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河
“要不是我昨晚出去,我还不知道这城堡晚上这么有意思。”叶飞吐了口烟圈,头也不转,伸出左手捏着人下巴拉过身后男人的脸,微微撇头,跟这人接了个吻。
男人看着习惯了这女人的做派,边上俩人倒是看得心里咂么,就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我累了,宝贝儿,你跟他们讲昨天咱们看见了什么。”叶飞舒舒服服地往男人身上一躺,把手放男人大腿上摸了把。
搞得跟个金迷纸醉花天酒地的老财主似的。
“昨天晚上,上半夜是没有什么事儿的,夜里很安静,没有人走动。”这人调整了下坐姿,尽力让叶飞坐得舒服点。“后半夜——月亮出来的时候……”
“月亮出来?”丁睦有点疑惑,不知道这句话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忍不住轻声嘀咕了出来。
“嗯,丁先生看着不了解阴山对时间的描述,上半夜里出的月亮,虽然亮,但是显得苍白,一般是被云彩遮挡住了的,但是下半夜的时候,月亮就完全露出来了,而且饱满光亮,不像是从太阳那里反射过来的光,更像是自己发的光,所以就把这后半夜叫做出月亮。”这人认真解释道。
“嗯,我只是有点好奇,您继续。”丁睦有点尴尬,他也没想到这男人耳朵那么好使,一俩个字儿就叫人听见了。
还打断了人家的思路。
“月亮出来之后,城堡就变了,”男人说道,“后半夜一般不会出什么好事儿,当时我看见月亮出来,就打算跟小叶一起走,但是,突然就听见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嗯……就像铁链子拖着地被拉得来回跑。”
“我怕被发现,就吊在天花板上准备偷偷离开,这个时候,我看见,从公主住的地方开始,溜出来很多蛇。”男人说,“当时小叶已经进了公主的房间,我以为她被发现了,就想要回去找她,然后蛇就一条一条地从那边窜过来了。”
“我挂在天花板上,蛇沿着墙根走,刚好碰不上。”他说道,“等小叶出来的时候,那些蛇已经出来二十来条了,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丁睦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觉得脊背有点发凉。
“这些蛇一直往外跑,直到天快亮了它们才走。”男人继续说道。
“你们一夜没睡?”关毅问。
叶飞看了他一眼,讽刺了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我们当时除了挂天花板上根本不能动,底下一直都有蛇,我们万一被搞死了谁负责?”
第300章 又来一个
关毅没理这女人唧唧歪歪的那一套,只是在心底琢磨:这个事儿有点儿奇怪。
你看,萨梅尔跟公主在故事里是相亲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的一家子,但是在站点里公主跟他之间的相处模式连路人都不如;公主有俩王冠,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独属于有钱人的特殊癖好,戴一个藏一个,还他妈藏的是蛇嘴里;故事里的萨梅尔结局是被蛇撕巴了后半辈子,但站子里他们见到的萨梅尔跟蟒蛇的关系看着还不孬,脖颈子上还绕了条蛇,有可能这个蛇的作用只是为了挡他脖子顶上的伤疤,但那蛇看着还挺听他的话。
怎么看,这个站子发生的事儿除了壳是《萨梅尔长诗》的,剩下的细节一个比一个出格,一个赛一个离奇,搞得《萨梅尔长诗》是这个站子的同人文似的——还真说不准。
“所以说,公主的房间里藏了一大堆蛇?”丁睦总结道。
“不对,小喻,你往后靠靠,”叶飞拍了拍身后男人的肩膀,她找了个好受的姿势靠着,继续说,“我觉得这个猜测虽然比较符合常理,但是跟我看见的完全不一致。”
“嗯?”坐在对面沙发上的两人齐齐看向她,企图从她的嘴里听出什么花儿来。
“我在公主的房间里,啥啥都没看见。”叶飞弹了弹烟,长出了一口气。
“没看见?”丁睦忍不住重复她的话,他觉得自己似乎理解了她的话,但又从心底怀疑。
“对,我还是出来之后才知道有一大堆蛇从公主房间跑出去了,然后跟着小喻在天花板上挂了一夜,直到亲眼看见那一大堆东西,我才相信那不是他的错觉。”叶飞吸了一口烟,“但是我在那房间里窝着的时候,啥都没看见,就跟那蛇是凭空变出来似的,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
从虚无中来,到虚无中去。
这蛇有点意思啊。
“现在想想,跟他说的时间大致吻合的是,在我看见公主戴上王冠的时候,蛇从公主的房间里成群结队地出去,然后又在天亮之前回去。”叶飞回想着,“王冠和那些蛇可能有什么联系。”
“有可能是公主卧室里有连接蛇坑的密道?”丁睦推测道。
“不会。”叶飞摇头,“公主的房间没有密道,如果有,那最可能有密道的就只有公主卧室的小门和正门之间那段距离,因为全程只有那一个地方是脱离我们的视线的,我看不见,他也看不见那种,这个地方跟咱们山外的衣帽间有点像,很小,是管家住的地方。”
“该不会……”丁睦忍不住脑补,把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该不会什么?”关毅扭头低声问他。
“我这猜测可能有点扯。”丁睦说,看见关毅鼓励的眼神之后,又有了些底气,大胆把自己的推测说出来,“我刚刚猜,这下蛇,会不会是管家变的。”
一大堆扭动的蛇缠缠绕绕、裹裹卷卷,蠕动着扭成一团,每一条都冰冷滑腻,每一根都起伏不定,借着一种不知道什么的力量,拧成一个人形,在这人形还没有成形粘紧的时候,上面每一根蛇都是独立的,在那人形的表面慢慢顶出鼓包,直到一层人皮把覆盖上去,把这些东西包裹,在这人皮包裹完毕之前,每一条蛇都挣扎着,想要把彼此挤碎绞死,所以在人皮上像是蛆虫蠕动一样、是气泡鼓起似的,鼓动,缠绕,绞紧。
就像一大堆藏在人皮肤下的肉虫。
丁睦简单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说。
“小家主……”叶飞听了也想象出了那种诡异的画面,一时间居然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小丁先生这样的对象,您是哪找的?能不能给我也找一个?”
关毅咂了咂嘴,斜么她一眼,骂了句:“滚,你这辈子都找不见。”
“你知道么,我听了你这个想起了小时候在老家上的茅厕。”叶飞的脸皱巴着,觉得恶心,但是还是忍不住去想,“就跟一大窝蛆似的。”
妈的,更恶心了。
在场几人脸色都不大对。
常乐芙找过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么个样子——四个人苦着一张脸,绞着眉头,撇着嘴,也不开腔,就那么干坐着。
“你们……咋啦?我听说我哥被砸了,这是砸坏脑子了?”常乐芙凑近了看,“不像啊。”
话音刚落,五人面色齐变,其中,丁睦反应最慢,那个叫小喻的男人其次,常乐芙和叶飞不相上下,关毅最快。
由关毅捞着俩人的后领子,勒着往后猛一翻——“咣!”
一个原本镶在天花板的装饰物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关毅要是反应稍微慢那么零点零零零一秒,就得当场血喷。
因为那个代替了他的沙发,上面的木头此刻已经彻底碎裂,里面填充的布料顷刻炸开,棉花“嘭”一声开出来,其间还夹杂着几根扭曲了的弹簧——那力道已经超过了弹簧的受力范围,直接让它永久形变。
“来人!给这收拾下!”关毅喘着气,冲站在不远正在擦地的仆人招手,他刚刚爆发力惊人地把两个成年人拉住了带着往后翻,现在看着却只是喘气儿稍微急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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