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可乐君
平日里大家不说什么,不代表这个时候也会闭嘴,这可关系所有人的日后,怎么可能装作不知道。
就算是族长的儿子又如何,只要触碰到了大家利益,得罪了祖阿公那就是不可饶恕的。
他们陇氏的一切全是祖阿公赏赐的,整个村子里衣食住行也大部分来源于祖阿公,就连他们先祖也是靠祖阿公发家才让他们有了今日。
若是有人不开眼得罪祖阿公,那就是和整个陇氏作对,什么族长不族长的,这个时候谁也不好使了,族长可以换但祖阿公是他们所有人唯一的希望。
“陇普果然是在外头上过学的,果然就是和我们不一样,神也不拜,祠堂也不来。”
说话的是一位拄着拐柜的老人,族长这个时候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分。
他没有理,再说面对这些年长的长辈他就该闭嘴了。
陇普很快就被人带来了,陇普样貌还算比较不错,精气神十足穿着一身黑色绣花图腾外衫,下面是一宽松黑色的裤子。
“见过祖阿公,见过各位长辈!”陇普对着众人恭敬将手放在胸前行礼。
他的样貌还是气质都不像是那个对袓奶奶不敬的烂人,大家也以为陇普过来不过是走走过场的,怎么可能会是他,所以大多人心里还没太在意陇普。
陇普这是第一次见到柳兰君,从前他被父母送去外面学习没机会见柳兰君,就算回来后柳兰君也不露面,他以为柳兰君会是个快要不行的老头子,可是一看见他竟然是青年人,心里立马放松了不少。
林清瑾看见陇普走进祠堂的那一刹那整个人脸色就不好了,就是这个年轻人带领还有另外两人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陇普明明长得那样文俊,可却如此让林清瑾恐惧。
柳兰君明显感觉怀里小兔子紧张了,一直往他怀里躲吓得整个人都在抖,看来是陇普没错了。
柳兰君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这里有我呢。”
“是谁对你不敬打伤你,你只管指出来就好。”
林清瑾半张脸藏在柳兰君怀里瞄了眼站着的陇普,陇普脸上表情很平静,他笃定林清瑾是个哑巴什么也说不出来,就算指认自己,他也有理由狡辩脱身,纵然和林清瑾面对面他也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林清瑾看着陇普抬手一指,还有剩余两个人躲在最后角落里,林清瑾也看准了全部不落下都指出来了,一下子指出三个人来让大家一时懵了,祖奶奶的意思到底是谁啊。
林清瑾委屈的把头枕在柳兰君肩膀上低声啜泣。
“是他做的,是他对你不敬动手动脚还打了你。”柳兰君看他哭立马用指腹给他擦去眼泪。
“没事的,不怕了。”
瞬间祠堂就炸幵了,谁也没想到平日里对长辈孝顺的陇普竟然做这样的事情,大家交头接耳小声讨论,族长更是在林清瑾指认陇普时吓得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族长捂着头一副要时刻背过气的架势,大家看向族长目光和陇普的眼神都变了,仿佛现在就恨不得将陇普拖出去执行家法在丢去沉河。
“陇普这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是你?”
“平日里看着衣冠楚楚的,背地里却是个畜生,对祖奶奶这般不敬拉出去直接执行家法吧。”
柳兰君舔了舔嘴角有些不悦,“畜生?畜生尚且知道知恩图报,可惜这人却连畜生不如,可别拿他侮辱了畜生。”
柳兰君不太喜欢有人提及畜生两个字,林清瑾骂他也就罢了,至于旁人他可就真不高兴了。
陇普的母亲留在祠堂里听见有人要将自己宝贝儿子沉河,发疯一样从后面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柳兰君和众人面前,祠堂里一圈人看着,她也完全不顾及形象了,跪在地上大喊,“祖阿公明鉴,我儿子陇普向来孝顺恭敬,绝不是那种人。”
陇涅月坐在前面捂着嘴轻声笑,她的笑声清脆悦耳,“是不是那种人谁知道呢,毕竟有的人只是表面当人罢了,族长夫人难不成质疑袓奶奶说谎吗?”
