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筠
“我会让她亲自跟你谈,这个案子就是你的能力证明,只要通过考验你就会成为这家新公司的法律顾问。”
宋兼语说完,示意刀疤过来,“刚才那些话你也听清楚了,一会跟肖月仔细讲清楚,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再报警处理,还有公司的地址跟名片尽快办理好。”
刀疤猛点头,“老大你放心,我一个字没漏全部都记下来了!”
“我出去找个空房间,一会你去叫她。”
宋兼语从椅子上起身,出门在外面找了一间打扫干净的沙发躺了上去,闭上眼。
张伟全程被人忽视,他听着那俩个人的对话,又瞧见那名十几岁的少女走出门,以为对方是去叫那名杀人的女生进来。
没想到人出去后,隔了五分钟都没有回来。
倒是那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重新回到办公室内,拿起电话给自己的小弟打电话,“房子找了一天怎么还没找好?今天就把名片给我做出来,要公司电话?你去买张新卡当公司电话会死啊!!”
等他将电话挂断后,张伟就看着对方又起身出门,不一会他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十分钟后,刚才那名一看就没成年的女性在刀疤的陪同下,走进办公室。
肖月抱着怀中的包间抱枕,紧张的看着办公室内那名穿的嘻哈扎着马尾的中年男人,“就他?”
“就他。”
刀疤肯定点头,给肖月拖了一张凳子出来让人坐下,随后对着愣神的张伟表示,“这位就是我们刚才谈的那位事主,你可以开始发挥能力了。”
第162章 二更
张伟看着刚才还是老大的女生,现在整个人连眼神都变得怯生生,抿着唇紧张的坐在他的跟前,双手死死的抱住怀中那枚从隔壁包间里顺过来的枕头。
“肖月,尸体放在家里已经俩天了,你难道真的打算一辈子都这样逃避,或者离开这里再选一个天台跳下去?”
刀疤捧着手机,一字一顿将上面宋兼语走之前写下的内容,讲给椅子上倔强的女生听。
“我刚才已经跟这位张律师打听过了,他说你才十五岁不会坐牢的。”刀疤一会红脸一会又白脸表演,一个人就把一台戏给唱完。
肖月在他的哄劝下,终于对着律师说出了自己的故事。
她的故事比刚才宋兼语的描述更详细,也更加能够回答张律师的任何提问。
一个小时后,肖月出去洗脸,办公室内只剩下张伟跟刀疤二人。
张伟将手里临时整理的资料整合好,想着刚才那名叫做肖月的女生,前后完全不同的反应还有态度,想了想开口问道,“如果她有精神方面的疾病,这个案子会更好处理,你有带她去医院做过精神方面的检查吗?”
刀疤楞了楞,白了他一眼,“你才精神有问题,肖月没有任何问题!”
“她刚才那种状态,明显就是精神分裂症,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吗?”张伟作为一名曾经的律师,还是希望对方再考虑考虑。
“不考虑,她很正常,这种事情跟你一个刚面试的人不好解释,等你处理好这个案子后,如果我们老大愿意留下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肖月洗了一把脸出来后,望着办公室内站着的俩名才认识的男人,吸了吸鼻子,“我准备好了。”
“去吧,警方不管怎么问你,你就按照我刚才跟你的提问去回答,绝对不要主动开展其他的话题。”张伟已经帮对方梳理了一遍她进了警局后,警方会问的所有问题。
接下来的一周,宋兼语都没有再梦到自己附身到那名叫做肖月人身上,他已经在离家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处公寓楼找好了房子。
宋宗明跟史红梅两人说什么都要一起过来看一眼,瞧见他这个三十平大小的房间哪里看了都不满意。
可惜这是儿子自己选的房间,二老帮他将行李拿过来,又盯着他购买那些必要的生活用品,确定他生活没问题后才离开这里。
宋兼语的独立生活就这样开始了,他将属于自己的银行卡还有手机余额都拿出来数了数,跟以前需要在快递店打工时的自己不同,如今他的账户内有十几万的存款。
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存出来的,宋兼语一次了一年的房租,又去农贸市场的地摊上,一口气买了十枚噪音最大的闹钟。
回到家后,他依次测试了一下闹钟的音量,当三个闹钟同时响起时他听到了隔壁的踢墙声,当六个闹钟同时响起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十枚闹钟被他调整在同一个时间响起,门外刚才那道不耐烦敲门声已经变成了踢门。
坐在沙发上的人依次将闹钟一个个关闭,捞起一旁新买的菜刀走到房间门口,推开门。
门外正站着被闹钟吵到的邻居,对方一脸暴躁的站在门外等房门一打开,正要开口骂人时,瞥见宋兼语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庞,还有他手里提着的菜刀,粗话到了嘴边立马变软了,“大哥,你动静小一点,这公寓隔音都不太好。”
“刚才在测试闹钟,还有事情吗?”宋兼语问。
邻居果断摇头后退,“没问题了!你的闹钟正够响亮的!我喜欢!”
