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酥脆脆球
女人发出暴呵, 她看着贺长殊的眼神完全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有的只是恐惧。
虽然他连续杀的两个“人”都不是她自己,但是作为共享记忆的同一体, 从某种意义上看。
贺长殊已经在其他空间连续杀死她两次了。
女人崩溃:“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她这句话是对着安诺吼的。
安诺缩了下脖子, 圆乎乎的黑眸露出怯生生的神色。
贺长殊眼神降到冰点, 金色的光絮自天空中厚重的云层下落, 完全没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
几声惨叫过后,这幅画里的女人也消失了。
明明是那么美好的事物,却会带来死亡。
这场金色的光雨, 似乎都被笼罩上一层恐怖的阴影。
安诺看着一些飘到自己身边的光絮,有些怯意。
看到“同类”惨死在自己面前,他没有丝毫的动容。
怪谈对“同伴”这个词是没有概念的, 他们并没有种族意识。
但他此刻心中仿佛有些沉甸甸。
如果贺长殊发现了自己的身份,是否这场绚丽的光絮也会落在他身上。
贺长殊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开口:“不用怕。”
光絮跟着主人心念所动,更多的光絮飘到了青年身边,温柔的浮在周围。
听到这三个字,安诺微妙的从中感受到了鼓舞, 他还是没忍住伸出了手。
白嫩嫩的手心向上摊开, 一团光絮迫不及待飘落到上面。
安诺眼睛变得更加圆乎, 小嘴微微张开:“是暖烘烘的!”
带着非常惊喜的意味。
这些光絮并不会伤害到他。
贺长殊转过头看他,金眸中刚好撞见他的笑容,身后的油画像是量身打造的背影, 周围金色的光都因为这个惊艳的笑容而显得黯淡两分。
他看着他笑, 不自觉就连自己嘴角也扬了两分。
“没受伤吧?”
安诺刚刚被抓伤的手臂已经很快恢复, 只有一点浅浅的痕迹。
他庆幸着男人刚刚没有看仔细的同时摇了摇头, 撒了个小谎:“没有,只是衣服被抓破了而已。”
贺长殊刚想过去查看, 他的衣角就被拽住了,安诺低着头看他的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担忧:“你受伤了。”
“这个啊。”贺长殊看向自己的手,上面金色的鲜血已经不再流淌,“只是一点小伤。”
“难道是在你和另外一副画作的美术老师打架时受的伤吗?”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贺长殊看着安诺,突然不想把实情说出来了。
真实的情况其实是他发现自己被强行转移和青年分开后,就意识到了女人的目的。
快速击溃后突然发现了眼前出现通道,在穿越到这幅画里的时候太着急了,才受的伤。
不过这点伤放在以往,他连包扎都不需要。
异于常人的体质会让他的伤口快速愈合。
果然那道伤口不仅不再往外渗血,已经开始结痂。
安诺露出好奇的神色,贺长殊在他心里又蒙上了一层神秘色彩。
明明是人类,却拥有灵异般的愈合速度。
贺长殊没有管他的小脑瓜里正在想什么,这片空间在失去画里的女主角时也已经开始崩塌。
再过不久这里就会彻底废弃。
他牵起安诺的手:“看到那条裂缝了吗,跟着我,就能去下一个画作。”
他还不知道这是安诺修改了规则后出现的。
安诺也暂时不打算开口挑明。
他拥有的能力明显已经超出这个咒器的等级,很可能会更容易暴露自己。
他像是第一次听说那般表现出诧异。
然后就被拉着进入了那条裂缝之中。
贺长殊的手就是在进入裂缝时受伤的,不过和刚才不同,这次青年就跟在自己身边。
他不再着急,而是利用金色光絮做了一圈防护,十分轻松就将人带了过去。
这是一片和之前一样完全漆黑的空间。
不同的是,在这片黑色通道之中,悬浮着好几副不一样的画作。
借助光团发出的亮光,安诺看到了那些画作。
里面都是熟悉的人。
阿吉他们有的正在和画作里的女人斗争,有的在被追逐。
而他们刚刚离开的那副画作,现在已经不再是莺飞草长,而是一片混沌的色彩。
明显是遭到了破坏。
画作里传不出声音,只能看到里面小人模糊的动作。
安诺一下子明白了过来,贺长殊之所以能精准找到他所在的画作,就是来到这个地方看到了这些画。
根据时间推断,他大概是刚好看到了自己被女人压在身下,一入画作刚好又听到了女人的威胁,才会那么生气。
安诺弯了弯眼睛:“谢谢你来救我,你真是个
大好人。”
贺长殊顿了一下:“不用谢我。”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和青年的手还牵着,于是又松开,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有手心里残留的温热提醒着刚刚柔软的触感。
“我们需要进去帮忙吗?”安诺指着阿吉所在的画作。
阿吉的咒器偏向看似是群体伤害,在实战中却偏向于辅助性。
他能将人和鬼怪一起定住,而那些签订了比他高等级咒器的契约者不受其控制。
能够定住几秒,全靠他自己的本事。
在战场上,有时候只有一秒,也能成为决定胜败的关键。
但这样的能力虽然打群架时效果惊艳,单打独斗就显得有些吃力。
因为他无法在自己使用异能的短短几秒内将怪谈快速杀死。
对于他本人来说,没有配合的使用这个咒器,更像是用于逃跑的工具。
在画作中就略显狼狈。
安诺又看向了白荷花那边,她就显得游刃有余许多。
不过她使用咒器后还是老样子,受到咒器的影响变得更加狂暴,看起来比画中女郎还更像是个反派。
哪怕传过来的只有画面没有声音,他也能想象到白荷花那张嘴一定说了很多能激怒人的话。
透过画作,安诺见识到这些监管者真正和怪谈战斗起来的样子。
贺长殊站在他旁边,插着兜言简意赅:“不用。”
如果连一幅画都逃不出来,那就等着回去手写一万字检讨和作战报告吧。
呆在男人身边时似乎总是有一种让人感到安心的魔力,于是安诺也就安静的跟着他看画作。
在这片黑色的空间中,时间流动仿佛都被特意减缓,只有两道浅浅的呼吸为伴。
不知道过去多久,终于有第一个人从画作中出来了。
在经过相当激烈的一场战争后,白荷花第一个把那女人的尸体狠狠踩在脚下,快意大笑着的同时她就发现了那条裂缝。
尽管不知道这是安诺修改规则后才出现的“通道”,她在探查周围无果后,还是选择了钻入这条裂缝。
几声时空破碎的声音响起后,她站在了他们两个人面前。
白荷花的衣服上星星点点沾着红色的血迹,她本人处事风格和自己名字十分不符,一脸暴躁:“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刚刚遇到怪谈本体了,还把她杀了。”
安诺:“嗯,我们看到了。”
白荷花一脸莫名:“你们看到了?”
她回过头,这才发现被挂在墙上的画作。
她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所作所为都被“直播”了,脸上有些不自在:“我那是受了咒器的影响......”
贺长殊彬彬有礼:“我见过受咒器影响变得胆小变得多疑的,像白小姐这样变得嗜血的还是当真是第一次见。”
白荷花有些无语,但她无法反驳。
确实一使用咒器,她就会非常想看到血。
不过这种话从被全监管局送上死神、暴君外号的贺长殊说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贺长殊看了她一眼,对着安诺道:“要懂得离奇怪的人远点。”
白荷花:......
确定了,这个人就是在抹黑自己。
不等她继续说话,又有人从画作中出来了。
她的两个03战队同伴虽然身上都挂了点彩,但好在还是平安无事的从画作中逃了出来。
最后出来的不出所料是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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