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三观
医生也挺疑惑的,只说:“也有可能。”
“你失去昨晚的记忆了?”明德惊讶,“可是我没有!”
明堑问:“你记得?”
“我记得,记得很清楚。”明德说,“我还记得子车的【敏感词】是【不可描述】……”
子车打断道:“我猜没有人想听这个。”
这时候,刚刚被花斑夫人提示了的佣人便冲出来,哆嗦着说:“夫人,我亲眼看到池杏在茶饮里下药!”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花斑夫人和明宝珠的惊,是装出来的,毕竟佣人是她们刚刚沟通过的。
子车的惊,是惊讶花斑夫人居然这么快就布好局,想好帮女儿擦屁股的办法。
至于池杏、明堑和明德则更多是疑惑带着诧异。
池杏倒是很快明白过来,他猜到茶里的药应该是明宝珠下的。花斑夫人让佣人这么说,一来是为了保护明宝珠,二来是诬陷池杏,可谓是一举两得。
明德做事不过脑子,直接就把心里的疑问说出来:“下药?什么药?下给谁的药?”
佣人支支吾吾。
花斑夫人便说:“还用说吗?肯定是催`情的药,要不是这样,怎么你们一起发`情?难道是约好的吗?”
池杏笑了:“请问我是给谁下的药?又是什么时候下的药?”
佣人便按照花斑夫人教的说:“昨晚,你和明德少爷在茶室说话的时候,我从窗外看到你下药了。”
明堑蹙眉,显然是不相信佣人的话,眼神也变得冰冷而锐利,犹如一支箭似的射往佣人的脸。佣人只是普通人类,哪里受得住虎妖的凝视?她便瑟瑟发抖起来,求救似的看着花斑夫人。
花斑夫人扭头对明堑说:“她只是说出了她的所见所闻,你别吓她!”
明堑抿了抿唇,他胸口又溢起了一种炸裂似的情绪。这样的感觉很陌生,连他自己都感到疑惑。然而,这种炸裂似的情绪又被理智紧紧束缚住,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说:“你是最讲文明的……你是最讲道理的……你是理智的……你是不可伤人的……”把他硬起来的心肠又软化了。
他垂了垂眸:“是的,母亲。”
花斑夫人满意地点点头:她知道的,明堑是服从她的。
池杏却道:“你的意思是,我给明德下药,然后回头和明堑睡觉?”
明宝珠抢先回答:“既然你给大哥下了药,二哥的药想必也是你下的。你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怕妈妈反对你过门。你想和二哥生米煮成熟饭!”
池杏笑了:“这是什么歪理?我怕什么?退一万步说,我就是怕,要和明堑干什么,还得下药?”
“当然。”明宝珠理直气壮,“二哥反对婚前X行为,肯定不会和你做羞耻之事的。”
池杏倒一下没回答上来,他没想到明宝珠还知道这个。
白明堑确实是反对婚前X行为的,所以池杏和他一直素着。
不过,明宝珠知道这么说,还是花斑夫人教的。
她难得地伶牙俐齿起来:“至于为什么要算计大哥,是因为你不喜欢他纠缠你。所以你就设计他和子车。你真是好小心眼啊!我们虎族容不下你这样工于心计的狼狗。”
池杏“噗”的一声笑了:“首先,我没有给你二哥下药。再说,就算我给你二哥下药,怎么能得出‘你大哥的药也是我下的’结论?这是什么逻辑?”
明宝珠气哼哼:“不信你问医生,他们中的药是同一种吗?”
医生是花斑夫人雇佣的,便不好说“他们一个吃的是0号药,一个吃的1号药,是不同的”,便含糊地说:“嗯,是同源的药物。”他这么说,以后要是问起来,他也能辩白说“我说的是来源相同,不是型号相同”。
明德听了,大受震撼:“为什么我和二弟吃的一样的药,发热的部位却不一样?”
医生愣住了。
明宝珠怕明德会问出什么破绽来,口不择言起来:“可能因为你本来就是个0吧?”
明德大受震撼:“!!!”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我要与你订婚
眼看着事情正要进入一个混乱的拐点的时候,大祭司和虎族长双双上门,打断了他们这一场官司。
花斑夫人心想:真是瞌睡的时候送枕头,我正想要去族长面前告他呢。
花斑夫人让佣人替大祭司与虎族长倒茶,一边说:“原本你们不来,我也想找两位了……”
大祭司刚刚来过一趟,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秽乱之事,也不愿意提及,只说:“我们来是有要紧事说的。”言下之意就是:你的事情不要紧,先闭嘴吧。
花斑夫人听懂了大祭司的意思,便堆起笑容:“是,请问是什么事情呢?”
虎族长便将阿涵被挖眼杀死的事情说了。
大家一听,莫不震惊。也明白为什么大祭司说是有要紧事,让花斑夫人不要提自己的家事。和凶案比起来,这吃了药睡一晚的事情还真的是芝麻大点儿事。花斑夫人也庆幸自己刚刚没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告池杏的状,要是她真这么做的,就显得非常不大气。
大祭司并没有提及“暗巫意图唤醒黑明堑”的事情,只说:“我们协会得到线报,明堑很可能也是凶手的目标之一。”
听到这话,大家更震惊了。
明德大声说:“那是好事啊!”
“什么好事?”花斑夫人恼道,“你胡说什么?”