房门关上,宋兼语面不改色将菜刀随手放在一旁的鞋架上,回到室内坐在 椅子上,铺开纸去用铅笔画江旬跟863真凶的模样。
他怕对方太久没出现,现在不记牢一点,以后等人真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将人给忘得一干二净。
初学画画的人,几个小时后望着自己的失败作品,只好将电脑打开找了一个线上绘画教学付了钱,准备从今以后每天都上网课来学习。
三天后的一个中午,宋兼语躺在自己的公寓内睡午觉,外面一个惊雷将他吵醒。
睁开眼睛的人先熟练的看了一眼头顶上方织满蜘蛛网的天花板,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围。
瞧见这里不止自己一个人,旁边还坐着俩三名正在打牌的成年男性。
宋兼语坐起身,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那几个人,顺势看清了自己所在的位置。
意外发现这个地方他竟然认识熟悉。
这里是那一家他用来藏匿手机跟信件的废弃电影院,当初为了藏匿那些东西他将电影院的各处都搜索过几次,因此对这里相当熟悉。
“老郭醒了,你都睡半天了正好你来打牌,兄弟我也去睡一会。”
其中一名打牌的人,瞧见那边醒过来坐着没动的宋兼语,扬声叫他。
宋兼语站起身来走向对方,这人将自己刚才坐的废弃油桶位置让出来,“来来来,这钱老郭也拿着,干死他们!”
他值得是小方桌旁边的俩个成年男人。
二人听到这种狠话,洗牌的那人头顶发黄,叼着香烟不屑的白了宋兼语一眼,“老郭的牌技,再给他三年也不可能会赢我,要睡你就快点睡,少在这里打扰我们打牌。”
“玛德,刚才赢我六百块钱现在就要赶我走,你们可真不是兄弟。”
让位的人,骂骂咧咧走远了。
洗牌的人开始发牌,宋兼语弄不清他们在这里的原因,也没有随便开口打听。
想着刚才这帮人说老郭的牌技很烂,接下来打牌过程中他就故意错了好几把,将之前走的那人给自己的零钱全都输光。
“不打了!老郭的牌技太烂!”
一直洗牌的人,烦了这种一点成就感都没有的打牌游戏,站起来一脚将牌面掀翻往厂房的后方走去,“我去潇洒潇洒一会回来。”
宋兼语不知道老郭原本的性格是什么,为了假装自然些,他只好蹲在地上将那副被一脚踢翻的纸牌一张张的全部捡起来。
另外一名打牌的青年,坐着没动弹,点燃香烟眯着眼睛看着蹲在地上捡牌的老郭,厂房后面很快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黄良雕扬起脖子向后,冲着那一处的人扯开嗓子,“你他玛的动静小点!要是把警察招来破坏了咱们的计划,我第一个先弄死你,再弄死那个女人!”
