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土豆咸饭
似乎夜明珠闪蝶家的雄虫,基因里就点亮了这种让雌虫欲罢不能的张力。竹焘害怕被孩子和帮佣们发现,不得不捂住嘴巴,趴在琉璃窗玻璃边上,努力抓住栏杆保证自己不掉下去。
而对于温莱来说,他一点都不担心身(下)的雌虫翻脸。
他温柔地亲吻竹焘的脸颊,慢慢地放松他的手指,两个人十指相扣。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一直盯着我的管风琴看。”温莱朝着雌虫的耳朵哈气,“有想过这么一天嘛。”
竹焘快要哭了。
他太爽了。
“没有,不是……不要去。”这个雌虫抓住雄主的衣服,眼泪掉下来,“会弄脏的。”
温莱笑了一下,最后还是顺从了自己的雌侍。
“反正这个管风琴放在教堂也是浪费。”
“唔……怎么会呢……”竹焘忍不住抓住雄虫的衣服,把温莱整齐的衬衫揉皱。
“有空可以一起来这里。”温莱挑逗道:“我可以教你弹这个大东西。”
“大东西?”
“难道他不够大吗?”温莱看着慢慢一面墙的管风琴,苦笑道:“我是不会让温温学这么费力的东西的。以后等我老了,估计这东西就是个摆设品。”
竹焘对温莱是暗生情愫。
他和其他雌侍不同,竹焘是实权雄虫的孩子。他是在雄虫成年演奏会上对温莱倾心,随后慢慢一步一步嫁入到夜明珠闪蝶家族中。
比起其他雌虫,竹焘对这个初见雄虫的教堂有别样的心思。
但真的在这里真刀真枪,对于雌虫来说,又太刺激了。
“天都快黑了。”
“下次?”温莱结束了自己的行为,他捡起雌虫的衣服给对方披上,“过几天你又要出差了,也不知道下次是多久。”
“也不会很久的。”竹焘急忙争取道:“我只是去协会那边三天,处理鬼脸天……”
话还没有说完,竹焘闭上了嘴。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但温莱却好像没有听到一般。他只是照常的亲吻了竹焘的嘴唇,轻轻地说道:“辛苦你了。”
他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却又什么都知道了。
鬼脸天蛾种。
雄虫协会。
柯得那边出现了一些问题。
而估计这次温温的事情,就是从鬼脸天蛾种那边泄露出来的。
温莱总不愿意去抱怨自己的枕边人。他会最大限度给予每一个人最适合的柔情。几乎所有雌虫都错觉自己是温莱的真爱。
可谁也不知道,他心中那个第一是谁。
雌君柯得?雌侍长风?雌侍宁镜?或者是其他三位?
“风大了。”温莱把外套取下来,给雌侍竹焘披上,“等温温再大一点,我教你弹管风琴。”
雌侍竹焘忍住不看自己的雄主。
“你很有天赋,不是嘛。”雄虫牵着他的手,穿过老宅的花园,“不用害怕。”
温莱转过身,对自己的雌虫说道:“我会处理好一切的。”
第123章
温格尔并不知道阿莱席德亚身上发生的异变。
他给嘉虹吃了一点小零食,守着孩子午睡后,在下午又重新把这孩子送到了虎南那边。不过这次,温格尔对整个房间的设备做了严格的要求。
尖锐的边边角角要包好,不能伤到孩子是底线。
这些生锈的脚架要更换掉,万一玩的时候断掉了怎么办?作为一个新手雄父,温格尔对孩子上学充满了担忧和不舍。
虽然知道嘉虹过不了多久就会回到自己身边。而温格尔想的话,也完全可以留下来看着孩子学习。
“雄虫阁下在这里的话,不太利于小孩子学习一些雌虫知识。”虎南委婉地说道:“可能会有点……不知道阁下能否回避一下?”
“我不可以留在这里吗?”
