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冰糖莲子羹
祁尧天沉默了一下,抬眸说道:“洛大师这面相,似鬼似仙不似人,其他的就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这一下,愣住的反而是洛青莲。
片刻之后,洛青莲抚掌笑了起来,说:“你这孩子,有点意思,原来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竟有如此玄道造诣,小子,你前途不可限量,我们家飞鸾跟着你,也算是跟对人了,这我就放心了。”
祁尧天也愣了,他本以为说过对方不是人后,会被洛青莲噼头盖脸臭骂一顿,没想到,洛青莲反而把他夸了一通。
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洛青莲这话说到祁尧天心坎里了。
祁尧天暗中松了口气,看样子,和沈飞鸾师父的第一回 碰面,对方对自己还算是满意。
“洛大师现在何处?”祁尧天主动问道。
沈飞鸾挺长时间没联系上洛青莲,提起这个不太靠谱的师父就忍不住担心。
“我在深山老林里呢。”洛青莲身前飞过一只大蚊子,被他凌空一巴掌拍死,说:“前段时间进山了,这刚有信号就给我徒弟报信了,你替我转告小宝,过段时间我去看他。”
“您要不然给他打个电话?”祁尧天连忙说道。
洛青莲摆摆手,说:“电话就不用打了,我刚给他算过,最近运势还行,没有牢狱之灾,没有破产之灾,没有生命危险,还有横财天降,这就够了。”
祁尧天还想说句话,洛青莲那边就特别顺手的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祁尧天:“……”
这可真是雷厉风行。
虽然洛青莲这边让他转达消息就行了,但祁尧天肯定得马上把联系上洛青莲的事情告诉沈飞鸾。
祁尧天打了沈飞鸾的电话,那边听说师父出现后,显然很惊喜很意外。
“他没事儿就好,一直联系不上,我还挺担心。”沈飞鸾正给人相看古董,摆弄着这块传说中的传国玉玺,拿着电话对祁尧天说:“我师父,他没为难你吧?”
祁尧天想了想,说:“你师父,说话挺有意思。”
沈飞鸾听出了言外之意,忍不住笑了笑,说:“我师父说话比较跳脱,有时候别人会跟不上他的思路,他都问了你什么?”
祁尧天说:“他让我给他相面。”
“哟,这可不简单。”沈飞鸾说。
“你师父面相很特别。”祁尧天斟酌了一下,说:“我说他看起来不像人,他非但不生气,还挺高兴。”
“我师父他老人家,要说是人吧,他也是人,要说不是人吧,他也不是人,你能看出这一点,他肯定觉得你厉害。”
沈飞鸾悠然说着,对那位前来鉴宝的客人说:“大哥,你这镯子一看就是酸洗过后注胶的C货,建议您要是不懂行,就直接买个365波段的紫光灯照一下,变紫色的就是假的,何必花这个冤枉钱?”
祁尧天就听到那边有个声音特别粗犷的男人抬高了嗓门,说道:“什么!?我他妈的花了一万多块钱,居然买个假镯子?小年轻,你该不会是看错了吧?”