听见陇涅月给自己下套族长夫人脑子转的快赶紧改口,“我不敢质疑祖奶奶,只是这件事一定有误么”Z3:〇陇普目光扫向众人也慢慢开口,“这件事定有误会,祖奶奶会不会看错人了,毕竟您指了三个人出来,是不是您也不清楚究竟是谁对您不敬,所以才突然指向了我们三个人。”
“祖奶奶您开口说话呀,到底我们几个谁欺负您了了呀!祖奶奶不能随手指到我,这件事就由我来承担吧,这样也太不公平了吧。”
陇普在来祠堂前就已经想好了对策,林清瑾怎么可能开口说话,现在只能任他开口乱说了。
林清瑾听着陇普的一番话更是着急,他狠狠捶柳兰君,明明是陇普之前那样对自己,可现如今他竟然颠倒是非,还暗指自己污蔑人。
林清瑾使劲捶打柳兰君摇摇头,抬手直指陇普,他气的乱动拼命想开口说话,看着陇普人模狗样的他就生气。
柳兰君阴冷的眼睛盯准了陇普,陇普一张嘴还真是厉害能把黑说成白,他轻声说道,“我懂,小兔子是不会说谎的。”
陇普看着林清瑾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心里更加得意了,他做出一副被人冤枉的不愧所有人的样子跪着,“希望祖阿公把这件事查清楚,还陇普一个清白,今儿我身体不舒服所以一直在家修养,从来没有见到祖奶奶,不知祖奶奶是不是认错人了。”
跪下的时候他暗暗推了下旁边的母亲,族长夫人立马嚎啕大哭,她的哭声传遍祠堂内外,“求祖阿公给我儿子清白,纵然陇普有时候不太懂事不去拜神,但他绝不可能作出如此大不敬的事。”
看着族长夫人大哭,祠堂里众人又安静了下来,他们看陇普的样子又开始犹豫了,陇烨升低头拍了拍袖口漫不经心道,“不是还有另外两个人吗,问问他们俩也是可以的。”
陇普脸色当时就变了,那两个蠢货他是提前告诫过的,可如今到了祠堂里陇普担心他们俩露馅,实在是心里没有底。
陇贤和陇之尤早就快吓尿裤子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小哑巴会是祖阿公的新迎进门媳妇。
一时被抓进祠堂里面对这么多长辈,还听说要执行家法和沉河差点没吓死过去。
柳兰君心里已然清楚了事情,看着陇普和族长夫人的面子上,就装装样子陪他们俩继续玩一玩,“你们俩是帮凶,还是说你们俩看到或者听到了什么?”
陇之尤低着头瞥了眼跪着的陇普,陇普之前交代过的,打死也不能认这件事,不然他们三都要死。
“我在问你话,你为什么不回答?”柳兰君语气一沉整个祠堂寒气扑面而来,“祖阿公,这件事我什么不知道。”
“既然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那祖奶奶为什么指你。”
陇之尤不敢抬头看柳兰君,他咽了咽口水,“我真的什么没看见,也没听见。”
柳兰君亲了下林清瑾的额头,“你回家吧,这里我来处理,马上会有结果的,不用太担心。”
第50章 惩治陇普
林清瑾眼睛停留在陇普和另外两个人身上,柳兰君自然知道他担心什么,抓着他的手亲了亲手背,“放心,我知道是谁欺负的你,你受了伤先回去休息吧!”
柳兰君对着一旁站着的糊涂鬼使了个眼神,林清瑾被柳兰君抱着一只脚慢慢站起身,他的脚疼不能站着,糊涂鬼接受到了柳兰君传递的眼神立马上前搀扶着林清瑾慢慢悠悠走出祠堂。
林清瑾前脚刚走出祠堂柳兰君整个人的的气势全变了,他慵懒的倚靠在椅子上,端着一盏热茶放到唇边,吹了吹上面飘着的茶沬。
“这么多人可祖奶奶偏偏指了你们三个,欺负他不能开口,就当真以为任你们几个欺负了。”
柳兰君话音上扬一股浓重血腥杀气袭来,就连眼角眉梢都带着怒色,“眶当”一声茶盏重重的放在一旁的梨花桌子上。
柳兰君偏头斜睨陇之尤极为平静的说,“你当真没看见也没听见,既然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那还要它们做什么。”
“喜欢当睁眼瞎,不如我成全了你。”柳兰君手搁在桌子上,指尖轻轻磕在桌子上目光一横瞬间充满戾气。
陇之尤突然感觉耳朵里嗡的一声炸开,像脑子里只发出嗡鸣之声,其余什么也听不见,里面阵痛难忍,“啊,祖阿公饶命!”
“刚才是因为祖奶奶在这儿,他胆子小,我不好当他的面儿动手,这回他走了我也就不在装模作样了,直接动手了。”
陇之尤讨饶的话还没说完,紧接着那一双眼睛开始往外渗血珠,感觉像是无数针在刺自己眼珠,陇之尤疼的捂着双眼在地上打滚,苦苦哀求柳兰君饶他。
鲜血很快就糊满了整张脸上,他受的是极刑众人只能眼睁睁看着,却也无动于衷,不是他们冷漠眼睁睁看着陇之尤,而是陇之尤对袓阿公说了谎,还包庇陇普,他一定也是帮凶。
陇之尤突然扑向陇普身边大喊,“陇普,救我啊,救我!”
陇普强装作镇定和陇之尤保持距离,装作听不懂陇之尤的话。
这一句话直接把陇普给彻底拉下水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可柳兰君不直接问陇普而是将矛头对准一旁吓的瘫坐在地上的陇贤,“现在问你,你看到了什么?”柳兰君捏着自己的长发发尾漫不经心的问陇贤,“想清楚回答我!”
陇贤看着满脸血污的陇之尤心里就害怕,陇之尤早就没了声音只能苟延残喘的躺在地上张嘴喘息,他虽然不会死但以后怕是也废了,眼眶里血肉模糊,耳朵也在往外淌血。
陇贤抬头看着祠堂里的一圏人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祖阿公,求放我一条生路!”
