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河
他回答的时候,敲门声又一次响起:“咚咚咚。”
他听见电话里关毅的声音:“还挺机警。”
对方笑了,说道:“开门吧,是我。”
和电话里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能够被他听见的门外的声音。
丁睦再看猫眼,终于看见了,门外站着的,穿着黑衣服的关毅。
他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猛地一落,飞快地把门打开。只见,男人正喘着气站在门外,有几缕头发还被汗粘在脸上。
“真是我。”关毅见青年一愣一愣的,好像没敢认出来似的,有些好笑地说道。
丁睦见这人笑得一脸可恶,气得一边笑一边捶他:“卧槽你给我吓死了!”
关毅一边护住了青年不让他身体碰到门框,一边伸手挠他,说:“我这不是想试试你反应吗?我错了我错了我下回不这样了……”
丁睦这小青年叫对方的一双铁爪给挠得吱儿哇乱叫一边笑一边趁男人俩手不得闲袭击对方。
关毅这边得注意着屋里的家具,另一边得保证自己留住了一两次机会让对方得手,还要抽空咯吱青年的胳肢窝反击,还不能碰着对方还没长好的伤口,脚底下不忘一边走一边往里进且关好门。
一心五用,难为死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临时想逗你一下……嗨,我没想骗你哈哈哈……”关毅见对方脸上终于露出全心全意的笑,心里也跟着舒坦,他心里一舒坦,就总想把这青年抱着亲着搂着扣着。
这想法一来,他看对方发泄得差不多了,猛地一推,手垫在青年脑后,身体一压,俩人正好跌在柔软的沙发上。
丁睦俩手被扣在关毅怀里,掏也掏不出来,拿也拿不出去,还被这人趁机挠痒痒,笑得浑身乱拱几乎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你别挠……哈哈哈……”丁睦没法儿,笑得脸快僵了。
关毅这用了巧劲把对方压住,身体微倾,重心落在另一边,绝对不会压到他肩膀上的伤口,手里钳住那俩手腕子,两腿固定住身底下这俩长腿,腰、腹、胯同时使力,看着没费多少劲,实际上他拧巴着特不舒服,但对方一点儿都不会觉得不好受。
“别蹭了,回头再伤着。”关毅吧唧一口亲上去,临了了还叼了一口再松开。
丁睦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那种疯狂的笑累人得厉害,让他体力耗费了不少,却正好把他从那种若有若无的压抑中解救出来。
静下来了,也听见了。但是他真不知道关毅这句话是在开黄腔还是真的在关心他伤口。
“想什么呢你。”关毅一弹他额头,紧跟着又在被他弹的那块亲了一口。
“想跟你一块。”丁睦如实回答,倒是让关毅有点不好意思。
“我想死你了。”关毅看着对方黑亮的俩眼,心里的潮水不停翻滚。
他没说的是:一听到青年的声音,一听见那句“想你了”,就感觉浑身发热、发烫,双手颤抖,几乎不能控制自己,想抱他,想亲他,想摸摸他,想搂着他。
只要想起对方,他就连呼吸,都是热的。
第248章 祭拜房子
丁睦也想他,想得难受,人生头一回感受到这种闷人的焦灼感,不仅仅因为隆坡渠那块地。
“才一天没见,怎么感觉跟百十年见不到一面似的。”他咂咂嘴,感觉着。
“兴许咱上辈子就是这么着,百八十年见不着一面,这辈子才那么火急火燎,”关毅说道,“那‘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哪能形容,咱这是一时不见如同隔世。”
好像过去错过了一辈子,就要从新的一辈子开始补偿。
“你这是硬凑出来的。”丁睦笑了,心里头最后的不痛快都被他身上这人尽数驱散,只觉得刚刚的心情再也找不着踪影,“你先起来,我问你个事儿。”
“什么事儿?”关毅一边起来,一边把丁睦从沙发上拉起来,担忧道:“你这胳膊不碍事儿吧?要不要再让谢先生给你看看。”
“不用,现在不怎么疼。”丁睦摇头,“我想问你,你住的地方是叫隆坡渠吧?那里出过什么事儿?”
“出了什么事儿?这话怎么说?你听说啥事儿了吗?”关毅被这突然一问给问懵了,“我怎么从老鲁那听说你要买地?”
丁睦想起来他随口扯的谎,自己也不怎么记得自己当时情急之下编了个什么,摇了摇头说:“我查了一些资料,看见了一些人说,千禧年的时候,隆坡渠发生了什么事儿,是不是?”
“千禧年的时候……啧,那时候我才十三四岁,记不太清楚了。”关毅想了一会儿,说:“这块地一直被关家占着,也没怎么用,你要是想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可以带你去查本家的文卷,上头应该有记载。”
“没事,不用了,现在还用不着。”丁睦不知道这块地方到底有什么不对劲,但是他觉得如果借助关毅本家的权力去查,一定会引起关家的注意,“我听说隆坡渠那有点……不对劲。”
他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说起来,把这整块地都买进来还是这几年的事儿,以前关家只在隆坡渠占大头,买了也不用,就荒废着,后来,大约是千禧年后吧,才陆陆续续地把这些地方都收进来。”关毅说。“有开发商在这盖房子,后来没卖出去,就把房子都留在这块地方,那房子得亏没人买,都是豆腐渣工程,有年地动,那房子没人看护,直接塌了。”
原来在传闻里“无故房塌”的真相是这样。
“我听说那儿起过火灾?”丁睦问道。
“是啊,出过好几次。”关毅点头,“不过最早的是早些年的事儿了,那时候我还挺小,好像是雷劈到树上点着了树林,然后就烧起来了,挺大的阵仗,那会儿还有人在那种地,地上的庄稼都着了。后来有一会着火是因为元宵节,有小孩放的孔明灯飘下去了,点着了干木头,把几个住在那块地方的人烧死了,后来就传了故事说那块地方邪。”
谁能想到神乎其神的故事背后的真相竟然这么平淡。
“那,你就没听说过千禧年出过什么事儿吗?”丁睦问道。
“我想想……”关毅摇摇头,“我当时住在本家,十五岁的时候我才搬出去。”
“那你为什么现在会住在隆坡渠?”丁睦想了想,问道。
“本来么,我该住在本家,但是我受不了我大爷一天天的任哪都是毛病,后来……我爷爷就让我住那儿,说是早就给我盖了房子。”关毅说道,“我看着挺满意就出来住了,后来长白山长大了点儿,白姨又病逝了,我就把她带出来住了。”
“是这么回事儿啊。”丁睦点点头,但是仍然没搞明白千禧年发生了什么事儿。
“千禧年的时候,我就记得关家那一年里所有大人每天都不着家,哪怕我爸——他右腿不好使,也跟着整天消失。”关毅说道,那时候他也还是个孩子,怎么会知道与特无关的另一个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关家有专门放各个地方往年大事的房子,你要是真想知道,咱们回头就去,我是下一代家主,调个文卷出来看看还是很容易的。”关毅定定地看着丁睦的眼睛,“就只有一点,你不能私自干什么危险的事儿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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