沈飞鸾特别淡定,说:“大哥,你手上这要是一个真翡翠镯子,能有这种水头这种底子的,动辄得上小七位数,您一万块钱买来这种冰底翡翠,想也知道不可能啊。”
那大哥脾气还挺暴躁,骂了几句问候对方家人的脏话,很快就没了声音。
“给人看翡翠呢?”祁尧天不自觉的抬起唇角。
“是啊,碰上一个冤大头。”沈飞鸾也忍不住乐,说:“高级注胶货,那哥们儿一万多买了个冰底翡翠,完全是个人傻钱多的小萌新。”
祁尧天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少见,淡定说道:“这年头,多得是人傻钱多的败家爷们儿,还没分清种水产地,就开始入手豪掷千金了收购了,你要是感兴趣,改天我带你去玉矿那边转转,搞几块好的。”
沈飞鸾笑着说:“那敢情好啊,正愁没捡漏的机会,我相看玉石的眼力可是相当厉害,赶明儿挖几块极品出来,看能不能做个法器。”
人间界的矿产资源对于玄门来说,翡翠为上,金属为中,钻石为下。
第148章 围追堵截
翡翠里面蕴藏的丰富的灵气,翡翠种水越好、品级越高、价格越昂贵,其中蕴含的灵气就越是丰厚,到了一定品质的翡翠,里面的灵气甚至能够直接被玄术师所吸收,所以黄金有价玉无价,玄门弟子各个都要学会品鉴玉石。
至于金子,那是通用货币,对于修炼倒是没其他帮助。
钻石在世人眼里,虽然因其硬度和寓意深受大众喜爱,但在玄门术士眼中,这就是一块一砸就碎的石头,里面既没有灵气,也没有太大价值,更不是黄金那样的各界硬通货,所以,在拍卖行里竞拍钻石饰品的,毫无例外全都是富商豪绅,根本看不到一个玄门中人。
沈飞鸾今天的生意显然不错,他和祁尧天聊了几句,就又来一位让他品鉴珠宝的客人,两人便先挂了电话。
……………………
洛青莲来过电话后,沈飞鸾很快又把电话打了过去,不过,那边提示对方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沈飞鸾寻思着洛青莲估计又去深山老林或是高山戈壁那种人迹罕至之地,便没再打扰他。
没几天,调查局那边针对血尸祭坛的背景,已经有了一些结果。
祁尧天前两天和沈飞鸾一起去了趟度假村,安抚了小蛟龙,顺便住了两天,现在接到消息就回城了。
两人正在去岚世界的路上,接到了许褚打来的电话。
“徐家那边,非常不配合调查。”许褚声音有些压抑,显然忍着怒气。
“有多不配合?”祁尧天开了开放,这一大早的,从市郊到市区的路上没什么车辆,祁尧天索性加快了车速。
“我带人去找徐家约时间谈这事儿,结果到现在只见到徐德昌的秘书。”
许褚骂了句问候徐家祖宗的脏话,说:“那个秘书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直接把当时岚世界中标通知书和开工许可证,还有验收合格证给我甩了一桌子,他妈的,我要这玩意儿作甚?”
祁尧天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下了山道,说:“徐家挺有意思,这是打算直接装傻到底。”
沈飞鸾坐在副驾驶位上,嘴里叼着棒棒糖,说:“什么证件都有,说明当时是过审的,所有行为都合法,这要是深入调查,后面这些官方部门也得被查处。”
许褚哪儿能不清楚这个,身为调查局某个重要案源组组长,许褚平日里没少和官方的人应酬打交道。
而且,玄门有个专门的外交部门,里面的人道行平平,但却是连接玄门和官方的桥梁,有许多剑走偏锋的事情,都要靠外交部门出面斡旋调和。
“徐家死活不承认底下的血尸祭坛。”许褚深吸口气,说:“平日里养小鬼养天师倒是勤快,现在直接说我们搞封建迷信,草他妈的,什么话都被他们说全了。”
这也是许褚最气愤的一点。
徐家那些点龌龊事儿,说白了行内都心知肚明。
但凡做生意的,多少都有点儿信风水,尤其是生意做得大的,更是在这方面着重在意,天京城里画天价请风水师过来稳固老宅迁坟动土的比比皆是。
就算不是真心诚意的信,但请人来摆设一番,多少也有个心理安慰。
徐家更不用说,祖坟的方位、一草一木甚至一砖一瓦,都是请高人专门算过的。
岚世界是徐家动的工,要说下面的血尸祭坛跟他们没关系,傻子都不会信。
可现在,徐家放下碗就骂娘,说他们玄门术士都是封建余孽,就该被抓进去,这让许褚险些气成河豚。
“既然他们非得装傻充愣,那也好办。”祁尧天听完,倒也不动气,反而轻笑一声,说:“反正岚世界底下的血尸,十有八九也没法离开地基泥塑了,既然徐家不愿意谈,索性我就直接过去,把祭坛给封死了,这就完事儿了。”
想找徐家谈条件,主要是调查局那边想把血尸捞出来,顺便超度壳子里面的魂魄。
经过前段时间的测算,调查局总结出来这个祭坛压了不少明符,想要不毁坏地基又能把血尸魂魄释放出来,就得知道那些符都是什么,才能按图索骥找到破解之法。
若是贸然动手,毁了祭坛倒是轻而易举,可就怕厉鬼不得解脱,留下隐患,更怕地基出问题,岚世界直接废了。
沈飞鸾朝着祁尧天看了过去,说:“这确实好办,封印容易,我专门学过这个。”
许褚说:“你俩在这儿开玩笑呢?那可是血尸,一个搞不好就全都爬出来了,十几个厉鬼血尸作祟,调查局直接给我革职给你俩记大过。”
祁尧天挺不以为意,还开启嘲讽模式,说:“就调查局那点儿工资,我还以为大家都是靠爱发电的。”
沈飞鸾忍不住乐了。
许褚:“……”这臭小子!
