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烟
荀印白:“......”不会是让小沐给扎傻了吧?
沐轻言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人在看他。
他缓缓睁开眼,就见萧临城一张脸近在咫尺。
“醒了?”萧临城拨开他额前散落的发,“还困不困?”
沐轻言看了看窗沿泄进来的日光,问道:“几时了?”
“还未到巳时,”萧临城道,“困的话再睡一会儿?”
“不了,”沐轻言困倦地眨了眨眼,见萧临城身后的桌上放着好大一个盆,疑惑道,“那是什么?”
萧临城:“师父煮的长寿面。”
沐轻言:“......”这是把你明年的份也煮了么?
“那先起来吃面吧,”萧临城把他从被子里扒出来,“方才我又去热了一下,正好还温着。”
沐轻言:“你吃了么?”
“还没,”萧临城拧了帕子给他擦脸,“等你一块吃。”
沐轻言有些后悔醒晚了,“你该早些叫醒我的,面都糊了吧?”
“你那么累,自然要多睡一会儿。”萧临城抬手揉了揉他脸上的红印,“没事,糊了也好吃。”
沐轻言洗漱完 ,坐到桌边时,还是感叹了一下---这盆真大。
“师父还让我对着这面许生辰愿了,”萧临城揽着身旁人的腰,喂了他一筷子长寿面,“你猜我许了什么?”
沐轻言吃着面,问道:“什么?”
萧临城附在他耳边,轻声道:“我说,想要每年的今日,你都送我这么多份生辰礼。”
沐轻言:“......”
沐轻言面无表情地推开他,“你说出来了,不灵了。”
“那不行,”萧临城搂紧人道,“你吃了面了,不灵也得灵。”
沐轻言:“......那我吐出来?”
萧临城:“不许!”
那还是先解蛊吧,沐轻言默默地想,不然阿萧跟疯了似的。
他昨夜算是看出来了,萧临城身上的蛊就跟那什么助兴的药似的,疯起来拦都拦不住。
“顾先生他们回来了吗?”
“还没,”萧临城道,“算算日子,应当也快回来了。”
沐轻言点点头,说:“我昨日想起,曾在书中见过一味草药,不知对解这蛊是否有用,等顾夫人回来跟她说下。”
萧临城却道:“为何还要解蛊?”
沐轻言迷惑道:“为何不解?”
萧临城:“有我了啊!”
沐轻言静静地低头吃面---你也很可怕。
萧临城:“......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沐轻言夹了一筷子面塞他嘴里,“面要冷了,快吃。”
萧临城一把捧过沐轻言的脸,咽了咽口中的面,紧张道:“轻言,凡事好商量,大不了......以后每月少一次?你别冲动。”
沐轻言一脸茫然,“冲动什么?”
萧临城神色复杂道:“你之前想阉了汤圆时,就是这冷淡的模样,我害怕。”
沐轻言:“......”
第47章 只有轻言能看
沐轻言眨了眨眼,“嗯”了一声。
“嗯什么呢?”萧临城捧着他脸揉了揉,“你以后不用了?”
沐轻言叫他说得耳根一红,一把拉下他的手,嘟囔道:“不用就不用,你那么凶。”
“那我下回轻点,”萧临城道,“我以为你喜欢那样,才喘得那么大声......”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沐轻言一手捂住了嘴,“不许说!”
“好好,不说了,”萧临城抓着他细白的腕,在他掌心亲了一下,“快吃面吧,师父一大早起来煮的。”
沐轻言顿了顿,道:“你现在......还怪师父吗?”还不愿认他么?
萧临城敛了笑意,闷闷道:“我不知道。”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荀印白就是他最亲的长辈。他本已不在意自己的身世,想着有师父,有轻言,有望岚山上的师兄弟,就很好了,即便这辈子都见不着那个“薄情寡义”的爹也无所谓了,他也不在乎了。
可忽然之间,他最亲的师父和最恨的爹,却骤然成了一个人。
“要是师父只是师父,就好了,”萧临城喃喃道,“可为什么......”
