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肥皂有点滑
一只箭矢就那么刺在甘辛的手臂上,血淋淋的。
关键其他学生还一脸的羡慕,那些老兵说,战场上的伤是光荣的象征啊。
甘辛还在那得瑟得不得了,“那箭射在我后面的石头上,又弹了回来,刚好弹到了我的手臂上。”
陈柏:“……”
这倒霉孩子,躲箭垛子里面都能被箭射中,这运气也没谁了。
让人将“光荣”得不得了的甘辛拉去治伤。
结果,陈小布突然也举起了手,“哥,我也受伤了。”
陈柏心一沉,结果就看到陈小布捞起袖子,上面有一摩擦出来的血印。
“我刚才扔燃烧瓶的时候,胳膊不小心磨城墙上了,哥,有什么办法让它永远好不起来,留一个疤。”
陈柏脸一黑,“滚蛋。”
就那么一点可有可无的伤痕,还想蹭一个军功,陈柏都替陈小布脸红。
陈柏清点了一番一群学生,这才放心。
人有亲疏之分,陈柏不也例外,在他眼中,这些学生的命的确重要一些,是他答应让这些学生走上前线直面战场的,那么他就得将他们所有人安然无恙的全部带回去。
让这些学生好好休息,别在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了,真以为受了伤就光荣了?听听甘辛治疗时那惨叫声,看他们以后长不长记性。
甘辛的手缠着纱布吊在胸前,可怜巴巴的,明明刚才不痛的啊,结果一抹上烈酒消毒,差点没将他痛死在地上打滚。
不过这娃的确是个不长记性的,眼泪都没干,就提着他裹得跟猪蹄一样的手臂在军中到处逛了,脸上还美滋滋的。
陈柏去了帅营,召圣太后和几位将军正在议事。
几位将军见陈柏到来,眼睛都露出了精光,他们对那些燃烧瓶不感兴趣么?那样的东西用来守城,在他们看来谁也别想破城,实在是了不得的东西啊。
但谁也没有开口问,因为刚才召圣太后已经嘱咐过了,此乃大乾绝密,为保秘密不被泄露,任何人不得过问,以后若是有人旁敲侧击的询问,那还得多一个心眼怀疑一下对方的目的和身份。
自从大乾出了竹石墨的事情后,大乾上下的确是心里崩紧了一根弦一样,连竹石墨那样的人都能是他国的细作,那么在大乾,又还有多少细作存在?
简直无法想象。
所以,保密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
刘让将军说道,“如今对方知道我们有这等利器守城,至少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敢发起进攻。”
“在他们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之前的确如此。”
哪怕陈柏都点了点头,有坚固的城墙为屏障,又有大范围杀伤力的燃烧瓶,在这个时代,想要破城的确不易。
只是……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敌人第二波的攻击比想象的来得更快。
学生们传来敌军移动的消息的时候,无论是陈柏还是召圣太后,还是其他几位将军,都不由得愣了一下。
“为何?明知道是送死,为何还要进攻?”
但看学生们传来的消息,对方的确是准备第二波攻城了。
实在有些想不通。
“他们应该不会蠢到自取灭亡才对。”
“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光凭猜想的确想不到为何会如此。
“先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召圣太后说道。
陈柏他们上到城墙的时候,大乾的士兵也从刚才的胜利的喜悦中冷静了下来,眼神中无不透露出对方简直就是一群疯子的表情。
说实话,在他们看来,他们有那能让地面都燃烧的利器了啊,对方居然还敢来攻?
很快,陈柏就知道学生们传回来的消息不假,敌军的确再次进攻了。
只是,陈柏看着冲阵的衣衫褴褛的士兵,似乎有什么不对。
但无论如何,敌军这次冲阵的人还不少,他们不可能坐以待毙。
“准备防御。”
只是这时候,突然一直沉默寡言的左丘冲上了城墙,“不能攻击,不能攻击他们。”
左丘的表情有些疯狂,至少是陈柏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为何?”陈柏有些疑惑。
左丘的脸上说不出的悲伤,“他们……他们不是士兵,他们是流离失所的鲁国百姓。”
陈柏都懵了。
已经灭国的鲁国百姓?看这些人的服饰,的确和敌方几国的都不相同,再看这些人干瘦如柴的样子,定是多日没有进食,已经在饿死的边缘了。
所以对方是想用这些战俘来消耗我方的箭矢和□□。
他们……是要用人命人的身体来硬生生地开辟一条进攻的道路啊。
陈柏的心跟被什么揪住了,这根本没有将人命当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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