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恋爱手册 第22章

作者:冷山月 标签: 强强 欢喜冤家 玄幻灵异

  “没事,小事。”江御语调平淡,似乎没觉得这是什么麻烦事。

  巫曼差点就想来一句“好兄弟”,江御真的很义气,有这样的一个朋友是一种很幸运的事,做不了情人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有些可惜。

  在几人谈事中,方衍点的小炒很快就到了,巫曼后面还加了几个菜,七八个菜,主要还是江御和方衍吃,巫曼他们其实两个小时前才吃了饭,也就意思意思地陪着两人一起吃。

  吃饱喝足之后方衍的目光就又转向了旁边的狮子猫。

  有了自己的猫依旧惦记别人猫的方衍直勾勾盯着那只狮子猫,很想要伸手摸一摸。

  那目光过于热烈,三白眼的高冷帅哥把猫往前一递,“给你摸摸,别盯着我看了,看得我浑身不舒服。”

  是的,三白眼帅哥现在算是知道了方衍只是单纯的馋他猫。

  “真的吗?”方衍惊喜地道。

  “对对对,不骗人。”

  方衍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手快速从狮子猫头顶摸到尾巴尖,见对方真的很温柔的任他摸,就又摸了摸猫咪的耳朵尖。

  狮子猫动了动耳朵,大概是有点不舒服,就又缩进了自己主人的怀里。

  唔,好软。

  方衍没吃到西红柿鸡蛋面的心受到了抚慰。

  他抱紧了一点自己的橘猫,瞧了瞧,嗯,也很可爱,有自己的猫,果然让人一本满足。

  等吃完饭之后他们就和巫曼他们分开了,可这都要走了,巫曼还要和江御说几句话,就很烦。

  巫曼和江御的话题,方衍向来插不进去,他只能抱着橘猫在旁边听着,手指扣着橘猫的毛毛。

  等彻底与几人分开,方衍与江御走在回家的路上,方衍才突然道:“江御。”

  “嗯,怎么?”

  “你和巫曼的关系很好吗?”方衍抠橘猫毛毛中,照这个扣法很容易把孩子抠秃。

  “以前大学时认识的朋友,关系挺好,不过到底男女有别。”男女有别就是好归好,还是有度。

  “江御,我挺喜欢星星的,夜晚的星星总是透着一股神秘而闪耀的感觉,我看着星星,星星看着我,可星星除了我还会看着其他人。”

  江御品了一下这话,有些意外方衍居然也会委婉了,“你指的巫曼?”

  “虽然这么说感觉不太好,但我想我是有些不高兴的。”

  “哦,我知道了。”江御回答地很平静。

  “你知道什么了啊!”方衍感觉江御分明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你吃醋了呗,我会稍微与巫曼保持一点距离,但正常交往是不可避免的,这没什么不好高兴,星星虽然也看着其他人,但星星住你家。”

  “星星才不住我家,江御住我家。”方衍抠猫咪毛毛的手停了下来,尾音上扬,他其实很好哄的。

  江御用鼻音低低地“嗯”了一声,眼中带着笑意。

第34章

  方衍总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喜好, 比如街道边总有比旁边高一点的路沿,方衍就喜欢站在那路沿上走路。

  走在那略微高一点的台阶上似乎有什么别样的魅力, 方衍就喜欢动不动走上去,哪怕这次抱着一只橘猫也依然如此。以前可以用两手保持平衡,这次却只能靠自己肢体控制平衡,江御以为方衍应该会很快从上面下来,没想到方衍平衡力挺好,走得很稳。

  在重心不稳的时候,江御还能顺手搭把手,让方衍能继续保持平衡。

  方衍乐此不疲地玩着自己的小游戏。

  “你为什么会喜欢这样,一般不都是小女生和小孩子才喜欢的吗?”江御在又一次被方衍撑了一下后问道。

  之前就从江御那里了解到自己已经二十岁的方衍闻言后歪头,不以为耻, 反而笑道:“为什么不能喜欢呢,为什么要是小朋友和女孩子才能这样,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权利,我喜欢这个并没有什么问题, 江御你这样老旧的思想是不对的。”

  好家伙,方衍现在都会说大道理了,还会反过来说教他。

  江御兴奇的同时仍不忘问,“那你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呢?”

  “因为挺有趣, 站在石沿上会让我体验不一样的感觉, 跟踩在平地上不同,我随时得担心掉下去, 如果旁边还有一个人扶着我就更好了。”方衍疯狂暗示,表达江御你可得扶好我的意思。

  “我以前认识一个女生, 她也很喜欢这样, 每次还要我在旁边让她撑, 她掉下来了就得嫌弃我护驾不周。”

  方衍觉得那个女生肯定没有他厉害,他可以直接在这上面蹦跑,要不是为了让江御过来扶他,他一定晃都不会晃一下,他挺喜欢江御紧张他的模样。

  “那那个女生叫什么名字?”方衍突然问。

  他很好奇能让江御在旁边扶着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白君怡。”江御顺口应下,这个名字其实也并没有他想的那么难以启齿。

  方衍眨了眨眼,很熟悉的一个名字,巫曼曾经提到过,她说江御当初离开学校就是为了找这个女人,这是一个对江御来说很重要的人。

  “那你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呢?”方衍小心询问,生怕听到江御说那个人才是他的好朋友。

  “你猜呢?”江御没有一口告诉方衍,而是吊起他的胃口。

  方衍觉得江御学坏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对方,很耿直地道:“我不知道。”

  “能是什么关系,我和她的关系,同学、朋友、邻居?可能都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别人口中的青梅竹马,但如果真要加上什么特别关系,我喜欢她算吗?”江御笑了一声,笑得前有未有的洒脱,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方衍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喜欢的人。

  那可真是一种亲密关系。

  心脏抽疼一下,方衍不太好受,他茫然地用另一只没抱猫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头竟是觉得空荡荡的。

  “江御,我有点难受。”

  方衍呆愣愣地看着江御,江御脸上的从容冷漠有一瞬间消散,他眉头微皱,又靠近了方衍半步,碰了碰他的额头,“哪里难受?”

