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烟
之后的几天,总是如此,每回李照月正要跑,众护卫就突然醒了。
不对劲,李照月想,哪有这般巧的?怕是有人暗中捣鬼。
于是,这一日,又停在路边看花的李照月,看着看着,忽而两眼一闭就晕倒在地了。
“月姑娘?!”护卫们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扶起来。
可李照月跟晕死了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护卫们急得团团转,正要把她扶上马车去找大夫,就见萧临城和沐轻言从一旁的树上跳了下来。
“沐公子?”护卫在程府见过沐轻言,知他是怪医沐归寒的儿子,还是程知府喊得甚是熟络的“贤侄”。
沐轻言走过去,一手搭上李照月的脉,却见这姑娘睁开了眼,慢悠悠说:“果真是你们。”
护卫们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我就说她是骗人的,”萧临城拉起沐轻言,“无缘无故的,怎会说晕就晕?”
李照月起身掸了掸裙摆,淡淡道:“若非如此,你们还要一路偷偷跟到京城去?”
“什么叫偷偷跟?”萧临城理直气壮道,“这路是你的?我们还走不得了?”
李照月看着他们,随后挥了挥手,让护卫先站远些。
“我知道是程老头让你们来的。”李照月道,“你们若现在离开,之前的事我就不追究了,此后井水不犯河水。”
萧临城:“我们若是不走呢?”
李照月:“到了京城,我就叫人挖两个坑,把你俩都埋了。”
萧临城:“......”
“姑娘为何不愿回京城?”沐轻言有些奇怪,按程知府的说法,只是送她回家而已,她又为何总要跑?
“这就与你们无关了,”李照月道,“你们即刻离开就是。”
“恕在下不能从命,”沐轻言道,“既已受人之托,又怎能无故食言?”
“你!”李照月气得大半天说不出话来,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
她缓了缓,终是道:“其实,我是逃婚出来的。”
萧临城:“逃婚?”
李照月:“我爹要把我嫁给一个又肥又傻的人,我不愿意,才跑出来的。”
她抬起眼道:“你们要是不放我走,到时新婚之夜,我就穿着嫁衣吊死,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萧临城,沐轻言:“......”
“上回在程府,你也是这么说的。”萧临城不信,指不定又是骗人的。
李照月无奈道:“一个谎,我又何必撒两次?”
“兴许你一时找不到别的借口?”萧临城想了想道,“不如这样,你爹姓甚名谁?我让人到京城打听打听,若你所言非虚,再做打算。”
李照月:“......不行。”
萧临城:“为何不行?你若没说谎,又怕什么?”
李照月还是道:“反正不行。”
萧临城转头对沐轻言道:“你看,她定然是心虚了,才不敢说的。”
李照月心如死灰,幽幽地看着萧临城,“你想要多大的坑?”到时第一个埋了你!
萧临城,沐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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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那给你凶回来
最后,李照月还是没说她爹到底姓甚名谁。
于是,没谈拢的一行人只好继续上路。
原本偷偷跟着的萧临城和沐轻言也不藏了,大大方方骑马走在前头,跟游山玩水似的,气得李照月十分想叫人把他俩打一顿。
这一日,多次逃走未果的李照月终于不再风餐露宿,住进了沿途的一间客栈。
护卫们热泪纵横,有床睡了啊!
因客栈所剩的房间不多,除了李照月,护卫们都是两三人一间。
沐轻言一进客栈,脑子里就止不住地浮现那荒唐的一夜,烧得他脸都红了。
他不愿再跟萧临城同住一间,分房间时,他随便往一个护卫身旁一站,说:“我跟他一间。”
萧临城顿时脸都黑了。
护卫却无知无觉,还拍着沐轻言的肩膀,高兴道:“沐公子你真有眼光,除了我,他们几个都打呼噜的,夜里跟猪叫似的,可吵了......”
