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诸葛菜
想到牧敛根据那个NO2的证词计算出来的4000cc血液的数据，拜金小丑就觉得心悸，“特么被抽走那么多血，真不是闹着玩的。就算你是分化者也扛不住啊。”
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拜金小丑闪身把时雀逼到墙角，一手抓着时雀的手，一手抓着路夜行的手，下意识对比起两人的体温。
说来也奇怪，时雀身上收容了那么多等级很高怪谈，但是时雀身上的温度一直都是很温暖的。但路夜行为什么也这么温暖啊？他不是本质怪谈来着。
可话说回来，路夜行不仅深商行很温暖，他还日常吃饭来着。所以怪谈也能吃饭吗？
但比起路夜行吃饭，时雀睡着后会本能寻找温暖源其实更让他觉得疑惑。因为许多时候，拜金小丑觉得他根本不是身体上觉得冷，而是心理上感觉睡着了就会很冷。
拜金小丑第一次发现时雀这个特性的时候，还以为时雀是小时候受过什么刺激。现在看来，或许有别的缘故？
拜金小丑的思维有点发散，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询问时雀：“六亿三千万，你说你怕冷，会不会和被人偷走血液有关？我记得贫血就会冷对吧！”
时雀再次叹气，曲奇手指，敲了一下拜金小丑的额头，“想点靠谱的。”
“怎么就不靠谱了呢？你想啊，白狼可以控制气流，他战斗的时候，不是经常操纵气流，让敌人窒息吗？说不定就有那种能操纵血液的啊。他利用分化能力，不着痕迹的偷走你的血液，让你发现不到。”
“很难发现不到吧！”路夜行难得开口参与讨论，“雀雀，精神力很高。”
拜金小丑也反应过来，的确是这样。时雀就算是普通人的时候，他对精神力的敏锐度感知也依旧很高。更何况，他身边还有律师。如果想不着痕迹，一点都不惊动的，怎么的也得是个B级
。可这种分化能力的B级，就绝不可能只执行一个任务。
只要他还出过其他任务，就一定能找到蛛丝马迹。最起码他的异能大概描述会出现在伊甸园的情报处。
可全都没有，时雀自己也毫无察觉，就说明他关于分化技能偷取血液的猜测是错的了。
“总不能是诡异遗产或者神明遗产吧！”拜金小丑嘟嘟囔囔。
时雀问他：“为什么你觉得我就一定贫血啊！”
拜金小丑：“那你怕冷到底是怎么回事？”
时雀想了想，“我小时候就很怕冷的。的确，很多时候我身体上不冷，但是莫名的潜意识就有种一旦睡着了就会很冷的感觉。”
拜金小丑：“时隼冬天把你扔雪地里过？”
“别胡说。”时雀摇头，“不过说起来，我刚出生的那一年，还有时隼走得那一年，我的确老是做同一个梦。”
“什么梦？”路夜行很感兴趣。
时雀随便拿过一个本子，简单的勾勒出梦里的场景。
高耸的山川，到处都是冰雪。只有天空是湛蓝的。
“这是……桃源的昆仑？”拜金小丑认出时雀画上的地点。
“嗯。”时雀点头，“尤其是我住院的时候，我只要睡着了，就一定能梦见这个场景。我一开始好像在一个非常温暖的地方。然后地震，我被扔在了雪地里。再然后就是令人浑身发抖的酷寒。”
“每次做这个梦，我都很难醒过来。除非有人在我身边，在我发抖的时候抱住我。我就能渐渐清醒过来。”
拜金小丑也是第一次听到时雀说起他怕冷的真正原因，然而时雀话里话外又提到了六年前，所以拜金小丑立刻接着追问，“所以六年前你是怎么回事？是装的还是你真的想……”
时雀组织了一下语言，“难过是真的难过，但实际上也和你猜的差不多。”
那一年，突如其来的时隼死亡死讯，让时雀措手不及。
但时雀一直都不是蠢货，他其实从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身上可能有什么秘密，是那种不能被人发现的，一旦发现了，可能就会有危险的秘密。所以时隼从小到大，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他。
因此，在律师走后，时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家里整个都翻了一遍。
