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啾啾大王
宴朝一:“……”
王庞庞愣了下,惊呆了:“江老板,骂人都积德吗?”
江辞无嗯了声:“骂坏人积德。”
宴朝一:“……”
他沉默片刻,对王庞庞说:“骂人造口业。”
王庞庞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江辞无,两者比较之下,当然相信江辞无的话。
他好奇地问:“口业是什么?”
宴朝一缓缓解释:“口舌所犯下的过失称为“口业”。与杀生、邪淫、偷盗等同属恶业。”
“天道循环,善恶有报。”
王庞庞愣了下,听明白了。
江辞无单手托着腮,对宴朝一说:“继续。”
宴朝一:“……佛道两教都有关于口业的说法,指妄言、恶口、两舌和绮语。”
知道他们俩听不懂,他继续解释:“妄语就是虚妄不实的假话,两舌是搬弄是非、挑拨离间的言语。”
“绮语指阿谀奉承的花言巧语,恶口则是侮辱谩骂他人的脏话。”
江辞无眉梢微挑,心想宴朝一对佛道两教都挺了解的,看起来的确是玄学机构高层的人。
王庞庞消化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看向江辞无:“江老板,那我要怎么做?”
江辞无笑了笑,瞥了他一眼:“宴朝一都给你讲清楚了,还不好理解?”
王庞庞老老实实地点头,纳闷地说:“宴哥的意思不是骂人不好么?”
江辞无慢条斯理地说:“他都这么仔细地说了口业的四个方面,你只要不涉及那四个方面就行了。”
“口业归口业,骂人归骂人。”
王庞庞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宴朝一:“……”
江辞无:“你就实话实说的骂人。”
宴朝一:“……”
王庞庞:“……”
半晌,王庞庞恍恍惚惚地感慨:“骂人,可真是一门艺术学问啊。”
宴朝一:“……”
…………
两天后,到了约定时间。
江辞无和王庞庞、宴朝一打了声招呼,拿了点纸扎小人走出香火店。
还没走出巷子,江辞无就看到加长版的商务车停在路口,车窗开着,可以看见江修明一脸嫌弃地打量着这条巷子。
上车后,张雅云上下打量他,微微皱眉:“小江,你这几天是不是没好好吃饭?”
“都瘦了。”
江修明不满地说:“他哪儿瘦了,我才瘦了。”
“去华兴市救灾累了好几天,睡不好吃不好,瘦了五斤!”
张雅云哦了一声,平静地说:“你瘦了是减肥,小江瘦了是送命。”
江修明:“……”
江辞无:“……”
江辞无沉默片刻,对张雅云说:“我没瘦,体重没变。”
张雅云追问:“那你这几天吃了什么?”
江辞无随口说了几样乐食苑的菜。
张雅云细眉一挑,笑吟吟地看着他:“看来最近挺喜欢吃饭菜的啊。”
江辞无敷衍地点了下头。
下一秒,就听见张雅云说:“正好,我让何大厨煮了几样菜。”
说完,她不知从哪儿拿出了一个保温饭盒,
江辞无沉默了。
张雅云打开饭盒,让司机开的慢一点,把饭盒递给江辞无:“你先吃点垫垫肚子。”
“等会儿到了餐厅,看见林德庸那张老菊花脸,肯定连水果都吃不下了。”
她一边说,一边又从车载冰箱拿出一盒水果,放到江辞无腿上:“吃吧,吃不完的话,让司机再多开两圈。”
江辞无:“……”
江修明看了两眼饭盒,扭头盯着张雅云:“我的呢?”
“我看到林老狗也不想吃饭了。”
张雅云瞥了他一眼,笑道:“那正好,减肥。”
江修明:“……”
江辞无塞给他饭盒盖子,迟疑地说:“老江,我强人所难,分你一点。”
江修明接过这饭盒盖子,犹豫地说:“那我迫不得已,就吃一点。”
张雅云:“……”
临近晚高峰,灵安区也有点堵车,开几米、停几米。
开到南溪街道,等待红绿灯的时候,一阵烧焦异味突然飘进车内,道路上还肉眼可见飘荡着些许黑色,像是东西焚烧后的灰烬。
江修明闻了闻,眉头紧皱,怒道:“谁在路上烧纸钱?!”
“没有道德?!”
张雅云扭头往外看了看,看到路边墙角,有一个穿着一身黑的中年妇女,蹲在墙角焚烧祭奠。
她问司机:“这条街发生什么事了吗?”
司机点了点头:“不久前出了车祸。”
见张雅云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江辞无趁机又给江修明倒了点饭菜和水果。
司机慢慢地往前开,叹了口气:“有一对小情侣准备去民政局领证,结果就在这里出了车祸,撞上花坛了,两个人在车上直接烧死。”
江辞无看见过这个新闻,眼皮都没有掀一下,勉强把最后一块苹果塞进嘴里。
司机继续说:“不过不一定是因为这件事,我妹妹就住在附近。”
“据她说,前几天附近的南溪初中,有个年轻的老师跳楼了。”
“前面右边的巷子里,还有个人不小心猝死了。”
闻言,江辞无掀了掀眼皮,问道:“都在这附近死的?”
司机点头:“是啊。”
江辞无看向窗外的风景,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通体黑色的尖顶型建筑。
是震银大厦,三个尖顶直冲云霄,大楼的每一扇窗户都是黑色的,和周围明光锃亮的大楼截然不同,造型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司机叹了口气,又说:“不过中学跳楼的新闻都被压下来了,新闻没上报。”
“还有那个猝死的女孩,当时打120急救了,也没多少人知道,我妹妹就住在他们小区,这才听说了猝死的事情。”
江辞无看着震银大厦,眯起眼睛。
相近的地点,三起阳寿未尽死亡的命案。
招鬼游戏、乐食苑、鬼面……都是在这个街道,在震银大厦附近。
看来震银大厦是宣弘壮的据点之一。
很快,司机便开到了林德庸定好的餐厅。
是一家西式餐厅。
进去后,江辞无没看到宣弘壮,甚至连林衍天都不在。
他只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两鬓斑白,眼神锐利,虽然面带微笑,是一种和蔼到虚伪的笑容。
林德庸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笑道:“来了啊,坐。”
江辞无随便挑了个座位坐下,知道林德庸的目的不是他,是江修明,他也懒得开口说话,坐下后便低头玩手机。
林德庸看了他一眼,转而笑着看向江修明:“江总,好久不见啊。”
江修明点点头:“是啊,自从两年前的业务结束,就没有再见了。”
“毕竟贵人事多。”
林德庸正要点头,就听见他又说:“江氏最近发展的越来越好了,和林氏拉开了不少距离。”
贵人,指得是江修明自己。
林德庸:“……”
他笑了笑,没有回应公司的事,开门见山地说:“衍天的事情,我也是前两天回国后才听说的。”
“我老来就这么一个儿子,平常是溺爱了些许,没想到他最近喜欢上了道教玄学。”
说着,林德庸看向江辞无:“小江,你可别介意。”
江辞无敷衍地点了点头:“我大人有大量。”
林德庸给他倒酒的动作一顿,哈哈一笑:“你们父子俩真是如出一辙。”
“江总,宣大师是小地方出身,虽然有一身本领,但和常年养尊处优的人不同,待人处事难免有些疏漏。”
江修明立马说:“林总,你年纪一大把了,可别搞那些地域出身歧视啊。”
“是宣大师自己的问题,可别怪到小地方出身的正常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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