他说着说着,手就被人挡开了,只听萧临城冷冷道:“我也不打呼噜。”
沐轻言:“那你们住一间吧。”
萧临城:“......”
沐轻言又往另一个护卫身旁一站,“我跟他......”话还说完,就被萧临城一把扛了起来。
“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萧临城扛着人往楼上走,沉着脸问:“你要跟别人住一间?”当我死了吗?!
沐轻言没底气道:“不都一样......”
“哪里一样?!”萧临城更气了,“你再说一遍?!”
沐轻言不敢说了。
可到了房里,他又默默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说要铺在地上睡。
萧临城额角突突地跳,忍无可忍道:“你今日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沐轻言别开眼道,“床太挤了。”
萧临城:“那你去床上睡。”睡什么地上,着凉了怎么办?!
“不用了,”沐轻言铺着被子,垂眸道,“你不用总让着我。”
萧临城:“我不是......”
沐轻言打断他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萧临城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终是什么也没说。
这天夜里,萧临城久久未睡。他盯着屋外泄进来的月光,回想着在芩州城外遇见沐轻言后的一幕幕,却仍是不知哪儿出了差错,怎么轻言近来越发不对劲了?
他转过头,看着地上熟睡的人,终是下了床,轻手轻脚把人抱了起来。
沐轻言迷迷糊糊在他胸前蹭了蹭,忽然喃喃道:“你凶我......”
萧临城顿时笑了,轻声道:“那给你凶回来,好不好?”
沐轻言不清不醒道:“不要。”
他顿了顿,又断断续续道:“你生气了......生气会秃的......”
萧临城:“......”
翌日清晨,愁眉不展的李照月早早起了床,一开门,就见两个护卫守在门口。
她一生气,把两人赶客栈外去守着了。
怎么天天跟看人犯似的?李照月不满地下了楼,又叫了碗粥,还没喝两口,就见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有气无力地进了客栈,点了一桌子好吃的。
他像是饿极了,一顿狼吞虎咽,看得原本没什么胃口的李照月都想多叫两个菜。
吃饱喝足后,年轻人走到柜台边,支支吾吾地问掌柜的,可需要洗碗?
掌柜的一脸茫然,“后厨有人在洗。”
年轻人殷勤道:“我也会洗,洗得可快了。”
掌柜的:“......不用。”
年轻人不死心,又问道:“那要劈柴吗?”
掌柜的:“不用。”
年轻人:“那喂马呢?”
掌柜的笑了笑,和蔼可亲道:“公子,你是不是没银子给饭钱啊?”
年轻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路上掉了,但我......”
掌柜的脸色一变,喊道:“来人啊,打死这个吃白食的!”
“不是,”年轻人急忙辩解道,“我不是想吃白食,我可以干活的,我什么都会干。”
什么都会干?李照月想了想,开口道:“住手。”
年轻人回过头,见一个长发如瀑的姑娘从袖中摸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他的饭钱,我给。”
“好好,”掌柜的连忙道,“多谢姑娘。”
年轻人愣愣地看着姑娘,大半天没回过神来,直到李照月抬眼对他道:“你过来。”
年轻人呆呆地走过去,结结巴巴道:“多、多谢姑娘,我......”
“你若真想谢我,”李月照眉眼弯弯道,“不如先帮我个小忙。”
年轻人连连点头,“姑娘请说。”
李照月抬手指了指楼上的房间,说:“我昨日住进这客栈时,有个不要脸的欺负我。”
“什么?!”年轻人甚是气愤,“光天化日的,哪来的混账?!”
“我气不过,但又打不过,”李照月道,“你能不能帮我教训教训他?”
年轻人撸着袖子就要往楼上走,“姑娘放心,我一定揍得他哭爹喊娘!”
“等下,”李照月先让小二提来一桶水,说,“我去敲门,你躲在边上,等他一开门,你就泼他水,趁他不备一把将桶套他头上,按着打。”
年轻人:“不用这么麻烦,我直接揍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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