  “胸口,我可能有点饿。”方衍摸着胸口,那种抽疼感不在了,但一股不知名的难受却如影随形,怎么也摆脱不掉。

  “你是不是傻,胸口疼和肚子饿能有什么联系。”

  “没关系吗?”方衍很茫然,什么是吃东西不能解决的,只要补充了充足的能量,什么疼痛都会消失。

  “真很难受?还能走吗?我背你去医院看看。”江御脸上已经浮现着急之色,不等方衍回答,他就蹲下了身,“来。”

  宽厚的背脊看着很靠谱的样子,还很温暖,方衍用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然后趴在了江御的背上,双手环过对方的脖子。

  感觉到那切实的温暖,方衍有些安心,与他特意营造的温度不同,江御是真真实实温暖的,方衍首次意识到他可能和江御不太一样,他可能其实是一个异类,别人的心跳才不需要特意控制。

  “江御。”方衍在江御的耳边轻轻唤道,声音透着股无精打采的颓废感。

  “嗯,你说。”

  “我不想去医院,也不想去看医生,就刚刚疼了一下,已经不痛了,我们回去好了。”

  “方衍你知道吗,你这是讳疾忌医。”江御的声音很严厉,方衍刚刚的表现有点把他吓到。

  “我真的没事,江御,这不是讳疾忌医。”

  方衍声音冷冷的,江御要是不是担心方衍真出什么毛病了,那一定会发现方衍说话方式好像比起以前要更成熟一点,甚至带着点命令式的语调。

  见方衍似乎真没什么大事,对方也没有要从他身上下来的意思,索性就由着对方,慢慢悠悠地背着人回家。

  方衍很安静,呼吸都放得很低,在江御都以为对方睡着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微哑的性感男音,“你为什么会喜欢她呢?”

  “白君怡?”

  方衍没有应答,江御没有继续问,直接说了,“没什么好为什么的,从小一起长大,她长得还那么漂亮,性格也好,喜欢不是很正常。”

  “江御,你真肤浅。”方衍似乎生气了,把头埋在江御的肩窝不出声了。

  江御笑了一声,没有回答,见方衍似乎真因为这个和他冷战了,更觉得好笑,他喜欢个人,怎么方衍还生起气来了。

  等快要到了他才开口道:“我喜欢白君怡的确很正常,从小我们父母就开玩笑说他们不会要结成亲家吧,我小时候几乎也以为白君怡会成为我的妻子,从小爱护她保护她,把她当做未来伴侣对待,在这样的心理暗示下我喜欢上她很正常。”

  “她也喜欢你吗?”方衍声音有些轻飘飘。

  “她不喜欢我,她喜欢另一个人,一个挺好的人。”江御对此态度坦然。

  “单相思啊!”方衍唏嘘,心底小人却是不道德地小声欢呼。

  “对啊,单相思,她也单恋着另外一个人,我和她算得上同病相怜。”

  “那你现在还喜欢她吗?”方衍问出了最重要的问题。

  “你问题可真多。”江御吐槽。

  “这是最后一个。”方衍摇了摇自己的手指示意这真的是最后一个了。

  “不告诉你。”大概是方衍真的很想知道,江御偏偏不告诉他。

  方衍猫猫撒娇,“好江御,告诉我嘛。”

  “就不告诉你。”江御欺负起人来一点都不心虚。

  最后回到家了,方衍都没有要到结果。

  方衍说自己又饿了,江御打算给他烤一点曲奇饼干,方衍是一个有毅力的好青年,哪怕江御已经忙起来,依旧不忘在旁边用猫猫眼看着江御。

  “江御,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想知道。”方衍可怜兮兮,好惨的。

  “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对你来说应该不重要才对。”

  “我这分明是关心你。”方衍不忿。

  江御笑了笑,腾出一只手摸了摸方衍的猫猫头,“原来是关心我啊,我还差点以为你喜欢我呢?”

  方衍眨眼,立刻澄清,“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嗯。”仔细想想还有点好笑,放一年前江御肯定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和情敌方衍做朋友。

  其实吧,他对白君怡的感情很复杂,深厚是自然,但要说喜欢似乎又没了之前的那种怦然心动,这些年来他对白君怡的喜欢早已说不清是念念不忘还是不甘心。

  体校多出渣男,或许还是有几分真实性。

  “江御,你告诉我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又不会笑你。”方衍还在努力中。

  这毅力都把江御逗笑了,至于这么执着吗?

  他想了想,道:“说点好听的,就告诉你。”

  “什么叫好听的?”方衍白净的脸上闪过茫然。

  “就是我喜欢听的,或者我听了会高兴的话。”没想到方衍这么认真,江御给出提示。

  方衍似懂非懂,自己到一边去想好听的了,还抱着大橙子,在吃猫粮的橘猫被一把抱走,猫粮都没有吃完,直喵喵叫,试图挣扎出去,但最后还是只能认命的妥协,意犹未尽地舔舔自己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