沐轻言:“阿萧......”
“算了,”萧临城收起情绪道,“不想了,以后再说吧。”
他从怀里摸出一块白色的云纹玉佩,系在沐轻言腰间。
“这是今早皇帝送的,”萧临城道,“还是你佩着好看。”
沐轻言摸了摸那玉,入手细腻光滑,“可他是送你的。”
“我的不就是你的,”萧临城道,“他说,日后可以凭这玉,向他提一个要求。”
沐轻言:“要求?什么都行吗?”
萧临城点点头,“就是杀人放火,都能留一命。”
那不就跟免死金牌似的?沐轻言想了想,说:“要不还是收起来吧,弄丢了怎么办?”
“丢了就丢了,咱们又不杀人放火,留着也没什么用。”萧临城傻笑道,“我就是觉得这玉衬你,好看。”
沐轻言:“......”这要是被皇上知道,会不会气死?
这日午后,顾玲珑一家也回了客栈。白亦霜一听是萧临城生辰,又喜又悔---怎么没早些回来,险些就错过了。
她跟掌柜的借了厨房,说要给萧临城做顿晚饭,拉着顾文禹就忙活开了。
顾玲珑也没备什么生辰礼,忽然想起先前买的那一堆瓶瓶罐罐还没送,顿时“咣咣当当”跑上楼,抱下一个小木箱就塞给了萧临城。
萧临城纳闷道:“这是什么?”
顾玲珑挤了挤眼道:“表哥,祝你跟表嫂长长久久。”
萧临城打开小木箱,沐轻言正要凑过去看,那箱子就“嘭”地一声合上了。
沐轻言好奇道:“什么?”
萧临城笑眯眯道:“晚上再给你看。”
“为何要晚上看?”沐轻言不解道,“会发光么?”
“不会发光,”顾玲珑也笑道,“但会发热。”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荀印白也凑过来道,“晚上也让我看看?”
萧临城:“......不,你就不要看了。”
荀印白不乐意道:“怎么就不给我看了?这么大个人了还这么小气?!”
萧临城默默往楼上走---对,小气,只有轻言能看。
白亦霜和顾文禹忙活了大半天,做了一大桌子的菜,一家三口拉着萧临城和沐轻言喝酒庆祝。
荀印白没敢去,站在楼上看着他们,嘀咕道:“他们备了那么大一桌菜,我就煮了碗长寿面,是不是太寒酸了?”
一旁的李慎道:“朕现在就让人去酒楼买两桌......不,三桌回来?”
荀印白幽幽看了他一眼,“买什么?人家是自己做的,你会做吗?”
李慎:“不会。”
荀印白更惆怅了---我也不会,就会煮长寿面。
这天晚上,沐轻言醉得站都站不稳,是被萧临城抱回房的。
顾玲珑本想去送醒酒汤,走到门口,听见里边隐约传来声响。
“你不是说要看吗?”
“不、不是这个......我不要看了......”
“那不行,说话要算话。”
“萧临城,你......唔......”
顾玲珑看了看手里的醒酒汤,想着大概用不上了,又端着悄悄走了。
第二日,过了生辰的萧临城被沐轻言赶出了房门,正巧撞上路过的荀印白。
“怎么了?”荀印白疑惑道,“惹小沐生气了?”
萧临城尴尬望天,“嗯。”
荀印白:“你干什么了?”
“咳,”萧临城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往楼下走,“今日怎么好像风挺大......”
荀印白看了一眼外边连叶子都没动的大树。
什么风?哪儿有风?
关在柴房的几个黑衣人终是受不住拷打,供出是南碌不愿再纳贡,才起了刺杀皇帝的心思。
李慎本还想跟着荀印白去望岚山看看,思虑再三,还是带着手下启程回京了。
萧临城站在门口,看着他们走远,忽然想起送人去京城的谢十七,“不知十七到京城了没有?”
一旁的荀印白问道:“他是送什么人去京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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