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为宁
姚靖驰看着在屋檐上嚣张甩着尾巴的大蝎子心道:这玩的也太大了。
这时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他们在上面!”
“屋漏偏逢连夜雨。”百里清川暗骂一声,拉着姚靖驰起身就跑。
他们踩着屋顶跑的飞快,还好百里清川武功这方面一直没落下,没多一会他们就躲到了一处干草垛中。
百里清川压着他,后知后觉的低声道:“我怎么忘了你会法术了?”
姚靖驰嘴角抽抽,刚想说点什么就被百里清川捂了嘴。
追兵来了。
听见追兵的搜查声,百里清川又护着怀里人向里缩了缩。
姚靖驰向后退了一步,直觉不对,他身后应该是墙,现在摸着却是虚的,他又向后摸了摸,确实是虚的。
这时一只叽叽喳喳的鸟落到他们头顶的草垛上,叫的那叫一个欢快,引的滇国士兵注意到这处草垛。
姚靖驰:“……”死巫慈,玩这么大。
百里清川在姚靖驰耳边喘息呢喃:“景琛,你说咱们什么运气?”
“招小人的运气。”姚靖驰咬牙切齿,拉着想要出去吸引追兵的百里清川向后退一步。
百里清川有些急了,低声道:“你放开我。”
“不要。”姚靖驰将他拉的更近了一些,开玩笑,若是现在让百里清川跑了,巫慈准备的门不就没用了?
声音越来越近,他们的身体也越来越靠墙,姚靖驰能清晰的感觉到百里清川胸膛的温度,还有他粗重的呼吸声。
恰在此时,姚靖驰不嫌事大的叼上他的唇,一个转身他们的体位变了,姚靖驰在外百里百里清川在里:“别怕,我在呢。”
稻草被翻动的声音越来越近,终于轮到他们这垛了,一名士兵掀开稻草,只见冰冷漆黑的石墙。
“搞什么,还以为这里有人,走,继续找,他们跑不远。”
百里清川听着他们离去的声音松了口气,伸手摸上石墙,低声问道:“景琛,这是什么地方?我们该怎么出去?”
刚刚滇国士兵掀开草垛的瞬间他们就莫名栽进石墙里了。
“不太清楚,看着应该是个阵。”姚靖驰看着身后那条漆黑的通道,无奈配合巫慈:“泽珩,这边好像有条路。”
“不去。”百里清川一把将姚靖驰拉到身后,谨慎道:“咱们莫名其妙被卷进来,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别乱跑。”
说完百里清川就低头研究砖墙,想要顺着原路出去。
姚靖驰扶额心中又开始腹诽巫慈,这么明显的陷阱别说百里清川,就连大门口捡破烂的大爷都不一定能上。
第88章
百里清川正用剑扣着砖缝, 他那把剑是神器,能破开无法破来的东西。这会已经能看出外面透进来的月光了。
很快墙就被扣松了,百里清川用力一踹, 砖石落到了松软的草上,他抹了把汗回头对姚靖驰伸手:“走吧景琛。”
没人应。
他回头一看身后空无一人, 登时就慌了:“景琛?”
借着墙外透进来的光他看见了姚靖驰说的路, 他也没个火把, 一咬牙心一横, 直接摸黑摸了过去。
越走越黑,百里清川握着剑边走边唤:“景琛。”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传来一丝光亮, 百里清川微微一怔,这种时候突然看见光亮可不是什么好事。
他谨慎的贴墙提剑走了过去, 刚出山洞就看见了一个巨大的篝火堆, 一群人围着跳舞,欢声笑语。
百里清川一个闪身躲到了离他最近的一棵树后, 不住的打量着这群人,刚刚他没看清,这会看清后心也一点一点沉了下去。
这群欢声笑语的人身着东陵服饰,他们是真的东陵人还是别的什么?姚靖驰去哪了?
巫慈远远看着百里清川十分疑惑:“景琛, 你家这位怎么回事?看见自己人还不过来?”
“他不过来难道不是你的问题?”姚靖驰翻了巫慈一眼:“就你弄的这一套计谋,大街上的乞丐的都不一定能上当, 不能说太像陷阱,只能说就是陷阱。”
“有吗?”巫慈看向百里清川狐疑道:“我觉着还好啊,肯定是你家那位从小长在宫廷里, 心里花花肠子多。”
“等着, 我去给他弄过来。”说完姚靖驰就消失在巫慈身侧。
“泽珩。”姚靖驰出现在百里清川身后的山洞里。
“景琛?”百里清川回头, 看见他后心头一松,一个闪身进了山洞拥着他道:“吓死我了,你去哪了?”
“我刚刚听见洞里有声响就想跟过去看看。”姚靖驰拍着他的后背道:“谁成想就到这了。”
“走,回去再说。”百里清川见他没事拉着他就要往回走,刚走一段就发现前面没路了,他们来时的路消失的干干净净。
“看来我们回不去了。”姚靖驰摸着面前的石壁笑道:“出去看看?”
百里清川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姚靖驰的衣衫和白发,他知道姚靖驰有乾坤袋,于是问道:“有没有普通点的衣衫?”
他们两个若是真穿这身出去未免太扎眼。
“有。”姚靖驰在乾坤袋里翻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两套看起来十分普通的衣衫。
百里清川捏着手中的细帛笑道:“你说这是普通衣衫?”