其实他那时候能翻到的东西已经很少了。一个是父母去世后，他和时隼因为身上钱不多的缘故，陆陆续续搬了好几次家。
由于没有固定住所，所以时雀和
时隼很少往家里买一些不方便移动的大件，也不买用不上的和不适用的家具用品。
所以那天时雀连时隼的床铺都拆开看了一遍，最后也没有找到什么。
“就像你说的，时隼出事儿的那么突然，甚至连预兆都没有。我肯定不可能相信的。”时雀闭上眼，“历史民俗研究所真的很不会找借口，律师说时隼死于意外灾难，可我当时就在网上查过了。那一段时间都风平浪静，别说什么灾难了，就连普通刑事案件的通告都没有一个。”
“我父母就是意外离开的。是意外车祸。而时隼也发生了意外，还是一个秘而不宣的意外。这不就是薛定谔的意外吗？”
时雀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所以我当时就怀疑时隼是被人谋杀的。又或者，他是被卷进了什么势力变动里，被人当了炮灰。”
“可依照时隼的脑子，就算是十几岁那会，都只有他算计别人的份，怎么可能被别人算计？那就只有一个答案。”
“时隼是碰见惹不起的人。不管是能力还是势力都远远高于他的。时隼反抗不了。”拜金小丑自然的接上了时雀话。
“嗯。而能让他招惹上这种人的，只剩下我了。我顺势推测，时隼走后，这帮人应该会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所以我那时候将计就计，索性由着情绪，病重一场。看看到底谁在暗中观察我，再看看有谁会在暗中对我动手。”
“那你那几次半夜上天台，还有拿着水果刀都是你故意的吗？”拜金小丑认真地看着时雀，固执的想要个答案。
时雀理所应当的回答：“当然啊！我当然是故意的。我明知道时隼可能是被人谋杀的，我怎么可能在没替他报仇之前，就先自我了断呢？”
“可律师说，你和人打架那次，也不想活来着。”拜金小丑翻起旧账。
时雀被他逼的没有办法，“因为我等了整整一年，除了律师以外，再也没有人关注过我。也没有什么阴谋找上我。甚至比起和时隼在一起的时候，我周围连刻意接近我的人都消失了。”
“所以我不得不相信，时隼就是死于意外。而我的出生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否则为什么那些人算计了时隼，却不动我呢？”
“而且我那会是烧糊涂了，说的病话。”
“那那帮人是怎么得到的你的血液？”拜金小丑还是不能理解。
可时雀思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你说，这个人以我的血液作为材料，制造出来的药剂，可以让一个普通人拥有一部分我的分化能力。那其他
人的呢？
“什么意思？
拜金小丑还在担心时雀的安危，可时雀想的却是别的事儿，“你现在都快变成唐僧肉了，难道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吗？
拜金小丑就觉得十分无语。
可时雀却忍不住笑了出来。
“干嘛呢？和你说正事儿。 拜金小丑不满意。
时雀一边乐，一边说，“还真有点像唐僧，可如果我是唐僧的话，你是什么？猴有赔赔了。剩下还剩下猪、河童、还有交通工具白龙马。
拜金小丑被他带偏，脑补了一下，顿时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这个唐僧怎么想的？不是和尚吗？出去取经怎么还带这么多肉去？和尚不都是吃素？
然而路夜行却举起手，兴致勃勃的询问，“雀雀，我不是徒弟，你要是唐僧，我能是西游记里的谁？
这题拜金小丑懂，“女儿国公主呗！最爱御弟哥哥。
时雀想了想：“不太合适吧！这俩后来也没成啊！
拜金小丑皱起眉：“那就没有更合适的了。总不能是盘丝洞里的蜘蛛精吧，那可有七个呢！神明爸爸是其中一个，剩下的六个是谁啊？
路夜行原本在旁边安静的听着，在听到还有六个的时候，瞬间也变了脸色，“不行！
“什么不行啊？ 时雀和拜金小丑同时看向他。
路夜行，“六个蜘蛛精不行。只能我一个！
拜金小丑突然灵光一闪：“那六个都是你也行啊！你不是还好几个灵魂碎片来着吗？
