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禁庭春昼
魏茹秋问他:“同源武馆在哪?”
魏知知愣了一下:“不知道。”
魏茹秋没有多想,只是当他从哪听见的,去打听了一下同源武馆的位置。
魏知知知道不是,他不是刚落水醒来那会了,他已经十二岁,他现在能分得清自己的记忆。
小时候的记忆虽然模糊了,但是还有印象,自闭症很少有痊愈的,他却莫名其妙好了,这或许是一个奇迹,医生说不出来为什么,魏茹秋也并不想深究。
他知道自己从前很少主动关注这个世界,但看见的都默默记在心里,他不记得自己去过同源武馆,或者在哪里听过。
这像是忽然冒出来的词。
不管怎样,魏茹秋带他去了。
魏知知盯着段云看了一会儿,不是因为好看,而是跟秦叔叔一样的原因,他觉得很亲切,段云问他:“你叫什么?”
魏茹秋看他,要他自己说,魏知知说:“我叫魏知知。”
段云有片刻出神,吱吱……
段云不收弟子,收下魏知知的是段陈方。
段陈方很清楚,不是所有人都有习武的天赋,武馆里学武的大多是平常人,小师哥那样的是少数,但是像魏知知这样的也是少数。
他似乎不太能控制自己的身体,明明是很基础的练习,他都能摔在地上。
段陈方欲言又止,最后委婉地表示:“你可能不是很适合习武。”
魏知知没有说话,他其实也不喜欢,但是总觉得自己应该学。
魏知知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想要模仿师父的动作,但是总是不自觉地去尝试另一个难度更高的动作,比如段陈方教他踢腿,他总觉得自己能飞起来,结果飞是没有飞起来,摔倒是摔得很结实。
又一次重重摔在地上之后,魏知知的大脑都有一瞬间的空白,他忽然害怕起来,他真的不是被什么控制了吗?
这一次,他的脚踝受了很严重的伤,需要休养两个月。
魏茹秋再也不许他去武馆,魏知知明明是想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伤好之后他开始学跳舞。
秦恪问过他,为什么会受伤,魏知知不好意思地说:“我总是控制不住想做另外的动作。”
魏知知小声说:“我不想学了。”
秦恪没有评判,只是点头。
魏知知高三的时候,同学都在准备高考,他却开始关注偶像招生。他想出道当明星,魏茹秋不同意。
“你的高考怎么办。”
“我可以艺考。”
魏茹秋不同意,魏知知小声说:“数学太难了,我学不会。”
艺考对文化课的成绩要求可以低一点。
魏茹秋也拿他没办法,魏知知的数学成绩非常不稳定,大部分时间是及格水平,但是偶尔会做出难度超高的最后一题,以至于老师一致认为,他是很有天分的,只是基础不扎实,总说他不够认真。
魏茹秋知道知知其实很认真。
她叹了口气,魏知知在绘画上天分挺高的,他要是说想要学美术,魏茹秋也就同意了,但是当明星……魏茹秋并不希望他走这条路,娱乐圈和资本圈太近了。
她对魏家深恶痛绝。
魏茹秋对魏知知从来都是宠爱的,但这一次她始终没有松口,于是魏知知去找秦恪。
他莫名觉得秦恪会满足的他的所有要求。
魏知知打了很久的腹稿,但一见到秦恪,他说出口的话就成了:“秦叔叔,我想当明星,就是那种,酷酷的,飞来飞去的武打明星。”
秦恪看了他一会儿,这么多年他已经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哪些是魏知知的想法,哪些是属于琮之的。
这是琮之想要的。
他说:“那是演员。”
魏知知对自己莫名其妙说出口的话已经习以为常,他面不改色地圆回来:“我喜欢唱歌跳舞,我可以选秀出道,以后再当演员。”
琮之不会唱歌。
他们都没有说话,魏知知习惯了他的沉默,他总觉得秦叔叔在透过他看别人。
秦叔叔身上偶尔会有一种忧郁感,过了一会儿,他才问:“我妈妈不同意,秦叔叔,你可以帮我吗?”
秦恪颔首,魏知知如愿以偿地进了一家娱乐公司参加选秀节目。
和他同住的几个舍友都知道,魏知知有一个对他很好的叔叔。
秦恪最后一次去墓园的时候,只有他自己。
他没有带司机,汤圆也离开了,现在就在段琮之身边,那是唯一一次,秦恪打开墓碑去确认。
琮之还在。
汤圆是段琮之十六岁的时候养的,那个时候他说:“家里那么大一片草地不养点什么太可惜了。”
思考了几天之后段琮之说要养羊驼。
秦家当然不会养这种吐臭口水的生物,段琮之就改了口:“那就养牧羊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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