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金筠
顶着宋宗明的目光,宋兼语解释道,“爸,我怀疑你今天被人下了药或者身体被人做了其他的事情,这些人是想要帮你再做一次身体检查。”
“我今天在市六医院已经做过了检查。”宋宗明将口袋里那份病例拿出来,递到上官燕跟前,“这个还一直放在我口袋内,我今天在医院检查的特别仔细,没啥大的毛病。”
上官燕接过那张诊断报告,看到病人自述那一行上写着,“大腿内侧有两处不知名红点,触碰中有轻微麻疼,疑是电击烫伤所致。”
“这里检查后医生怎么说?”上官燕瞧见下面是医生开的几个药,药物名称都是护肝保肾之类,她直接询问眼前的宋宗明,想听当事人说结果。
宋宗明尴尬了,中午才在医院经历过的社死画面如今再现,白天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自家老婆,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不但有一群陌生人,还有自己的儿子也站在这里。
“爸,不管是什么结果你就说吧。”宋兼语催促道。
“就医生怀疑我是不是去了那种按摩会所做了什么大保健之类的项目,弄伤了身体。”话音刚落宋宗明就举手越过头顶,一脸正色道,“但是我发誓,我绝对没去过按摩场所,我早上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儿子刚才跟他讲的这些,宋宗明也是一肚子的疑问。
上官燕记下他说的病因,神色温和的注视着他,“宋先生不用紧张,今天只是兼语担心你的安全所以才会请我们过来,你也不用有心理负担,检查项目就跟上一次差不多很快就结束的。”
宋宗明尴尬的拿上车钥匙,跟着众人要走之前突然想起一件事情,转头看向自家儿子,“对了!儿子你刚才问我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我忽然想起来今天倒是发生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就在刚才我从小区里出来前,我的后备箱一直在漏水,等我打开后备箱的时候竟然发现里头放着一个女士的背包,里头还放着一个女士内衣都在往下滴着水,我也不知道是谁恶作剧还是什么,就被我随手扔在小区地下车库的垃圾桶了。这消息对你们有用吗?”
宋兼语肯定点头,“有用!”
等宋宗明前脚离开,宋兼语抬头看向一旁的秦时关。
不等他开口秦时关已经肯定点头,“我现在就让去查文理花园小区地下车库的所有垃圾桶,还有白天宋叔叔说他昏迷前的交通镜头,跟你醒过来后的位置。”
一群人大晚上都没有睡觉,全体都在加班当中。
倒是宋兼语交代完所有事情后,一个人反而闲了下来。
那头的宋宗明被上官燕带走,大腿根处还没彻底消散的俩个红点也被拍照取证,并且为他重新再做了一次彻底的身体检查。
秦时关带着人去将宋宗明车辆上的行车记录仪拿下来,又查看了小区地下室的垃圾桶。
所有的垃圾桶都翻找了一遍,没有找打宋宗明所说的黑色背包。
文理花园现在属于老小区,地下车库内的监控数量稀少,只有三个容易发生碰撞问题跟拐角处有监控。
半夜想要联系其他车主查看众人的行车记录仪也很难。
宋兼语睡在沙发上,半梦半醒之间听着不远处的讨论声。
第二天早上,他被一夜未睡的秦时关推醒。
秦时关拿着手中刚打印出来的资料,示意他先去洗脸。
宋兼语从沙发上爬起来,瞅着他手心里厚厚一沓的资料,惊讶挑眉,“都是我爸昨天的行程?”
