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香酥脆脆球
他走上前拍了拍青年的肩膀,安诺转过身,小巧的鼻头哭得都红了。
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委屈得像是个小受气包。
贺长殊感觉心脏都漏拍了半秒,更过分的是,他看着这样委屈巴巴哭着的青年,耳边不自觉开始发热。
竟是有种想抱到怀里的冲动。
男人的视线暗沉了一瞬,安诺没注意到,他哭得很伤心,不仅嘴是红的,眼眶也红红得跟只兔子般。
“为什么哭?”
安诺被摸了摸他,情绪好像稍微好了一点:“我觉得小花好可怜,我们谁都不在家给它浇水,它的花都没了。”
他摸了摸只有绿叶的枝头,觉得它光秃秃的。
明明出门前,这上面还有花骨朵的。
贺长殊捏了捏眉心,意识到这个精神干扰远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至少在短时间内,他都不能放这个新出炉的小哭包离开视线了。
贺长殊:“保洁阿姨每天中午过来时都会浇水的,不是枯了,只是花期太短。”
他看了眼那盆花,决定换成花期久点的。
听完解释,安诺眼泪勉强止住了:“真的吗?”
他现在完全出于懵懵懂懂的状态,大脑情感一下子被放大太多,变得混沌。
“嗯。”贺长殊把文件拿出来校对。
他外出任务几天,队里又积攒了一批新文件要他过审。
都是一些关乎社会局势的文件,小事不会让他过目。
以往他绝对不会在书房以外的地方签字,现在直接破了例,一边看文件一边注意着安诺。
安诺摸了下肚子:“我饿了。”
他暗示性看向了存放零食的柜子,眼巴巴的馋着。
虽然现在脑子不清醒,但还记得零食放在哪里。
贺长殊不由得轻笑一声:“去拿零食吃吧。”
安诺高兴了起来,擦擦脸上泪痕,跑去抱了一堆零食回到沙发上,乖巧吃着零食陪他。
贺长殊看文件的时候,安诺很少会将视线瞥过去,不是为了避嫌,只
是单纯的不感兴趣。
那些白字黑字,一看他就发困。
哪里有电视好看。
虽然电视现在除了新闻和天气预报外,最多的就只有子供向动画片了。
安诺还是开心的选了其中一部他之前最喜欢的动画片。
不到十分钟,贺长殊就似有所觉地抬起头看他。
果然眼眶又红了,开始晴转多云,眼看就要转大雨了。
贺长殊手疾眼快把电视关了,哄小孩似的问:“不喜欢看这个吗?”
难不成改变了性格,连喜好都被改变?
安诺:“我觉得小老鼠一直被追好可怜。”
贺长殊回想了一下,自己对猫抓老鼠的印象,似乎那只猫被虐得更惨。
他顿了片刻,还是没把这句话说出来。
安诺心情闷闷的,拿出手机玩起了贪吃蛇。
贺长殊看了眼他的屏幕,发现他又和那个叫“厌”的网友在玩。
不经意的开口:“你很喜欢他吗?”
安诺歪头:“嗯?”
“......”贺长殊拿起文件,“没什么。”
他怀疑兰奇是不是也给自己下咒了。
...
在贺长殊的精心照顾下,直到晚上十一点,安诺都没有再哭一次。
只不过在睡觉的时候,贺长殊突然发现自己的床上多了个不速之客。
白色平整的被子底下明显多了一个不小的鼓包。
他好整以暇看着,在他的注视下,这个鼓包忍不住动了动,又挪了挪。
最后里面的人因为呼吸不舒畅直接掀开了被子,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无辜看着他。
贺长殊:“你该回自己房间睡了。”
安诺摇摇头,抱紧了自己的枕头:“我想跟你一起睡。”
他之前听了收容所前辈的话,想逃离贺长殊的身边。
中了异能后便只想着粘着他了。
贺长殊以为是他害怕了,才不想自己一个人睡觉。
毕竟胆子那么大,哪里有危险就爱往哪里跑的人,被逆转了性格后变得胆小也是情有可原。
安诺现在脑子发懵,可他没有。
不能这么惯着他。
贺长殊干脆利落的拒绝:“不行。”
安诺眨眨眼,把自己的枕头放到他的枕头旁边,还拍了拍软:“我睡相会很好的。”
贺长殊不为所动:“回去你自己的房间。”
安诺眼睛不眨了,就这么睁得圆圆看着他。
贺长殊还是坚持,看起来完全没有商量的余地回绝:“不行。”
下一秒,圆乎乎的猫眼就开始蓄起了眼泪,眼眶瞬间湿润。
“......”
最后他如常所愿留了下来。
并且在大床上占据了更多的位置。
为了避免之前的情况出现,贺长殊特意多处理了一会公务,特意等到他睡着了这才躺下去。
他房间的床足够大,躺三个人都绰绰有余。
只是事与愿违,躺下不到两分钟,深睡中察觉到热源靠近的安诺,一下子就翻了个身,滚到了他身边和他紧紧贴着。
贺长殊低头看着他的睡颜几秒,没忍住伸出手戳:“哭包。”
安诺似乎在睡梦中都感觉到了有人在欺负自己,眉头微微皱起。
贺长殊立马将手从他脸上拿开。
安诺还是没有放松眉心,他觉得不是很舒服,于是蹭啊蹭的想找个跟合适的睡姿。
贺长殊觉得自己再被蹭,就要出事了,于是伸出手主动把他带到自己怀里抱着。
那腰看起来很细,抱起来却有点软肉不硌手。
意识到自己刚刚脑海中闪过什么念头,贺长殊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晦涩。
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被兰奇下了奇怪的咒。
...
终于不需要再做奇怪的噩梦,安诺这一觉睡得十分悠长,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只剩下他一个。
他往旁边一摸,床单是冷的。
没有温度代表男人已经醒来离开许久。
安诺呆呆坐了起来,他以前从来没理解过什么叫孤独。
怪谈不是群居性生物,完全无法体验人类这种心情。
现在骤然之间孤独感被放大了数倍,懵懵的脑子里一阵阵泪意涌上。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但就是控制不住。
就在他眼眶要发红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
他愣愣转过头,看到了穿着一身黑色背心,露出健硕优美手臂肌肉的监护人。
安诺:“你去哪里了?”
贺长殊一身干爽的走过来,轻描淡写:“去做了几组俯卧撑,又下去跑了两圈。”
实际上是做了几百个俯卧撑后又去跑了五公里。
正常人早就大汗淋漓,不过贺长殊体质已经不同寻常人类,这点运动强度对他来说,连到出汗的程度都没有。
他甚至顺路去早餐店买了早点。
安诺洗漱完出来时,他已经把早餐摆好在桌子上。
桌子上除了常见的包子豆浆以外,还有安诺以前从未吃过的黄□□头。
他拿起一个窝头咬了一口,干干巴巴的,一点也没有馒头包子的松软。
而且里面不知道掺了什么,似乎要更加粗糙,咽下去的时候划拉得嗓子眼痛。
安诺捡着一个最小的吃了,便不再动其他的,怕是他都吃不惯这种食物。
贺长殊:“我今天去早餐店,发现很多人开始卖起了这种窝头,足够廉价而且压制食欲。”
“社会动荡,大量公司倒闭破产,又出现了新一大批为温饱发愁的人。”贺长殊脸上表情隐约有怒意,“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敢向我们伸手讨要资金。”
他说完后意识到这种严肃的话题可能会吓到小哭包,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昨天的事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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