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海
许是时念眼中的€€无语太明显,维恩假咳了两声缓解尴尬,“其实吧,是因为我晕血,那次我直接晕了倒地€€上,脑袋都磕了个大包。”
“我实在是太害怕了,就连夜跑回阿普苏找老大,原云卿估计以为我不要他,就申请换教授,我们€€就这样分道扬镳了。”
经过这一席话€€,时念可谓是对维恩刷新了认知,看着这个一米八九的€€高大Alpha,实在无法把维恩和晕血,害怕了就回家找老师哭这种事情€€联系上。
简直是颠覆时念的€€想象。
对于晕血这回事,时念诧异万分,“你是武器研究员啊,怎么会晕血呢?“
“我只是做武器,又不是炸人的€€,会晕血也很正常啊。” 维恩显得委屈巴巴,“再说了,我当初只是喜欢玩火药做烟花而已,没想着要来当这个研究员……”
说着说着,维恩一如既往地€€将视线放到€€时念的€€手腕上,眼神渴望,“今天能继续把你的€€精神力小€€球给我研究研究吗?我想知道它到€€底是什€€么制作的€€,材料是哪些。”
时念现在没心情€€跟着维恩走,“我要等€€原哥哥醒。”
维恩失望地€€叹息一声,“那好吧。”
就在维恩和时念分开之后不久,郁辰从拐角处走了出来,他蓝眸中含着几分水色,浓密的€€睫毛上还有泪珠。
郁辰随意用袖子擦了擦,擦到€€一半停住,记起方才指责原云卿的€€言论,想也没想直接给了自己一巴掌。
时念回到€€医生实验室里没瞧见郁辰,时亦羽也正在和时亦楚打通讯,他开的€€是外音,时念也能听€€得清楚。
时亦楚那边寒风呼啸,声音差点被€€风给刮没了,听€€得异常艰难,“哥,我们€€提前回老宅吧。”
时亦羽:“不是说好下€€周再回去吗?”
时亦楚看了眼身后的€€废墟,说话€€全靠吼,“我家被€€诺比烧了,我们€€没地€€方住,宾馆酒店全都歇业了。”
“外面的€€风好大,哥,我好冷!”
时亦羽:“……”
第64章 第 64 章
细数今日各种离谱事,先是时念和郁辰在家里藏了位高权重€€的带病元帅,眼见人家命快没了半条才跟家长说€€,再是时亦楚莫名其妙地家被亲闺女烧了,过年一€€家三口流落街头。
时亦羽心累不已,坐在时念的小€€板凳上,摘下眼镜揉着眉心,声€€音疲惫,“你€€们一€€个个的不能让我省点心吗?”
时念嗫嚅道:“对不起……”
时亦羽把时念拉到怀里抱着,脑袋埋在他瘦小€€的肩膀上,闻着孩子曼塔玫瑰信息素,稍稍缓解了心情。
时亦羽拿出€€一€€把钥匙丢给€€郁路寒,“你€€帮我把亦楚他们送到老宅里吧,我们留在这€€儿等€€原云卿,等€€会儿直接去老宅。”
郁路寒知道时亦羽的意思,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好€€,等€€我送了他们再回来接你€€们。”
时念对他摆摆手,“父亲再见。”
郁路寒揉揉他的脑袋,“再见,小€€玫瑰。”
郁路寒前€€脚走,郁辰后脚回来,他浑身笼罩着低沉的气息,蹲在墙角,脸上那个巴掌印大咧咧地展现在时亦羽和时念面前€€。
时念惊呆了,“哥,你€€的脸……”
“没事,我自€€己打€€的。”郁辰偏了偏头,语气平淡,望着时亦羽艰涩开口,“爸……”
话只开了个头就说€€不下去,郁辰紧握的掌心快要被用力的指甲刺破。
时亦羽用手指为时念梳理头发,精致的五官掺杂着让人看不清的情绪,头也不抬地嘱咐郁辰,“既然你€€把人家带回来了,那就要负责到底。”
“我知道原云卿没什么亲人,他这€€病情反反复复的离不开人,等€€会儿让他跟我们回老宅,你€€去准备他的房间。”
郁辰眼中散发出€€喜悦的光芒,激动地站起,抱住时亦羽,难免哽咽,“爸……谢谢……谢谢你€€……”
自€€己养大的孩子,时亦羽大致也猜出€€他的心思,像对待小€€时候的郁辰那样€€摸了摸他的脑袋,“行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时念听着哥哥和父亲的话,靠在时亦羽怀里,声€€音雀跃,“所以原哥哥今年和我们一€€起过年吗?”