“对,有些地方需要跟你们父子俩核对,所以你先去洗一把脸。”
早上七点钟秦时关就收到了交警中心送过来的监控,按照宋宗明跟宋兼语的交代,他们将这对父子上车下车的大概时间都划分出来。
宋宗明是早上起床九点十分出门买早餐,这一点已经跟史红梅核实过大概的时间,宋宗明买早餐中途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后就将车辆停靠在路边睡着了。
而这边的宋兼语,早上第一次醒来是九点四十分钟左右,秦时关早上十点准时到达附近的上班地点,中途帮宋兼语买了一份早饭,中间耽误了六七分钟的时间。
随后秦时关在九点四十八分左右回到家中,把早餐放在茶几上时那会子宋兼语是熟睡状态。
如果那个时间宋兼语已经出现在宋宗明的身上,那就是中间有四十分钟宋宗明被人搬运到了车辆后座,同时那人将车辆开离原地,带着人去了港口的地下车库。
等宋兼语从宋宗明身上醒过来时,他将车辆开出那边的地下车库再次回到市中心的便利店,给史红梅打电话的时候,根据通话记录显示是上午十点半。
根据港口到市中区打电话便利店的距离,开车一共需要三十五分钟,从宋宗明昏迷到达港口停车场的位置则只需要二十分钟。
对方目的明确,一开始就抱着带走宋宗明的打算,在宋兼语醒过来之前的二十分钟内,停靠在港口的停车场内的车辆当中,那名陌生人到底对宋宗明做了什么,还需要等他新的检查结果出来。
市公安局证据科已经提取了宋宗明车辆内部所有的指纹,跟角落里还没干透的液体,那些都将送进实验室进行化验分析。
宋兼语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脸上水珠都没擦干净就直奔他们用来办公的那张餐桌跟前,“然后呢?找出那个把我爸带走的人了吗?”
“这是我们利用路上的交通监控还有拍照功能所收集的证据,在上午九点十二分宋宗明从小区内出来,前行了七分钟后将车辆停靠在这里,你看一下这个人你认识吗?”
秦时关将手里打印出来的资料,摆放在宋兼语跟前。
照片上是一名头上戴着黑色遮阳帽,身上穿着一套米色运动服,脸上还戴着蓝色的口罩挡住整个脸。
对方站在宋宗明车辆跟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下一张图片也是一张公交车的行车记录仪所拍摄的照片。
这辆车离开了原地后,一路穿过上班高峰期的 路段,直奔靠近海边的港口停车场。
最后几张照片是停车场内拍摄出来的。
“那边的停车场内的监控我们都查看过,昨天上午除了宋宗明的车辆进去跟开出之外,没有任何车辆再次进入那里。”
秦时关将他们放大的那张嫌疑人照片放在宋兼语跟前。
“对方早就有防备,帽子跟口罩又挡住了他大部分的脸部,这导致我们想要找出嫌疑犯很困难,所以想让你们父子俩自己再看看,对这个人有没有什么印象?”
宋兼语拿着那张地下车库栏杆前的镜头所拍摄的内容。
视线从对方头上的帽子到口罩依次停留,还有那帽子下方隐约露出了一点点花白的头发,狐疑的抬头望着秦时关,“这个人头发都白了?”
“是,根据视频分析对方的年龄恐怕在五十六到六十五之间。”
宋兼语将打印出来的纸张从头发到耳朵到那双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掌都看了一遍,摇摇头,“认不出来,他的脸完全都被挡住了。”
除了头发耳朵跟手掌之外,什么都看不出来。
秦时关望着纸上那人,轻声提醒道,“你认为他会不会是当年863那名真凶?”
这个猜测,让宋兼语第一时间想也不想的摇头,“不可能是他,我当年附身时记得非常清楚,就是为了担心下一次抓不住他,所以我临走前直接咬掉了他半只耳朵。”
这张照片上,其余部位也许拍摄的不够清晰,但是那两只完好无存的耳朵却非常清楚。
“会不会是他的儿子?”宋兼语提出另外一种可能。
“也有这个可能,我们目前还在查对方是怎么从港口离开的,不管对方是谁,这个人是冲着宋宗明而来,百分百毋庸置疑。”
快中午的时候,宋宗明终于被上官燕放了回来,重新做过一次检查的人被宋兼语领进门,坐在餐桌跟前跟大伙一起吃着午餐。
“爸,这张照片你看看,你觉得他会是当年863真凶吗?”
宋兼语将那张自己看过的照片,递到对方面前。
宋宗明探头,往那张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人身上扫了一眼,“这怎么能看得出来,我当年附身到他的身上时候,根本没一个镜子,那天晚上将秦小姐救走时,也没看清他的长相。”
这件事情,当年在医院醒过来后他就这样告诉过警方。
父子俩都对这位真正的凶手没有任何记忆。
一旁吃饭的秦时关听完父子俩的对话,插话进来,“兼语曾经见过真凶的儿子,我们可不可以请专业的心理师催眠回当时的场景里,通过描述画出那名帮凶的图像?”