虎南还是有点为难,他只能尽力通俗的和温格尔解释道:“一般来说,接下来的内容会有点挑战……最重要的是,必须让嘉虹习惯您不在身边。”
“小孩子如果发现雄父在身边,就不太容易自己身体力行地去做……遇到困难求助雌虫长辈的指点,我们可以接受,但不能让孩子去先雄虫求助。”
这在虫族的社会中是令人发指的。
过了一定年龄,雌虫幼崽也不能朝着自己的雄父求助。
他们所受的教育告诉他们,可以找自己的雌父商议,但不要去麻烦雄父。
在所有人的认知中雄虫就应该是被保护的,因为雄虫早已承担着一个家族十几个雌虫幼崽的抚养和孵化,已经疲倦不堪了。
温格尔被说服了。
主要是虎南的这套说法,在外面的社会中是合情合理的。只是温格尔无法就这么离开,他去到屋子里把那颗黑金色虫纹的虫蛋抱出来,找了个干净的位置,坐在嘉虹上课的门外。
戴遗苏亚山监狱在建造时,墙壁厚实且隔音。
温格尔自己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他只是希望嘉虹能在结束训练后第一时间看到自己。
【呼噜呼噜】
温格尔这么想之余,用精神触角连接着虫蛋,不出意料听到了这孩子糯糯的呼噜声。
他笑了一下,又无奈又头疼。
和嘉虹孵蛋期间的死寂相反,这颗蛋简直是充分展现了熊孩子的本质。刨除他那个莽撞糟糕又贪恋肉谷欠的雌父外,这个宝宝正在带给温格尔一种全新的孵蛋体验。
这是个健康的、充满活力的虫蛋。
【呼噜呼噜呼噜】
“小懒虫。”温格尔在精神触角中摸摸虫蛋的表面,得到了孩子用屁股顶顶虫蛋,翻个身继续打鼾的结果。
“我们一起等哥哥放学呀。”温格尔轻轻地用精神触角对虫蛋说话,这个时候他就开始日常的孵蛋,“宝宝要和哥哥一样,做个好孩子啊。”
【呼噜呼】
继续打呼噜呢。温格尔把虫蛋放在双膝上,无聊到用手指去临摹这个雌虫宝宝的虫纹。
黑金色。
全部是粗犷又简约的线条。
除了上面多了一团擦不掉的不明图案外,温格尔觉得一切都很圆满。
他想自己应该是会把这个孩子一并带出去的。
在离开的那一天,他们三个人,温格尔、嘉虹还有虫蛋是要一起离开的。
但出去之后,怎么安排这个虫蛋,温格尔是没有头绪的。
他这个人总是充斥着矛盾,心中抱着最好的期待,盼着有朝一日可以离开监狱,去报仇、去重新生活在阳光下,给孩子最好的未来。
可内心,温格尔又清楚着最坏的打算。
在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个罗耶奈。而雄虫不认为自己能比那位惨死的小雄虫好多少。为此,他在阿莱席德亚的背上写下了没有完成的遗嘱,暗暗祈祷着在最坏的情况下,能被发现一点曙光。
“我还有孩子。”温格尔这么告诉自己,“还有复仇。”
不远处,清晰的脚步声正在逼近。
随后哐当一声,像是风破开了大门,发声源随着走廊逼迫出清晰的回音,像石头坠落于水池,像爆炸再次发生一般。
“小蝴蝶!”
温格尔毫无波澜。
他听不到。
这是一种沙哑又压抑的呼唤,而通晓雌雄之事的人又会从中听到难以忽视的渴求,和语气上的尖酸。
温格尔实在是等的无聊。他知道这种无聊恐怕还会持续一段时间。眼下没有人站在他面前,让他读唇语,温格尔便于这个声音的世界隔绝。
听不到急促的喘息声。
听不到越来越焦躁的脚步声。
听不到阿莱席德亚将骨头捏得咯吱咯吱响的声音。
“小蝴蝶。”直到阿莱席德亚站在他面前,双眼布满血丝,喘着大气,身上流着汗。
温格尔才把虫蛋放在带来的柔软毯子上,整理衣服,问道:“怎么了?阿莱席德亚。”
“你为什么不在房间里?”
温格尔不懂为什么阿莱席德亚要问这个问题,他如实回答道:“我陪嘉虹来上课。”
阿莱席德亚吞咽一下口水,他的喉结动了几下。随后这个雌虫又上前一步。他说道:“现在你要孵蛋吗?”
雄虫孵蛋必然要使用精神触角。
对于现在的阿莱席德亚来说,只要雄虫暴露出精神触角,他就可以狠狠地咬下去。想到那股浓郁的灵魂香气,阿莱席德亚感觉到自己舌头两侧、上下、甚至更深处都分泌出超量的唾液。
他等着。
雄虫说出那句答应。
“我累了。”温格尔看着虫蛋,拒绝道,“阿莱席德亚,请你离开。”
“我也等嘉虹下课。”阿莱席德亚上前一步。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步,他几乎控不住自己的双手。一种攉取食物的本能冲刷着他的大脑皮层,不断地撞击着敏(感)点,让肚子里折磨人的酸味翻滚起来。
“阿莱席德亚,嘉虹是我的孩子。”温格尔强硬地拒绝道:“请你离他远一点。”
阿莱席德亚一点都不在乎什么嘉虹,什么孩子。他甚至连赌蛋这个事情都已经忘记了,他满心眼里都只有雄虫了。
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