对着柳兰君重重磕头,他痛哭流涕的样子让陇普恨得晈牙切齿,早知道这两个家伙他应该直接处理掉。
“祖阿公,我什么都说,求您饶了我。”
陇普心里恨死这两个蠢货了,明明局势对自己很有利,可冒出来的这两头猪把自己的事情全都搞砸了。
陇普手心里捏着一只小飞虫,对准陇贤的身子不动声色放出那只小东西,这东西能让陇贤开不了口。
这点小把戏怎么能逃得过柳兰君的眼睛,柳兰君不急不躁对着空中随手一抓,看了眼陇普再当着众人面缓缓摊开手心,一只死了小飞虫就在柳兰君掌心中。
“在我眼皮底下用这等招数,看来族长把你教的不错啊。”
被点的族长面色难堪,一直低着头不说话,事到如今他也无话可说了。
族长立马硬着头皮站起身眼睛有些湿润了,他对着柳兰君恭敬鞠躬行礼,“求袓阿公莫要降罪于整个陇氏,只求把这逆子交给我。”
大家对此很是不满,其中一人出声问,“族长这是什么意思,这个时候还想包庇陇普?”
“陇普就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违背道德的事情,若是不能给清瑾一个交代,这个位置怕是也不用我坐了。”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乱套了,就连祠堂外的人都开始沸腾了,袓阿公的意思他们明白,若是祖阿公不坐这个位置,那他们就缺少了一位领头者。
整个祠堂的人全都站起来,“祖阿公万万不可,这件事定会给祖奶奶讨回公道,陇普就按着规矩处置。”
“将陇普沉河,将陇普沉河,将其余两个帮凶执行家法。”
“沉河!”
祠堂内外的呼声很高,全部都是喊着将陇普沉河,喊声一声比一声齐。
“求祖阿公开恩,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求祖阿公幵恩原谅他这一次吧,他年纪小不懂事才冒犯了祖奶奶,求你别执行家法将他沉河。”
族长夫人搓着手不断哀求跪着磕头,她这次是真的哭的那样痛心,陇普看着众人的那眼神,仿佛恨不得将他给拆了。
“往日里陇普仗着身份欺负人也就罢了,可如今他对我的人不敬,还伙同他人打伤了我的宝贝疙瘩,族长你说这件事能这么过去吗?”
族长低着头痛苦的闭上眼睛,这件事怎么可能过去,祖阿公的脾气他们又不是不知道,陇普这次是绝对活不成了。
“陇普你以为清瑾不会说话,旁边又没人看见,所以就把我当傻子,你认为一群不能开口的畜生能和我说什么呢。”
柳兰君慢慢抬手望向祠堂外面,一只猎鹰在祠堂外的天空飞旋发出张亮的鸣叫。
陇普回头看着那只猎鹰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他明明打死了这只鹰,却不料他竟然好好的回来。
鹰飞身进入祠堂稳稳落在柳兰君手心里,柳兰君看着鹰温柔抚摸它的头,“它什么都知道,也把一切说给我听了。”
“你和陇贤还有陇之尤企图杀死我的妻子,动手打他是因为他竭尽全力反抗你们三个人大不敬的举动,就算知道他是我的人,陇普也最先想着杀人灭口。”
这件事由柳兰君说出来瞬间引起一片晔然,杀人灭口的事陇普也做得出来,三个畜生一起欺负袓奶奶,好在祖奶奶福泽深厚跑回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陇涅月幸灾乐的看着族长淡淡幵口,“他竟然想杀袓奶奶,沉河简直太便宜他了,按着陇烨升的说的,聚他的魂锁住让他一辈子不能转世当人,或者把他交给我,用他尸身喂虫子和我的那些宝贝!”
陇普心中不服抬头恶狠狠盯着陇涅月,这个臭丫头简直就是和他过意不去,处处想着恶毒招数对付他。陇涅月不仅不怕他,反而乖巧冲他笑笑。
族长听着这些话险些站不稳摔过去,好在陇烨升上前扶住了他,“族长,您别太着急,您先把陇普处理了再昏过去吧。”
族长夫人现在哭都哭不出来了,她的儿子的确是罪不可恕,可到底是她生她养的亲儿子,她怎么舍得看自己儿子死,她看着柳兰君苦苦哀求,“祖阿公,求您看在列袓列宗的份上,绕过陇普吧,他是我唯一的儿子啊。”
“各位长辈也是看着陇普长大的,你们难道忍心看他去死吗?”
“就算我们夫妻俩这么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求祖阿公和各位长辈看在陇普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份上饶了一条命。”
年纪最大的老人用拐棍敲了敲地,愤恨的说,“功劳?养出这样的儿子只能算是给陇氏添灾增祸,他差点连祖奶奶也杀了,算哪门子功劳。”
“族长和族长夫人就是这样教你们儿子的,一个眼高于顶,心高气傲不懂感恩的废物,族长出了这等事,位置也该让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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