明德说:“他要袭击明堑,肯定得被明堑一巴掌打飞,那我们就破案了!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花斑夫人无言以对。
池杏却笑了,说:“你对明堑倒是很有信心。”
明德便道:“当然,我相信二弟的实力。小小一个暗巫,根本不在话下。”
大祭司满脸不认同地说:“‘小小一个暗巫’?你可知道这个暗巫多么厉害?”
“真厉害就不会被你们抓到监狱啦。”明德说。
大祭司一下被噎住。
在场除了大祭司、虎族长外,就只有池杏是知道暗巫曾经绑架过明堑,所以才不太害怕。明宝珠也说:“这个凶手如果也想袭击二哥,那可真是‘买棺材不知路’了。”
虎族长见他们都这么自满,不觉苦笑:“这个暗巫确实是很有本事的,不然也不能从巫师协会的天牢中逃脱。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倒是池杏忽然开口:“你们确定暗巫就是杀害阿涵的凶手吗?”
虎族长和大祭司俱是一愣,半秒才说:“还能是谁?”
池杏说:“我也不知道,但也没有什么人证物证吧?”
事实上,池杏下意识就觉得这肯定不是“暗巫”干的。
真正的“暗巫”已经没了,现在的“暗巫”是黑檀。他总不觉得黑檀会莫名对一只虎妖下手,将他双目挖掉,全无目的。
虎族长只说:“现在只能确认阿涵是被暗黑巫师杀死的。但确实不知道不知道是不是暗巫。”
大祭司冷哼一声:“还能是谁?能够悄无声息地将青壮年虎妖击毙的黑巫师能有几个?”
池杏不接这个话茬,又问:“凶手为什么要挖掉死者的眼睛?”
大祭司想了想,似乎犹豫着不知该说不该说,但半晌过去,终于肯说:“有一个地下邪教,专门收集大妖和巫师的身体部位,听闻这和他们献祭邪神的仪式有关。”
“还有这种事?”明宝珠吃了一惊,“怎么不曾听说?”
“唉……免得引起恐慌。”虎族长道,“所以,你们别不把这个暗巫当一回事。”
子车也蹙眉,说:“我确实也听说过,据说,三年前巫师协会的大巫师就曾被这个邪教的成员攻击,因此断了一条腿。”
听到子车提起这件事,池杏眼皮一跳。
说起来,大巫师的腿还真不是邪教做的,是池杏搞没的。但幸好有这个邪教的存在,才帮池杏打了掩护,巫师协会也不至于怀疑到池杏头上。
大祭司看向池杏,说:“你当年不是也被袭击过吗?只是大巫师的腿长不回来,你的腿长回来了。”
池杏:没有,我的腿是自己砍的。
当年的事,是池杏自导自演,把袭击大巫师的锅甩到了邪教头上。
池杏忽然想到:如果邪教知道这件事,会不会来找我算账?
明堑却十分震惊:“你曾被袭击过?”
池杏微微一笑,安抚道:“没事,都过去很久了。而且我恢复得很好很快。”
明德这才脸露忧色:“池杏你这么能打也被打断腿,看来这个暗巫真的不是好惹的。”
池杏又对虎族长和大祭司说:“既然是当年劫持过我的人,我可能会有印象。能否让我看看案发现场和阿涵的尸体?”
虎族长没想到池杏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抿了抿唇:“这是族中之事,不是我不愿意,只是怕阿涵的家人不肯……”
池杏听明白了,这是因为自己不是虎族成员,所以被排斥。
明堑又说:“我也去,行么?”
虎族长似乎不愿意拒绝明堑,犹豫了一下,又望了望大祭司。
池杏见他们态度动摇,便趁热打铁地说:“我的嗅觉很好,能记得当年那个邪教中人的气味。说不定我能认出来呢。”
大祭司想了想,便说:“也好。”
事实上,池杏根本没见过什么邪教中人,他也就是胡说的。但为了达成目的,他那些谎言也是张口就来的。
谁叫他看着是狗,实际是狼呢?
花斑夫人似乎有话要和大祭司说,便先叫大祭司留步。因此,虎族长说:“那我带着池杏和明堑去看看现场吧。”
大祭司点头:“那我随后跟上。”
于是,虎族长便带明堑与池杏一并去了阿涵遇害的地方。
阿涵是死在自己的楼房里的。楼房里就住着他和他的母亲、弟弟。
大祭司与虎族长怀疑阿涵是在睡梦中被巫术杀死的,因为在睡前,阿涵还和母亲阿萝、弟弟阿彬打过一声招呼才回自己卧室的。
当晚,阿涵、阿萝和阿彬分别在自己房间睡觉。无论是阿萝还是阿彬都没有听到任何声响,他们两母子是一觉睡到天亮。天明之后,阿萝首先起床。当她经过阿涵的房间时,闻到里头传出血腥味,便敲门问询,里头没有反应。她破门而入,才发现阿涵已经死了。
她又惊又痛,大哭大叫,把小儿子阿彬给吵醒了。阿彬听到声音后赶到现场,发现情况,便联系了虎族长和医疗队。
虎族长带着明堑与池杏到了他们楼房,便见到阿彬和阿萝忧伤的脸庞。
明堑是族中的“大明星”,阿彬和阿萝见到明堑,比较客气,还说:“谢谢您来看我们。”说完,阿萝目光移向池杏这个生面孔:“这位是……?”
阿彬说:“妈,这你还要问?山上不是都传遍了吗?要是遇到一个浑身大猫味儿的狗,那就是明堑的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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