“只有这个了。”姚靖驰勾黑自己的发,又拉开衣襟自顾自换上。
百里清川脱下身上的衣衫递给姚靖驰,他的身量比姚靖驰高一些,所以穿着有些紧,但也算勉强合身。
二人出去后顺着边缘混进人群,姚靖驰看着这群围着篝火的人群忽然意识到,巫慈即便是要见百里清川也不该是这个场面来见,用任何方式都比眼前这个方式好。
他在心中掐算了一下日子,猛的意识到,今天是巫族的节日,在看面前这一张张笑脸,他们是真的发自内心的在笑,在庆祝节日。
想到这姚靖驰也笑了,他拉着百里清川的手道:“泽珩,来都来了,不如好好玩。”
百里清川:???
同塌共枕这么多年,百里清川几乎一瞬间就明白姚靖驰的异样,他很是配合的笑道:“好,那就好好玩玩。”
说玩他还真就玩上了,跟着大家一起载歌载舞好不快活,甚至还牵起了身旁陌生人的手。
舞跳够了,酒也喝够了,百里清川拉着姚靖驰走到一旁,盯着篝火旁的那些人低声道:“景琛,你引我来是想让我见谁?”
姚靖驰一怔:“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们在一起这么久了,我自认为还算了解你。”百里清川细细想来,其实姚靖驰从带他下了城墙开始就不正常。
凭他的本事,若是他想,他们怎么可能被滇国士兵追那么久?
不过那会他忙着逃命没注意到,后来姚靖驰莫名的消失也恰巧印证了这件事。
最最重要的是,百里清川不信姚靖驰能因为一个莫须有的声音抛下自己。
“你长大了,不好糊弄了。”姚靖驰虽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很欣慰,这种感觉很奇妙。
他愿意对百里清川敞开心扉,也愿意让百里清川知道自己的想法。
“景琛啊。”百里清川又问出了那个问题:“你想引我见谁?”
“见救这些百姓的人。”姚靖驰说这话不是向着巫慈,而是巫慈真的救了这些百姓,只是他之前没意识到这群百姓可能是巫族剩下的遗孤。
“那你为何不直说?”百里清川问:“恩公在哪呢?”
姚靖驰伸手指着人群中的巫慈道:“那个就是。”
篝火旁一个少年单手将女童举到自己肩上,少年的额间坠着一颗红玛瑙珠子,在火光的映衬下微微散着光。
恰在此时巫慈回首,一股恰到好处的风吹起他的发丝,衬的他极为好看。
姚靖驰:“……”他又弄这些有的没的。
“景琛……”百里清川看着巫慈唇边温柔的笑容低声道:“我怎么觉着他笑的很怪异?”
姚靖驰不语望天,巫慈本就不是温和的长相,装束也是要多张扬有多张扬,硬挤这种笑容能不怪异吗?
巫慈拎着一坛酒走过来,盘腿坐在姚靖驰和百里清川对面,笑着开口:“你们两个在这块傻坐着干什么呢?”
姚靖驰对巫慈自来熟的性格早有准备,但他有准备不代表百里清川有准备。
百里清川勉强扯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对巫慈道:“玩的有些累了,想歇一会。”
巫慈不知在哪摸出三个空碗,倒了整整三大碗酒,看样子是要和百里清川喝个不死不休。
“阿慈。”眼见巫慈将碗递给百里清川,姚靖驰忍不住出声阻止:“差不多得了。”
哪有一见面就灌酒的?
“无事。”百里清川接过酒,对着巫慈微微拱手:“多谢公子救我百姓。”
说罢他饮下那碗酒,巫慈忽然笑了,他一口干了手中的酒道:“早就听景琛提起你,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殿下果真是个没架子的。”
闻言百里清川看向姚靖驰,似乎是没想到姚靖驰会和旁人提起他。
姚靖驰微微晃着手中那碗酒,盯着里面透明的酒液道:“我带泽珩来是为了瘟疫之事。”
一听瘟疫之事百里清川来了精神,也明白了姚靖驰带他来的缘由,他看向巫慈:“公子可有解决办法?”
“有啊。”巫慈笑的纯澈:“我要是没办法,景琛带我来做什么?”
“那……”
“殿下不用对我这么客气,叫我阿慈就好了。”巫慈打断了百里清川的话,重新给他满上一碗酒。
百里清川又灌了一碗酒,也明白今日巫慈有心灌他,于是十分上道的问道:“阿慈可是许久没与人豪饮了?”
“是啊。”巫慈盯着姚靖驰手中的碗道:“我以前都是和景琛一起喝,如今景琛不喝了,不知殿下好不好这口东西。”
百里清川没说什么,微微抬手端起酒碗:“阿慈,今夜我与你不醉不归。”
几番下来巫慈身边的酒坛子摆了一地,百里清川也靠在姚靖驰的肩膀上睡的香甜。
“你也太胡闹了。”见百里清川被灌倒,姚靖驰一把夺过巫慈手中的酒碗道:“初次见面你就这么灌他?”
“这有什么的?”巫慈对此倒是满不在乎:“几坛酒罢了,瞧你心疼的。”
姚靖驰微微一叹,可不是心疼么,上天入地可就这么一个宝贝。
他将百里清川的腰牌递给巫慈,裹起他道:“我们该回去了,你明天拿着这个去城下找我们。”
“那这群百姓呢?”巫慈接过令牌又灌了一碗碗:“他们总不能一直在这块窝着吧。”
这里不是榕城,甚至不是东陵,他们能到这里是因为巫慈用秘法在榕城打了一条通向这里的路。
姚靖驰看着篝火旁依旧在狂欢的人影,低声道:“如今战事未解,等战事结束在带他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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