祁尧天说:“褚哥别担心,我先过去看看情况,顺便把调查的图纸资料发我一份。”
许褚叹了口气,说:“行吧,我让小钱给你发到手机上,小沈不是调查局的人,他走的是山海学院那边的路子,记得让他在学校网站上申请开权限。”
许褚那边刚挂了电话没多久,祁尧天这边就收到了一个压缩包。
车子还没下盘山道,祁尧天打了个方向盘,视线余光看到后面的两辆车子。
“飞鸾,检查一下安全带。”祁尧天说。
沈飞鸾本来正在登论坛,闻言抬头朝着倒车镜看了一眼。
“有人跟着?”沈飞鸾扭头还瞅了一下后方,摸了摸安全带,说:“还是之前那伙人吗?”
自从他和昆仑那边的人碰过面后,就总是有人在身后跟着。
沈飞鸾本来想把人拎出来揍一顿,但是,那些人显然有些本事,沈飞鸾怀疑他们会土遁术,试了两次没找到人后,沈飞鸾索性就不管了。
反正这群人也就是盯着他,既然还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沈飞鸾索性就随他们去了。
“不是那伙人。”祁尧天加快车速,说:“气场不一样。”
沈飞鸾愣了一下,直接从裤兜里掏出七枚有锈迹的铜板。
他打开车窗,将其中两枚铜板丢了出去。
铜板滚动几下,掉在地上。
车子碾压过去,沈飞鸾手里面剩下的五枚铜板,绿锈变成了深红色,看起来像是挂了一层血。
“亡命之徒。”沈飞鸾脸色一沉,手指一动,将五枚板子收起来,说:“祁哥,咱们两个,今天说不定要成亡命鸳鸯了。”
祁尧天纠正说:“亡命鸳鸳。”
沈飞鸾:“……”
后面的车子发现前面加速,马上也提了速度,穷追不舍地紧随其后。
祁尧天吹了声口哨,一只草编蜻蜓伸了个懒腰,从裤兜里面飞出来,扑棱着翅膀飞出窗户,即便是极快的车速,似乎也影响不到蜻蜓平稳飞行。
祁尧天开了一辆跑车,在山道上飚得飞起,有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蓝鸟?”沈飞鸾扭头看了一眼,只见蜻蜓离了车子,就倏然变成了一只蓝色毕方的模样,伸展着漂亮的蓝色宽翼,散发着明亮的渐变蓝色,有种华贵的美。
“给他们弄点阻碍。”祁尧天面无表情,说:“我可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要时刻谨记不能杀人。”
沈飞鸾:“……”
这话,应该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蓝鸟飞到空中,冲着下面那两辆车子嘎嘎叫了两声,然后特别无情地拉了一泡奥利给。
毕方体型颇大,平日里又跟着祁尧天吃各种人间五谷杂粮,多少有点儿存货,只不过它是个文明鸟,早就脱离了和普通小鸟一样的低俗趣味,从来不随地大小便。
但是,它瞅着那增光瓦亮的玻璃,突然就想给它添点色彩。
一坨便便砸在了前面的车窗上,车子瞬间失去视野,勐地摆了几下,险些和后面的那辆车头尾撞在一起。
“草,哪儿来的这么大一坨鸟粪!?”开车的男人骂了一句,赶紧开了擦车,但这一耽搁,前面祁尧天已经甩开一段距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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