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子小
“你自己喝去吧。”蒋少戈怨气非常足,头也没回,关上房门。
翌日,醒了酒,悄悄摸摸溜回去的俞瓷想装作无事发生。
一开卧室门,床上蒋少戈睁开眼。
像是面对劈腿丈夫还知道回家,如同怨夫生无可恋道:“哥一晚上没睡,你知道吗?”
“不、不知道……”俞瓷讨好地笑。
蒋少戈:“被窝冰冷,心更冷……”
俞瓷尴尬地缩了下脚趾,他脚上穿的还是三哥的拖鞋。
床上男人缓缓侧过身。
“下次再让你喝酒,我就是狗。”
鲛人跑去床边,主动趴在蒋少戈怀里。
“不喝了,白的……不好喝。”
蒋少戈叹气,抱住他。
“本来昨天晚上想趁你喝醉来一场彻夜不眠灵魂与身心都愉悦的活动,没想到你跑了……跑了!”
他语气里满是哀怨,伴随着身体细微抖动,戏做的挺足。
俞瓷毕竟理亏,在蒋少戈脸上亲了好几口。
“今天晚上好不好?不要生气了……”
“你不是……想要我穿……哪个吗?”鲛人难以启齿。
蒋少戈睁开眼,精神抖擞:“真的?”
“真的。”好骗的鲛人又在他脸上亲了亲。
“今天十二哥说过陪我去学校,你去吗?”
蒋少戈抱着他坐起身:“去,不过学校放假早,还有一个月会放寒假,还上吗?”
俞瓷点头,帮他拿衣服。
“去,不过今天周五了,下个星期去,已经旷课好久,到时候我不能毕业怎么办。”
“不会。”蒋少戈穿上衣服。
小鲛人身后倏然覆上滚烫一片,被从后抱着,那双狼爪非要把人揉搓两下才罢休。
“考核考的是各方面技能,这次出去,你的综合能力我粗略评估过,不需要担心。”
俞瓷被揉的满面通红,挣脱开来,催促道:“快去洗脸刷牙!”
“害羞什么,隔三差五干这事儿,还没适应。”蒋少戈走进浴室。
浪荡声音穿透力极强。
“放心,我有义务磨炼你的脸皮。”
鲛人羞得快要冒烟,脸颊鼓起来,又泄气。
算了,改也改不掉。
不过适应和害羞是两码事。
俞瓷脱下睡衣,准备换衣服。
小八在外面敲门:[爹地!我又给你做了一件外套哦!白色的!你穿白色好看!]
打开门,小八高高举起自己的杰作。
“好看,谢谢你。”俞瓷俯身在它反光的大脑门上亲了亲。
小八扭扭捏捏,两条触手也捂不住自己的金属大脸盘子。
等蒋少戈出来,抱臂靠在衣柜旁。
老婆里面穿的一件T恤,外套是新的白色开衫卫衣。
胸口处有小八专门绣上去的狼头。
一条黑色工装裤,显得那双腿长又细。
蒋少戈默默退回浴室,又耽误一会儿才出来。
客厅里,蒋少枭做好早餐,态度非常好。
“坐,有咸粥和甜粥还有豆浆,嫂子你想喝哪种?”
小鲛人坐立不安,总觉得对方在饭里下毒了。
“俞瓷哥?”蒋少枭说,“你如果不想让我喊嫂子,那我这样喊你?”
俞瓷努力扯起嘴角,挤出个笑。
“好啊……我吃甜粥……”
“好。”蒋少枭颔首。
亲自盛了一碗紫米甜粥,又摆上一盘早餐。
包子,油条,蒸饺,烧麦……
俞瓷后背发毛,在蒋少枭注视下,舀了一勺粥,闭了闭眼,猛地塞嘴里。
“怎么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蒋少戈从卧室出来,就着俞瓷的勺子尝一口。
“太甜了,下次少放点糖,你嫂子有蛀牙。”
蒋少枭无辜:“小八干的,它说瓷哥喜欢甜食。”
角落正在吭哧吭哧磨珍珠粉的小八虎躯一震,转过身背对他们。
蒋少戈笑了声,“行了,你也坐下吃吧,一会儿带你去学校看看。”
蒋少枭面色一喜。
又听亲哥目的性极强地开口:“等你上学住校吧,学校宿舍配备很齐全,还安静。”
蒋少枭:“………………”
还没去,已经惨遭亲哥抛弃。
.
三人到学校,俞则言等了有一会儿。
碍于这会儿在上课,索性在学校转了一圈。
蒋少戈手机响起来。
一看来电提示,眉头一挑。
“得,这群人消息够灵通,看来不用我去找,已经有校领导主动来邀请你入校。”
蒋少枭愣了下。
他穿着一件黑色冲锋衣,少年感十足,头发明明顺毛,却有几分乖戾叛逆。
蒋少戈总觉得这小子比以前的自己还要狂。
“你们自己转着玩,我去一趟主任办公室。”
蒋少戈接通电话,带着枪茧略微粗糙指腹在小鲛人下巴处摸了摸。
在俞瓷张嘴咬他之前快速收回去。
蒋少戈一开口声音都带着笑意。
看人走远,俞瓷转头,只见十二哥正似笑非笑盯着自己。
在他害羞前,俞则言呼噜一把他脑袋。
“走吧,带你去学校后花园转转,那里有片大池塘,景色还行。”
往后边走的路上,俞瓷问:“三哥和妈妈呢?”
俞则言伸了个懒腰。
“路时那边急着用人,三哥今天去研究基地上班,正好带咱妈过去做个全身检查。”
“这样啊……”鲛人眨眨眸,无意间一瞥。
看到了俞则言侧颈处的吻痕,颜色有些深。
能看出这应该是今天早上留的,特别显眼。
“下个月圣诞节,雁城商业街有活动,听说特别热闹,来这里这么久,没出去转过吧?”俞则言问。
俞瓷迷茫:“圣诞节不是M国的节日吗?”
俞则言:“对,不过有很多商家喜欢借着各种各样节日来搞活动,长这么大是不是还没有见过圣诞树?”
“没有,在电视上看到过,花花绿绿的,挺有意思。”
俞瓷舒展眉眼,梨涡轻陷。
“不过,我觉得华夏过年,张灯结彩,更好看。”
俞则言没忍住戳戳他梨涡。
“今年就热闹了,除了爷爷和大哥十一哥,其他人都在,他们知道做错了事儿,以后不会再欺负我们。”
俞瓷移开眼:“知不知错,对我来说不重要了,我不想再和他们说话。”
恐惧不是一朝一夕造成的。
“有一年过年,五哥听大哥的话,抓我头发,把海蛇塞进我衣服里……我看他,他有一瞬间犹豫,但是后来……”
后来,对方还是继续下去,知道自己怕什么,就用什么来吓唬他。
俞则言后悔提这些,揽过俞瓷肩膀,捏了捏。
“还有一次,拿袋子装满积雪,把我塞进去,封上口,大哥想看看我能在里面待多久。”
现在再提起这些事情,俞瓷发现自己并没有以前那样心惊胆颤。
心里千疮百孔的伤被蒋少戈慢慢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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