经被解锁,共有五个科目,但是实际考试只选择其中三个,谁也不知道会选择哪三个,唐易便把所有的题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参考答案和范文早就背下,但是唐易并不满足于此,他鄙视抄袭,所以要求自己只能参考范文的写作方式用词遣句,绝不可以全文照搬,还有其他几个伙伴当时提出的新见解,都很值得琢磨。
于是这一天,默默趴在桌子上好像睡着了一般的唐易,其实是做了一整天的模拟题。
终于到了交卷时间,有考官挨个号房收试卷,唐易小心翼翼把试卷交上去之后,终于被放了出来。
唐易抹了一把脸,迫不及待地伸伸懒腰踢踢腿,一出了考场,先围着门前大树跑了两圈,和周围一群神情恹恹的考生形成鲜明对比,也承接了一波看神经病的眼神。
“相公!”温言站在门口榕树下挥手。
“阿言,唉,可憋死我了,终于出来了。”唐易跑过去,拉着温言的手就走。
温言小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小声埋怨:“大庭广众的说什么呢!”
唐易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很有歧义,坏笑着凑近温言说:“我是说被关在窄小的号房内憋得慌,阿言以为是哪里憋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