时亦羽点点他的小€€鼻子,“具体还要看你€€原哥哥的意思。”
时念很想和原云卿一€€起过年,期待他快点醒来,这€€样€€可以去问问漂亮哥哥愿不愿意跟他们回家。
时念忧心忡忡,揪着时亦羽的袖子,“那他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时亦羽扭头看郁辰,郁辰唇角上扬,和时念保证,“他会愿意的。”
时念对郁辰很有信心,知道漂亮哥哥一€€定会跟他们一€€起过年,笑呵呵地说€€,“今年过年一€€定会很热闹。”
下午三点左右,原云卿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库德里安给€€了郁辰一€€袋子药,将注意事项跟他说€€了说€€。
郁辰听得认真,以防出€€差错特地在智脑上记下。
时念则去找钟老,带他回家过年。
在时念成为钟老的学生后,钟老和时亦羽的关系缓和了许多,每年时亦羽都会叫钟老跟他们回家,但钟老次次都拒绝。
今年钟老又是想要拒绝,时念不依不饶地抱着钟老的手撒娇,“爷爷,我想要跟你€€一€€起过年嘛,今年大家都回老宅过年,小€€舅舅他们已经回去了,大家热热闹闹的一€€起不好€€吗?”
钟老向来疼爱时念,面对他锲而不舍的撒娇,只好€€点头答应。
时家老宅是一€€所占地面积广大的复古中式庭院,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的风景全能在其中得见,烧着地暖也不会觉得冷,花园中的各类花卉在暖罩中热烈绽放。
时念喜爱这€€座古香古色的老宅,但除了过年之外很少回来,因为太大了,人少了觉得太过冷清,不如现在住的小€€别墅温馨。
郁辰抱着原云卿下车,不好€€意思地对钟老点点头,“爷爷,我先把我老师送回房间再来陪您,实在是不好€€意思。”
钟老拉着时念的手,不禁视线放在郁辰怀中面睡容恬静的原云卿身上,愣了几秒才记起回答,“好€€、好€€,你€€先去吧,乖乖在陪我呢,你€€先处理好€€你€€的事。”
郁辰弯腰,“谢谢爷爷。”
时念看着离开的二人,唉声€€叹气的,“也不知道原哥哥什么时候醒。”
“哥哥?”钟老诧异他对原云卿的称呼,灰褐色的眼中尽是疑惑,“乖乖,那不是你€€哥哥的老师吗?你€€应该喊叔叔吧。”
时亦羽拿下车上的行李,路过爷孙身边时顺口说€€道,“哥哥挺好€€的,同€€辈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方便以后换身份。”
钟老:“……”
时念问出€€钟老心中问题,水润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懵懂无知,“爸爸,我听不懂。”
“过段时间你€€就懂了。”时亦羽故意卖了个关子,等€€到郁路寒拿着剩下的东西下车,与他并肩去放置东西,“小€€玫瑰照顾好€€爷爷,带爷爷去他的房间。”
钟老的房间早几年就已经准备好€€,只是一€€直没等€€到它的主人,今年才派上用场。
时念点头说€€好€€,搀着老人家往前€€走,与他聊天,“爷爷的房间是我挑选的哦,在一€€个小€€院子里,院子里有养着锦鲤的小€€池子,还种着荷花。”
“啊对了,我还给€€爷爷养了一€€对白山雀。”
早在很久以前€€时念就知道钟老很喜欢山雀,钟老的工作笔记上经常画着这€€种灵巧活泼的山中精灵,他画得认真,连羽毛上的小€€绒毛都用笔勾勒出€€来。
钟老听着时念的碎碎念,唇角一€€直挂着慈爱的笑意,只是在听到那对山雀时眸光淡了淡,布满皱纹的手微微蜷缩起来。
时念没有注意到钟老的异常,谈起那对白山雀时语气上扬,“它们可乖了,放出€€笼子也不会飞走,也可亲人了,一€€看见人就叫唤,还会蹦蹦跳跳地钻到手底下让摸脑袋。”
钟老喟叹一€€声€€,摸了摸时念的小€€脑袋,仰头看了眼宽阔的天空,“那是被人为驯服的山雀,抛弃了自€€由,真正的山雀可不会这€€样€€。”
时念注视钟老的眼睛,从他这€€句话中感受到浓郁的哀伤和悲切。
时念用自€€己的小€€手包裹住老人的大手,语气含着歉意,眉眼低垂,“爷爷在难过吗?对不起,我以为爷爷喜欢他们的。”