远处的哭声当场变小了很多。
宋兼语将地上的纸牌一张不剩的全部捡起,又扶起那张摔倒的桌子,把纸牌放在上面后他看向远处倒塌的大门,回头跟油桶上坐着的青年解释,“我出去走走,这里太闷了。”
“去吧,别走远一会老大就该回来了。”
“我就到门口撒尿就回。”
宋兼语解释后,若无其事的往那处倒塌的大门方向走去,走动中一直用余光打量着四周围。
这家电影院前段时间他才来过,当时从拐角一楼台阶直接上的二楼,这帮人现在占据的就是电影院的售票大厅一楼。
他出了一楼倒塌的大门,站在那里顺着绿植往角落里看过去。
通往二楼的台阶就在那个位置,他藏起来的手机跟现金也放在二楼的广播室内。
正在考虑要不要现在去二楼拿手机的人,听到一辆摩托车的声音从而至近。
很快一辆黑色的摩托驮着俩名穿着外卖服的人,走进了废弃电影院。
其中一人进来后,将脑袋上的头盔拿下,狐疑的看一眼站在门口没动静的宋兼语,“老郭站在这里做什么,当门神啊。”
说话间,一只头盔抛过来。
宋兼语假装手忙脚乱的接住黑色头盔,支支吾吾的指着身后的大厅,“在办事,我不想听。”
“我艹,那小子一天到晚都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
说话的人狠狠呸了一身,越过宋兼语就往电影院大厅走去。
另外一名青年将摩托车停好,也拿下头上的头盔扔进宋兼语怀中,撩起那一头只有三寸不到的头发,“老郭你都这么大年龄了还没玩过女人,你不会是不行吧?”
说完,对方嬉笑着飞速抬手,用力捏了一把宋兼语的,“这玩意再不用都快废掉了呦。”
宋兼语被那一手捏的脸色变形,怀抱着两只头盔支支吾吾的没说话。
好在这人没有多谈的意思,打趣完就进了门。
他走后,宋兼语忍着疼站直身体,也跟着转身往售票大厅走去。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那边通向二楼的隐秘台阶。
空旷无人的售票大厅内,之前睡觉的那名青年也被人叫醒。
现在加上宋兼语,站在小方桌跟前的人一共有六名。
这里没镜子,宋兼语看不出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有多大,但是眼前的五个人从面相上看过去,最小的也有二十七八的年龄,最大的估计有三十五左右。
六个人,还有远处角落里刚才传来的女人动静,暂时不确定那里是一个人还是数人。
就在宋兼语猜测这帮人是什么目的时,一个沉重的东西冲着他门面扔过来,宋兼语下意识扬手将东西接住。
“老郭你去,让那边的人安静点,告诉她要是再闹下去,等我们拿到钱就撕票。”
宋兼语低头,看着手心里接住的八宝粥罐头点点头,“我去说。”
他拿着罐头往电影厂后方走过去,绕过那快堆砌到天花板的椅子群,终于看到了后方刚才发出声音的人长什么样子。
一名穿着雪白色宽松连衣裙的长发女人,抱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坐在地上,一张脸被人打的又红又肿。
宋兼语蹲下身靠近对方时,对方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眼泪汪汪的注视着他,“求你不要……”
宋兼语没吭声,略过她全是青紫指印的小腿,打开手里的八宝粥罐头盖子,递到她的跟前看向四周围。
这里后面就是电影厂的厕所,跟远处那五个人相隔着大概五十米的距离。
赵娟拿起罐头狼吞虎咽起来,她已经被人绑架过来两天,除了昨天吃了一个罐头之外滴水未进。
宋兼语趁着她吃饭的功夫,走进洗手间内仰头看着上方的塑料天花板,那里有一个小型的通风口。
根据刚才他在外面看到的建筑形状,这洗手间的上方就应该是他藏东西的广播室。
“老郭你能不能不要在我们吃饭的时候说这个?”黄良雕端着手里刚泡好的泡面,上来就给他后脑勺一个巴掌,将一旁地上扔的卷纸踢到他脚下,“这么大一卷纸你瞎啊!”
不瞎的宋兼语弯腰捡起那卷纸,老实巴交的解释,“我刚才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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