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冯河
“四个,怪不得,我就知道……”耳东陈喃喃道,他越说,脸色越不好看,眉头皱得越紧。
“你说什么?”丁睦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你想死吗?”
“你说什么?”丁睦以为这个人是在威胁他,但对方的脸色看着又像是在进行一项普通的询问。
“你如果不想死的话,现在放弃这个任务,直接选择当我的刀鞘,还来得及,我可以保你活下去,关毅不能做到的,我可以。”
这句说的不好听,但却是耳东陈他自认可以做得到的。
“你有点不对劲啊你,你发什么疯?”丁睦不知道这个人出现的目的,不知道对方火急火燎地要他当他的刀鞘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自己这次的任务有什么不对,他对这一切都所知不详,也难怪他这种反应。
“你选择继续做任务,是不是?”耳东陈没有对这个问题多做纠缠,他看出丁睦逐渐坚决的表情,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了,我进来就是为了协助你的,我知道他什么意思了。”
他的脸上有一种认命的疲惫,这种情绪只出现了一瞬,很快便换成了那种带着些愤恨怨怼的神态,微微仰着头,不知对着谁。
丁睦看着他那个表情,以为这人下一刻就要冲破天去了。
“我选择继续做任务。”丁睦说道。
“我知道了,从现在开始,所有你被允许知道的东西,我都可以告诉你,直到最后。”他的脸色恢复了平静,他又戴上了那副面具,那副能够遮盖他凶恶的面容的面具。
所有被允许知道的事情?从现在开始?
这个意思是,刚刚有些信息是不被允许告知外人的?
“首先我要告诉你,你猜测中的很大一部分,是符合这里的基本状况的,但是有一些东西,因为这里的环境问题和局限性,你没能知道真正的真相。”耳东陈说道,“你的身份是侦探,明线是调查甲的母亲的死因,对吧?”
丁睦点点头。
“侦探是外乡人,进入到排外的小镇里并不容易,而且,基本上不会有一个侦探仅仅为了一桩报酬不高,案情不重的案子来另一个他之前几乎没有听说过的地方,从你对这里的不了解程度看,你这个身份起码得是跟这个小镇所处省市相隔比较远,但不是极远的地方——太远的话,除非这个案子真的值得,否则基本不会有人愿意来,我说的对吧。”
阴山虽然是小的世界,但有些地方和外界还是相似的。
“这里的水神的传说那么深入人心,甚至真正的‘神迹’都降临了,可这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人嘴碎泄露出去,甚至连个故事都没有传出去,这是为什么?”他问他。
“因为这里被集权统治了?铁血手腕统治了平民?”丁睦想了想,不确定道。
“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水神,水神是个幌子。”耳东陈挑了挑眉,说出了这个丁睦曾经猜测过但没有敢细想的答案。
没有水神,那么这里的灰雾是怎么回事?
第435章 长得像人
“你以为灰雾是什么?”耳东陈问道。
“是小镇上的镇民?”丁睦说出了自己曾经的猜测,“小镇上的镇民经过一轮一轮的演变,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怎么说呢?你猜的也不算错,但也不全对。”耳东陈说道,“镇民确实是有一部分变成了现在的灰雾。”
部分镇民的身体组成了现在的灰雾。
另一部分镇民龟缩在这个镇子上。
“我带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耳东陈看了眼青年,随手一扬。
丁睦只觉得眼前一花,他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失重感便很快冲上他的大脑,这种失重的感觉持续时间并不长,很快他便感到脚底踩上了一块实地,心里也有了安全感。
他张开眼,注视着面前的房子。
耳东陈在他身边从一团旋风变化成了一个人,他的身体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雾气,但那颜色和聚集度都比这里的镇民高了不止一个数量级。
“这是镇长的家吗?”丁睦看着这房子,比神殿稍小一圈,虽然古旧,但看起来比镇民的房子气派得多。
整个小镇上,能使用这样大的房子的人,只有镇长。
“对,你不要出声,开眼往里看。”耳东陈低声告诫,“我会给你加一个附加值,让你能看得到里面,你记得把眼神聚到一个焦点上。”
丁睦点点头,他感觉到一抹冰凉的气态物质慢慢缠上他的眼睛,像是要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似的钻了进去,整个眼球都被包裹在那凉丝绢里,在这过程中,面前的雾气和墙壁在他眼里变得越来越薄,越来越透明。
他照着刚刚耳东陈叮嘱的那样做了,把眼神聚焦,往那个变得透明的墙壁里看去,只见里面一个长得像客厅的地方,背对着墙壁坐着一个看书的老头,矮矮胖胖,看不清面容。
除了他之外,整个房子里只有几个身体僵硬的仆人在走动。
“我好像看到镇长了,但是他背对着这边,我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丁睦说道。
“等一会儿吧,你还看到什么了?”耳东陈问道。
“我看到了几个仆人,身体很僵硬的那种,这是他的卧室,没有人在里面,窗帘是拉上的,这边是一个类似书房的地方,里面有一幅画像,上面画着……”他突然不说话了。
因为那张画像上面画着的人不是别人,从面容和体态上看,画的是他父亲,丁慎。
为什么又在这里看到了这张脸?
丁慎跟这里有什么关系?
“画着什么?”耳东陈像是真的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异常,只是语调平常地问。
“我爸,那跟画像上画着我爸。”丁睦说道。
这话刚说完,就听见身后的人忍不住了似的,笑出了声,虽然声音依然压低了,听在离他很近的人耳朵里,还是十分明显。
“你看见了?好眼力。”他称赞了一声,“真实可惜了了,要是以前,我说不定就改主意了。”
改主意,什么主意?
“那确实是你父亲,不是白和泽假扮的。”他解释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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