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来揪咬甜
牌牌死的时候他不在周围,怎么会知道……是排行榜吗?已经被排行榜除名了?这样子也好,以后牌牌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也不好明说他没死,应付地点头。
原哥哥好奇怪,怎么突然说起牌牌的事情了?他回到屋子,没有看到终原在背后欲言又止得模样,尽管看到了,不说出来,仍旧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在屋子待到将近天明,一号屋传来消息,说昨天晚上那个人醒了。到达的时候已经满屋子的人,里面接不下,多数人都在外面等候。
里面人听完后出来传消息,表情凝重,“一旦踏进别墅,就会默认进行游戏,生死不论,那里原本的玩家死伤地差不多,他好不容易逃出来,是想留在这里打死不进那里。我担心……”
留下未出口的一半话,让众人纷纷在心中把他的话补充完毕。担心这里和别墅里面的人调换。
“那就看自愿,谁想去一会儿进来屋子听他详细介绍,不去的人现在就往猎户那里赶吧。”
这个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从别墅里面跑出来,杀人循环听起来就很恐怖。都不说话,给足了思考的时间,多数都会两害相权从其轻,只有五个人想去,其中一个还是被终原胁迫。
也快占了一半的人数,他们进去听那个人说别墅,那个人神智不清,似乎是受了很大的恐惧,一直求饶和寻求帮助,从颠三倒四的话语中得出了一丁点的线索,出发。
“真是勇士啊,宁愿去承受生命危险,也不愿意在这里砍柴。”六号房说的话让其余玩家不约而同赞同。
五个人都不是话多的人,路上一直保持沉默。终原不想唱独角戏,放弃了说话,到达别墅前,便忍不住奔向热闹之地,敲开门,五个人进到别墅中。
里面场景不像那人说得明争暗斗、互相残杀,反之其乐融融,欢聚一堂,坐在沙发上喝着茶,有人弹奏着钢琴。
“来新人了?”
席洲被钢琴吸引住了,想到在十世界里面的日子,穆勒十教过自己弹奏,想让自己的德行配得上这副身姿,最后……还是觉得十八兵器适合自己。
姜姚枝?他在这个游戏场,说明和他阴影不离的夏宥工也在,视线一转看到了他。
夏宥工走过来,首先和终原打招呼,他似乎和这个话多的终原很熟络,若不是时间催人,还要继续谈论下去。可另一个终原却不想看到夏宥工。
不需要介绍,认出来终原身边的中年人,那个中年人很害怕夏宥工,刚见面就想逃跑,被他禁锢住,“好叔叔,找了你好久。”好奇询问他为什么会重返年轻的模样,得相告,目光转向席洲。
“多谢帮忙。”
“不客气,我已经收到原哥哥的感谢了。”席洲不想承担这么多感谢,也不寒暄,“这里是这么回事?”
第94章 狼羊论(5)
“坐下吃点东西慢慢说。”看到夏宥工招呼得熟练架势,极容易让人心生防备,特别是从这里逃出去的玩家刚说了此地的凶险。
五个人坐到沙发上,此刻挨在一起是给对方撑腰,让心存歹念,居心不良的人提前掂掂自己的分量。
“先生?没想到您也在这个游戏场。”别墅中有玩家开口,相同年龄段的人能认出来自己排行榜的第一。
“这一次游戏场挺有意思,我们年龄段的排行榜第一也在这里。”一个模样不过七八岁的小孩开口。
之前让玩家因为年龄不得不注意的小孩竟然是排行榜第一,怪不得这么沉稳。
席洲思考,四十以下三个年龄段排行榜第一都在这里,其中十岁至二十岁更甚,前三名都在这里,如果牌牌还活着进来这个游戏场,那可真是有好戏看了!
“可惜我们排行榜前两位死了,不然要是出现在这里,就精彩了。”
席洲判断说此话人的年龄,用不上判断也能知道他说得是谁,短时间内在大众眼里消失的只有那两位。
“把排行榜的事情暂且收收,说一下这个游戏场。”四号房小孩出来主持,小小年纪气势完全不输给大人。
那位被自己年龄段的人称作先生的人居住在七号房,他多数时间都是沉默寡言,只有主动开口的份儿。
“昨天晚上我们居住的地方进来一个玩家,他说是从你们这里逃出来,其中涉及十二生肖杀人循环之类的话,我们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个心里承受能力差得胆小鬼。你们那里是什么地方?难不成同一批玩家被分成了两拨?”