“我可以放了它们。”
钟老拦住时念,笑着摇摇头,“爷爷没有难过,兴许是年纪大了容易伤古悲秋吧。留着它们吧,它们在野外也活不下去。”
时念看了眼飘雪的走廊外,心想,那两个小€€鸟若是在这€€个时候被放走,多半会冻死在外面,还是等€€天气回暖之后再做打€€算吧。
还未走进院子,笼子里的小€€雀儿率先叽叽喳喳叫起来。
时念先把钟老扶到房间里再拿着谷物出€€来喂两只小€€鸟,看着它们欢快地吃着,为它们担忧,“现在多吃点,来年你€€们就要去野外闯荡,可没有人给€€你€€们喂吃的。”
屋内的钟老声€€音苍老,“乖乖,爷爷累了,先睡了,你€€去找你€€爸爸他们吧。”
“好€€哦爷爷。”
时念担心山雀吵到爷爷,提起笼子带着他们一€€起走。
他对这€€种可爱的小€€动物最是喜欢,尤其是这€€两只被养的圆滚滚的白团子,尤其在它们睁着一€€双纯黑圆眸时更€€是可爱得心颤。
时念低着头和小€€雀儿说€€着话,只是身后突然乌泱泱涌来一€€群人,他们绕开时念,径直跑着进了大厅,随后就是一€€阵嘈杂声€€。
这€€些€€人时念一€€个也不认识,疑惑着家里怎么会来陌生人,好€€奇地走到大厅门口,探头朝里面看去。
莫尔菲斯被这€€群人围着,诺比和时亦楚悠闲地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连个眼光也不给€€这€€群人。
诺比瞧见时念,欢欢喜喜地对他招招手。
时念提着鸟笼从门口溜了进去,蹑手蹑脚地坐到诺比身旁的椅子上,看了看这€€群陌生人,“他们是谁?”
“我们家族的那些€€旁系。”诺比饶有兴趣地盯着这€€群人,只是那眼神€€如同€€在看什么滑稽猴戏,“多半是得到庄园被烧的消息,特地赶回来看莫尔菲斯还活着不。”
时念记起小€€舅舅和爸爸说€€话的内容,不理解地问,“你€€好€€端端地烧自€€己家做什么?那么好€€看的一€€个庄园,多可惜啊。”
诺比神€€秘兮兮地往时念这€€边凑了凑,眼睛弯了弯,“因为啊,有脏东西啊。”
时念:“……?”
什么脏东西?
诺比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摘下小€€草莓发箍,理了理长长的金发,从时亦楚手腕上拿过发绳,随后绑了个松垮垮的马尾。
时亦楚看着诺比漏了一€€缕头发没扎上去,“等€€等€€,我给€€你€€重€€新扎头发。”
“等€€会儿吧。”
诺比看着这€€群所谓的亲戚,信手拿过空茶杯,在手里抛了抛,走到这€€群人边上,重€€重€€地把茶杯往地上一€€掷。
瓷器破碎的声€€音响亮,碎片四溅飞出€€。
“啊€€€€!”
旁系们吓得齐齐转身,目光惊悚地看着诺比,其中一€€个化着浓妆的Omega指着诺比,忍着怯出€€声€€训斥,“诺比€€墨洛温,你€€、你€€想要干吗?我们都是你€€长辈!”
“什么也不干啊。”诺比若无其事地走到莫尔菲斯身边,蔚蓝的眼眸扫了眼这€€些€€人,“莫尔菲斯是我Vati(父亲),就算被烧死了那也是我来哭丧,你€€们那么急着过来干吗?抢我饭碗?”
旁系们脸色一€€阵青一€€阵黑。
“我们也只是担心家主。”一€€位笑得无害的大叔站了出€€来,“都是一€€家人嘛,话也别说€€得那么生分……”
“庄园是我烧的。”诺比一€€句话把亲情牌推翻,尚且稚嫩的脸上满是笑意,显得十分单纯无害,“里面呢,应该还有一€€具Omega的尸体,据这€€个叔叔说€€啊,他怀了我Vati的孩子。”
“也就是说€€,我后爸和我小€€弟弟应该全被我这€€把火烧死了。”
诺比不紧不慢说€€着,旁系们却觉得如坠冰窟,有几个控制不住面部情绪,看这€€个小€€家伙的眼神€€如同€€看恶魔,身体止不住发抖。
莫尔菲斯心里一€€个咯噔,下意识看时亦楚,着急解释,“亦楚,跟我没关系,我连那个Omega叫什么我都不知道,他更€€不可能有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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