“催眠能够做到吗?”宋兼语问。
秦时关也是想了想,具体情况他还需要跟上级讨论。
饭后他去给上官燕打电话,将他们一个上午的调查还有猜想都告知对方。
根据宋兼语上一次附身贺阳得知的消息,加上昨天宋宗明被针对的行为。
这对离开晋江市24年的连环杀人凶手,很有可能同时并且完好无损的再次出现在晋江市区,并且其中一人目的很有可能是冲着宋宗明而来。
报复的成分很多。
“楼上我们已经为宋叔叔收拾好了房间,文理花园小区那里,也会有警员去接史阿姨过来,这一段时间你们一家三口身边二十四小时都会有警员贴身保护。”
第200章 二更
秦时关拿着今天目前查到的所有资料,亲自去见特殊调查组的向冲,将所有的情况都跟对方交代了一遍。
向冲看完那些资料,坐在椅子上望着眼前这名一夜未睡的刑警,问他,“你认为是863真凶出现报复的可能性有多高?”
秦时关目光直视对方,肯定道,“我有八成的把握,是那对真凶在展开报复。”
办公桌跟前的人,弯腰将一旁的抽屉打开,拿起最上方那一沓资料递给秦时关,“这是我们给宋宗明做的身体检查。”
秦时关打开那份资料查看了一遍,“利多卡因?”
“这是麻醉的主要成分,宋宗明昨天晚上检查时,体内依然有微量残存的麻醉痕迹。”向冲接着道,“他的车辆驾驶座跟方向盘上,我们也提取到了相同的成分,如果昨天上午他没有在感觉晕眩前就将车辆停靠在路边的话,根据早高峰的马路拥堵情况,他很有可能会在开车途中直接昏迷过去,到时候无人控制的车辆再踩着油门,事件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话刚才宋宗明走之前,我没有跟他明说。”
半个小时后,秦时关从向冲的办公室里走出来,拿上他申请的资料准备回家请宋兼语过来。
向冲已经同意让宋兼语过来接受催眠治疗,只是催眠并不是万能的办法,其中也会涉及到很多危险,人的意识一旦无法及时清醒,就有可能会会患者的心理造成更大的伤害。
秦时关去跟宋兼语商量催眠的事情……
闻堰现在的心情可完全说不上美丽。
坐在山海湾9号的豪宅内,沙发上的中年男人阴着一张脸看向手中的报纸。
整个晋江市所有的报纸,他全部都订阅了一份,每天都会有人送上门。
可是今天报纸上,本应该发生的新闻却没有跟他预期想的那样发生。
放下手中一无是处的报纸,闻堰起身走向如今改造过后的地下室。
易仁新穿着白色大褂一个人站在手术台跟前,面无表情解刨着床上已经死亡的中年女性。
尸体体内的每一道器官,都被他完整取出装在摆放在一旁的标本玻璃瓶中。
闻堰走下来时,望着那张血腥味十足的手术台,面不改色走到那颗已经被人取下来的头颅跟前,“这颗头给我处理一下,我今天要用。”
易仁新看向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低下头去重新用手术刀一点点切开死者的皮肤,找准腿部关节肘关节的位置,将对方的四肢也完好无损的一个个拆卸下来。
无人帮忙的手术已经连续进行了五个多小时。
等易仁新一个人将全部拆解好的尸体依次保存在新买的冰箱内,最后拿着那颗暂时经过速冻的头颅装在真空包装袋内。
打压抽气,塑料袋子贴着头颅用力的缩紧再锁紧。
当这颗头颅变成一颗麒麟瓜大小时,易仁新脱掉了手上一直佩戴的手套,脱下身上这一套带血深深血迹的衣服,扔进一旁早就准备好的火堆当中。
从地下室出来的人,经过客厅时弯腰拿起茶几上的公文包还有车钥匙。
“爸爸,尸体处理好都放在冰箱内了,我先回去将诊所开门,今天还有客人预约拔牙。”
闻堰坐在沙发上,用特殊的材料一点点捏着手心里那块人工假耳朵。
听闻头也没抬的摆摆手,“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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