“不缺乏这个可能性,我们那里是村庄,陷入了身份循环,暂时还未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们这里陷入了死亡循环,咱们也别一截一截说话了,干脆一口气说完。来到我们的地盘了,我们先说吧。”
“别墅里有二十四位玩家,每天晚上我们都会莫名其妙出现在一个房间里,外围是十二生肖动物的铜像,里面是六位无头铜像,把我们围在中心。这时我们眼前黑暗一片,感受到身体被刺穿的痛意,每结束一次,都要选择攻击我们的是什么生肖,最后列出一个序号。”
“共有十二次机会。每一次结束后根本就没有异样,别墅里所有的房间都被我们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每天晚上每个人都要经历一遍痛苦。所以我们现在才这么惬意,羊毛出在羊身上,破局的关键一定是十二生肖。”
“把它们毁掉可以吗?”席洲这句话一出,众人叹息。
“能想的方法和不能想的方法都用了,没用,毁了又会复原,要不然怎么能说是循环,你们那边呢?”
四号房小人类说完狼羊人身份,让有些玩家羡慕。
“用体力也太好了!比在这里轻松好多,我们这里的人跑到你们那里待了一个晚上,看来可以串地方。不然咱们换着解题,虽然是两个不一样的主题,但身为同一个游戏场肯定会有关联。”
“十三号屋子可以和你交换,十四号屋子也可以,他在搜山,晚上游戏开始前一定可以交换。”席洲将自己说完,秋纪陶传消息了。
待在这里没有什么不好的,沙发软软地坐起来不比那些凳子舒服!而且环境还这么好,相比较下来简直就是天堂。
“我跟你换,我怕疼,还是过去那边老老实实干活吧。”
“我逻辑性强,去到那里可以发挥作用。”
“好,两个人了。你们还有谁想换的?我们来到这里的人都可以,村庄里面的要知道是这幅景象,来的人不会少。”他们都是被跑过去的那个人言语吓着了,实际上也确实很恐怖,万一有玩家在这边不得,想尝试一下别的,也是可以的。
村庄里所来的五个人带上秋纪陶的位置全部做了交换,甚至还有人惦记上了没来人的位置。
四号房和七号房同时起身,俩人察觉到对方的动作,心有灵犀知道要说什么,把话谦让了出来,良好的品质让气氛滞涩,四号房开口。
“与我们所换屋子的人跟我们走,我们再去村庄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换的,等确定了人数再告诉你们。”
凭着开口和未开口的人数,就是把村庄里的屋子全部腾出来都有余,愿意承受一波接着一波痛苦的人毕竟在少数。
席洲终原目送着他们离去,席洲待在这里不想走,来回跑多累,终原则是因为熟人在此。
他们走后,别墅里面的人热情好客,带着没走的人熟悉别墅。没有利益冲突的玩家一向是友好的。
席洲没有跟着他们,走向了弹琴的姜姚枝身边,游戏场里的纷纷扰扰好像与他无关。音乐声在察觉到身边有人时中断,本就是自己随意编的曲子,想哪儿弹哪儿,也没有规矩之说。
“别来无恙。”
席洲点头,想离去,不再因为自己打扰他了,被他的话绊住脚,“方才之言是他们所知晓的,宥工和我始终不得的规律现在已经得出,你的身份如果是狼,十二生肖的游戏不适合你。”
“这个地方比村庄住得舒服。”
姜姚枝轻笑,音调婉转动听,从平常说话便可见得细腻的故事性,别说登台唱戏,掷千金都无悔。
“原来如此,是我没有想到的理由。”
“你为什么要劝告我?”席洲和他们不过见了两三面,又没有细交流。
“你长得好看。”姜姚枝见他神情没有半分波澜,看来是自我认知清晰,也不逗他,说出实情,“你帮助了我们,权当感谢了。”
“枝枝也会调侃人了?心情不错啊。”夏宥工身子靠在钢琴上,垂眸望着他。
“我最近唱了一出戏,得空宥工帮我看看。”
“好,我也新得了戏本,正好一起给你。”
夏宥工如今的样子,真不像是想要摧毁游戏场的模样,席洲看终原的眼神恢复以前的样子,并走开,跟上去撞他肩膀,“原哥哥,你回来了!”
