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苍在笙
陆长清轻描淡写的道:“一个小姑娘而已,能掀起什么风浪。不过你说的也对,师伯交代过不要强出头,我还是……嫁祸给邹家好了。”
殷冬:“?”
等一下,邹家又是谁?
一座华丽府邸内。
被陆长清着重点名的邹家少爷邹齐得了谢欢欢派人传言。
“应虚长老的药珠?这小杂种真是胆大包天啊!”
“速速将此事传给应虚长老!”
“邹师兄且慢!”来人劝阻道:“那陆景怀生性狡诈,定早将药珠藏了起来,若他死不承认可怎生是好?”
“那又何妨?”邹齐自信满满:“应虚长老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宁可错杀,绝不放过。陆景怀不承认又能如何,搜魂之术下一切都无所遁形!”
邹齐内心十分急迫,他应承过父亲一月之内解决陆景怀。
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那该死的陆景怀还活得好端端的。
他杀手派了一波又一波,但荒骨山仿佛有毒一般,去了就没了消息。
哪怕是蚀骨境的高手,也是同样的结局。
一去不复返。
他手头上蚀骨境的高手也仅有三个,他可不敢再派去了。
偏生这个陆景怀宅得要命,去了荒骨山就闭门不出,他根本无从下手。
眼看父亲对自己的耐心就要耗光了。
他三房几位兄弟,小弟已经废了,但老二老三还没有,他只有将此事做得漂亮,才能赢得父亲的支持,在邹家获得更多的资源和话语权。
他如此急不可耐,来人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提醒了一句:“这陆景怀毕竟是和谢师姐一同从杂役处考入的,谢师姐遣我来通风报信是为了和邹师兄的情谊。但此事传扬出去,未免有碍师姐名声,还请邹师兄保密。”
邹齐了然,不就是当了女表子还想立牌坊吗?
“请谢师妹放心!”
今日果真是多事之秋。
殷冬走后,第三位不速之客又气势汹汹的杀了过来。
满脸凶恶,浑身杀气。
那是个一身火红锦袍,头发也通红的老头。
身上带着一股狂暴之气。
他一进来,整个院子都被一股汹涌的火气笼罩。
“你便是陆景怀?”
此时,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息,屋子内正聚精会神看小黄话本的叶白屿眉心微皱。
好像是外门长老应虚子吧,他怎么来了?
叶白屿放下话本,推门而出。
“等等!”
“等……”
话音截然而止。
因为院子中现在只有陆长清,以及被他剁成八块的“应虚长老”。
陆长清手中握着雪白的剁骨刀,刀上血迹正新鲜,奇怪道:“你这回怎么出来了?”
以这小子的怕死程度,有外敌上门不是该躲在房间里不出来的吗?
叶白屿看着眼前的场景,竟然一时间有些失语。
为了不暴露身份,他出来的时候慢了一会儿。
但也只是几秒而已。
短短几秒的功夫,这小祖宗就已经杀完人并剁好了?
他喉结滚动一下,幽幽道:“你动作……倒是快。”
同住一片屋檐下,对方还是个废物草包,陆长清也不在他面前掩饰啥,大大方方的道:“手熟而已。”
“不过这邹家,派的人确实一个比一个厉害了。”
虽然他都是一刀剁了,但是也能感觉得出来,这次来的人虽然也是蚀骨境,但比上次的要强不少。要不是这些日子吃了叶白屿的灵食突破了,他还未必能赢得这般轻易。
“那什么……他恐怕并非邹家之人。”
“?”
“这位是血丹峰应虚长老,外门三大炼丹师之一。”
“?”
陆长清满头雾水的看着地上死不瞑目的老头,大惑不解:“我都不认识他,他为什么找上门来杀我?”
叶白屿提示道:“他临死前就没说什么?”
陆长清摇头:“就一上来就对我喊打喊杀,啥也没说。”
叶白屿微微无语,他侧耳倾听了一会儿,提醒道:“有人来了,恐怕是跟着应虚长老的弟子,你赶紧处理一下吧!”说完一溜烟就回了房间,门还锁上了。
陆长清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根本不指望他,只是他看着眼前血淋淋的场面有些头疼。
早知道就不搞得这么脏了。
应虚长老在血丹峰多年,门下弟子无数。
他乃性格火爆之人,一听说偷盗自己宝贝药珠的乃荒骨山的新晋弟子,立刻就带着人杀上来了。
他修为高,速度快,一马当先跑到了前面,后面弟子们才跟了来。
弟子们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只有低头喝茶的陆长清。
云淡风轻,超然于外。
和想象中师尊捉拿贼子的的场景完全不一样。
弟子有些懵逼,大弟子下意识问道:“我师尊呢?”
陆长清莫名其妙:“你师尊是谁?”
“我师尊乃血丹峰应虚长老,正是来捉拿你这偷盗的小贼!”
“诸位,是不是走错门了?”
“是、是吗?”大弟子挠挠头,又抬头看了看小院的牌匾:“就是这儿啊!”
“这荒骨山明明就你一个人在住!”
“我师尊呢?”
“这里一直都就我一个啊?”陆长清瞥了一眼门外的弟子,发现乌泱泱的都是人头,胃都疼了,这么多杀不完啊。
只能打定主意,装傻到底。
弟子完全不买账:“师尊本就是来抓你的!我等分明见了师尊往你这方向去了!说!是不是你使计谋害了师尊!”
“此事蹊跷,先将他拿下,再去寻师尊踪迹!”
“等一下,你们要干什么?”
“我真没见过你们师尊!”
……
很快,一则最新消息传遍外门。
外门三大炼丹师,血丹峰的应虚长老失踪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那种。
传闻应虚长老是在荒骨山失踪的。
众弟子议论纷纷。
“荒骨山?那不是好多年都没人住了吗?”
“是啊,自从纪怨师兄死后。”
“不会是纪怨的冤魂害的应虚长老吧?”
“你还别说,我巡夜时偶尔经过荒骨山,能听见山上传来一些恐怖的笑声。”
“好像还有狗叫。”
“听说这几年外门也时常有弟子失踪。”
“这也太恐怖了吧!”
“都别胡说,我听说应虚长老是被荒骨山的一名弟子谋害,这名弟子先是偷盗了长老的药珠,然后长老上门捉拿又使计谋害长老。真是罪不可赦,已经被关入刑牢了,等待司裁殿处决!”
“尽胡扯,什么弟子能害长老啊。应虚长老可是荒骨境的强者呢!”
“可以下毒,可以暗杀,怎么就做不了了?”
“既是去捉拿他,怎可能不防备。跟别提下毒了,应虚长老纵横外门炼丹界时,恐怕他还在喝奶呢!”
“这弟子该不会是替罪羊吧?”
“啧啧,这也太可怜了。”
……
可怜的罪魁祸首陆长清此时正被关在阴暗的刑牢内,闭目养神。
应虚长老的大弟子在旁边咆哮。
“说!你到底把我师尊藏在哪里去了?”
陆长清睁开眼,满脸无奈:“还要我说多少次,我真的没见过应虚长老!我一直在住处待着,什么人都没见到。师兄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害了长老,请问你是亲眼见到吗?”
大弟子一时语塞,因为应虚长老跑得太快,他们确实不曾亲眼见到应虚长老进了这小子的院子。
但荒骨山只有他一个人住,师尊又是冲着他去的,不是他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