时雀点点头：“倒也是这么回事。
路夜行被他俩这段对话震惊了。开始是没听懂，后来下意识脑补了一下七个自己和一个时雀在盘丝洞里的画面，热气瞬间扑上脸。
路夜行悄悄把头抵在时雀的肩膀上，免感觉自己仿佛整个人都被架在了炭火上。！
第505章 药剂，实验
时雀感受到路夜行突然黏在自己身上的小动作,于是捏了捏他的耳朵尖，轻声问他，“怎么了？”
路夜行没抬头,甚至都没说话,只是用磁场传递了一个他没事儿的情绪。
拜金小丑好奇的探头过来，想要打量路夜行的脸色,结果却被路夜行一巴掌糊在了后脑勺上。
拜金小丑翻了个白眼,就这个反应，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想一些什么不怎么着调的事情了。
时雀也挑起眉,如果就他们俩,依照时雀的恶趣味,高低得问出来路夜行到底在想些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但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间。
而且根据牧敛他们提到的药剂,时雀心里反而生出另外一种担忧,“拜拜，你想过吗？如果这个药剂并不仅是针对我本人的,而是针对所有的分化者,那会怎么样？”
“那就全员分化者呗。就算本身不是分化者的也不要紧，没有潜力，那就服用其他分化者血液制造出来的药剂,不就获得相应的分化能力了嘛？”
“等等！”拜金小丑猛地抬头看向时雀，“你不会是怀疑，有人在使用分化者做人体实验研究药剂吧！”
“对。”时雀点头,“其实我之前从发现南所的基因改造基地的时候，就一直在琢磨一件事。这个神明遗产005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灾变过后两百多年，ta一直掌控着世家，并且藏在世家后面,不停地研究着分化者。然而你看到他实验室里的产物了嘛？”
“那些根本不能算是人的死士，和每况愈下的世家。”
“可实际上，这些世家如果没有ta的参与，反而会发展的不错。毕竟很多世家祖上是大灾变前的第一批分化者，或者修炼者，所以他们的潜力就远高于普通人，所以后面觉醒的可能性也比普通人大。”
“是这样了。”拜金小丑明白时雀的意思，“简家和观家都是没有被神明遗产005控制的世家，但他们的后人到了现在，依然都很能打。”
“是啊！瑞瑞他们家就不说了。虽然瑞瑞这一辈只有他觉醒成了分化者，但也是因为他们本家这一辈的孩子就很少。四个里面有一个分化者这个比例已经不低了。”
“而且他的母亲还有舅舅都是高阶分化者。瑞瑞的母亲，在国际上很有名的。之前我听老板说，她快要进阶S级了。”
时雀点头，“你在看观家。小叔叔他们家这一代，除了两个在特案组的，剩下的全部都是A级。这已
经是夸张到了变态的程度了。”
“但是被神明遗产005控制的世家都不太好。”
“白家就不说了，整个世家里面都烂透了。”时雀想到白家还是觉得很恶心，“剩下的也都不行。夏家的夏睿还是老师的师父给养出来的。”
“这么看，神明遗产005和顾问折腾了这么多年，根本就毫无收获啊！”拜金小丑越发觉得这俩有毛病。
时雀却提出另外一个思路，“如果他们准备地并不是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呢？”
“什么意思？”拜金小丑皱起眉。
时雀提醒他，“你别忘了，顾问带着神明遗产005走的时候，连带着拿走了南所所有老牌世家的血样。”
“药剂！”拜金小丑瞬间明白了时雀的意思。
南所世家从开始制造基因改造基地开始，就一直接连不断的试图挖掘最纯净的世家血脉。
例如白家，兜兜转转这么久，其实他们所有人身上，包括白井臣身上，其实留的都是白景雍的血脉。
而神明遗产005之所以把那个所谓的寓言投放到白家，表面看起来是为了控制白家。可那些像他一样看不见寓言的孩子，却也的的确确都死了。
他们被当成弃子后，无一例外，都被抛弃在了无人区。最后……
拜金小丑抬起头看着时雀，“他们胆子真的这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