“嗯。”他知道自己不想看到夏宥工,专门让出身体的控制权,让自己面对。
“还是不乖,这等伎俩能入了谁的眼。”
终原听到夏宥工的话,抬头,一个花瓶悬浮在半空中,之前的那个人在二楼笑着,见被发现了也没有收敛,咬牙,刚想说话,花瓶失控砸下,知道自己躲不过去这一劫,把在身旁的席洲护了个严实。
“砰。”
席洲听到花瓶砸碎的声音,眼前成茧的红线退散,露出面前满身泥土的终原。鲜血顺着额头落下,看向席洲,见他没事,扫扫身体上的土。
席洲抬头望着二楼的人,刚想出手被终原制止,“不要参与进来我们的事情。”
席洲见他转身看向夏宥工,才明白他的意思,是夏宥工故意的吗?人类之间的关系好迷糊。
“别在大事上说私人事,我不喜欢你借助他的手给我难堪。”终原只说出感受,因为他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
被破碎声音吸引过来的玩家听到私人事,有眼色地离去,他们没空看戏,看戏之人终有一日也会被戏所看。
终原转身离去,不忘拉着席洲一起走,进到一间空荡的房间,开口,“以后好好地待在秋纪陶身边,不要乱跑。”更不要和夏宥工他们一伙人接触,两句话只说其一就好。
“哥哥一直都在我身边。”只要自己遇到危险,他就会第一时间出现。
“那就好。”
“你不包扎吗?”席洲看着血又从他额头上落下,他还没有行动。
“他不会让我的伤好,包扎也是无用,如果因为这点小伤能死了,也算是圆了我的愿望。”
席洲想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他现在这副模样,总觉得自己不应该火上浇油。
“对不起,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没事啊,原哥哥跟洲洲说了,洲洲也不懂什么意思。但还是不要死了,死亡是一件悲伤的事情。”
“也有一种死亡叫做开心。”终于不用再面对这些事情地开心,“你不懂挺好的。”
都说自己不懂挺好的,那人类为什么要懂?明知道不好为什么还是要去想?席洲把这些杂乱的思想打破,翻手,将终原额头上的伤恢复原样。
观察着房间,这间卧室不错,等哥哥来了不需要挑房间了,可以一起住在这里。
第95章 狼羊论(6)
时间到了下午,四号房和七号房回来了,除了他们一开始就来的人,没有愿意换的,都知道其中的凶险,村庄和别墅两者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相似,但势必相通。
他们以为村庄里有NPC,村庄才是真正可以出去的关键,不用来这里浪费时间,这是七号房提前说出口的,让四号房在来别墅的路上询问,既然你知道其中的深意,为什么还要交换?
七号房说,如果他们不破解别墅里面的循环,光靠本体的力量是打不破的,非要内外夹攻才能明白别墅存在的意义。
两个人心里都已经有了猜测。十二生肖里面有羊,不失为一个获得羊的好办法,别墅里面的人或许已经知道,也有被蒙在鼓里,拿知道的一方来说,知道必然会实施,可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还没有破除游戏场,关键就在村庄了。
席洲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出来,见秋纪陶和他们一起进来,虽然感到了好奇,上前将他拉到自己身边。
七号房的人笑,“从哪里找来的小宠物,挺护主的。”防谁一眼就能看出来。
秋纪陶无视他的话,只管席洲的话,动作温柔地将他拉到一边,全身看了好几遍,理顺他打结的发丝,“头发长了不少。”
“这不算长!娃娃以前的头发很长很长,可以随意变换的,后面懒得打理就一直是这个样子。那个人害哥哥,哥哥为什么还要跟在他身边。顺路也不行!”遇到讨厌的人或东西应该直接销毁,不明白他为什么眼见心不烦。
“他还说娃娃是宠物!娃娃才不是呢!娃娃高级!”
“娃娃现在真厉害,能听懂了。”
“哥哥!”席洲加重语气,“娃娃和哥哥说正事的时候,哥哥不能搪塞,也不能开玩笑,正儿八经地回复娃娃的问题,要不然……要不然……”再有一千个要不然,也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自己如果舍弃他再找一个,肯定没有他伺候得好,受苦的还是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能威胁到哥哥。完了完了,娃娃现在被哥哥吃得死死的了。
“哭什么?”秋纪陶擦掉他眼泪,“威胁不出来就哭鼻子,怎么就这点出息?”果然离不开自己身边,这副样子迟早让人欺负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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