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鸥岛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布料下的皮肤敏感而又滚烫起来,他的力气被抽空,意识也变得混混沌沌起来。
他明明是个Alpha,身体却有了omega才有的,发情期的反应。
这种反应让章炀惊恐不已,他喘着气,趴在床上眼睛湿润,咬牙极力忍耐身体里满天彻底的蚀骨欲望,“你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能让你欲生欲死的药。”那人回答了他。
他的力气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快要将他吞噬的渴望,身边人身上冰凉的温度成了章炀唯一可以疏解的途径,他意识混乱,脸颊潮红一片,本能地贴近身边的人。
滚烫得到了舒缓,章炀不由得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然而下一秒他又清醒一丝过来,陡然远离了男人。
“不,不......”章炀抱紧了自己痛苦呢喃,他蜷缩成一团,身上的热和如同蚂蚁咬噬般的难捱,让他拼命抓挠着自己。
黑暗中的人冷眼看着他。
章炀快要疯了,身体极度渴望男人的触碰,仅剩的理智却让他不可以这么做。
除了许江沉,他谁都不要!
“你滚开!”章炀崩溃的朝那人嘶吼。
那人置若罔闻,在黑暗中解起了自己的衣服,章炀听到布料摩挲的声音,一头汗惊恐不已,“你要做什么?滚开!”
大床陷下去一块,那人也上了床。
脚腕被一只大手攥住,然后他被猛地一拽,拽到了男人身下。
男人覆身而上,将他两只手压在头顶。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脸上,男人的意图太过明显,压着无力挣扎的他,手往他身后探了下去:“让我滚,倒是别咬我这么紧,瞧你浪的,没少没男人上吧?有多人操过你了,嗯?”
羞辱的话如一把把刀戳进他心里,Alpha巨大的自尊心在此刻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他没闻到那个人的信息素,这个人不是omega,也不是Alpha,难道是beta?
他玩过的beta,也不在少数,根本辨别不出来这个人的身份。
身下一凉,他的裤子被扒了。
章炀被男人翻了个身。
他惊恐万分扭头,“不......不要!”
回应章炀的是身后那人无情的贯穿。
章炀抻长了脖颈,漂亮的曲线像极了天鹅。
眼泪从章炀眼角无声滑落,药效在他体内翻起惊涛骇浪,他心里痛苦抗拒到了极点,身体却作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章炀绝望的闭上了眼,口腔里被他自己咬的血肉模糊,血腥味弥漫了整个口腔。
他咬住了舌头,想就这么咬断自尽。
男人却是察觉到他的意图,手狠狠捏住了他的下颚,他流着眼泪使劲挣扎那人的手,那人粗重又充满警告的声音不容反抗,“给我松开。”
章炀还是要咬自己,那人的手直接一个用力,硬生生卸掉了他的下巴。
剧痛让章炀痛苦的呜咽出声,嘴不能闭合,口水顺着嘴角蜿蜒而下。
男人没有放过他,卸了他的下巴后,更加肆无忌惮在他身体上发泄。
身体里的热潮一波又一波,下巴脱臼的痛在身体极度的情欲中已经微不足道了。
“乖一点,才能少受点苦。”男人覆在他身上享受余韵,一边舔舐他汗湿的耳朵,一边蛊惑的说。
男人捏住他的下巴,兀地又将他脱臼的下巴接上,然后充满心疼意味地抚了抚。
一个带着歉意的吻落在他下巴,“对不起,下次不会这么对你了,但你要乖。”
章炀疲惫地闭上眼,固执地扭过头不回答男人。
或许是在刚刚的情事中得到了满足,男人也不恼他的任性,又亲了亲他的嘴唇。
...........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结束的了,等章炀再次醒来,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在他能够到的地方又添了新的食物和水。
身上没有清理过,各种暧昧痕迹和液体都留在他身上,黏腻腻的难受极了。
这里没有洗澡的地方,就算有他也被锁着根本够不到。
章炀从床上坐起来,床上让人恶心的味道他实在不想继续躺下去,他发现束缚他的链子换了,本来两只手都被捆住了,现在只捆了一个,双脚还是都锁着,不过链条加长了,束缚在他手腕脚腕的地方被贴心的换上了橡胶的。
他坐起身下了床,脚踢到一个金属的东西,他蹲下身去摸了摸,是个用于上厕所的痰盂。
他在黑漆漆的空间里摸索了一番,这里还挺大的,链条能够到的地方周围都是空的,好像这里只放了一张大床。
第153章 “外面还有一道锁,你只拿了一把钥匙。”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衬衫,下身什么都没有,两条腿酸的厉害,拖着沉重的链条走了一会就累的快要站不稳。
他扶着墙吃力的休息了一会。
周围都是墙壁,还有一扇被锁住的铁皮门,想必那里就是可以出去的地方,可是铁门被牢牢反锁,他从里面是根本打不开的。
他试着扒在门口朝外面大吼大叫呼救帮助,还没喊两声,头顶蓦地传来一道声音。
“别喊了,没有人会来这里的,因为你在的地方,是我家的地下室。”
章炀猛地一愣,朝声音处看去,发现那里有一枚闪烁的小红点,是监控。
他向后踉跄了几步,摄像头的红点紧随着他的动作跟着。
他不止被关,还被男人时时刻刻监视。
他崩溃地大喊,“你放了我!”
摄像头那边没再传来声音,章炀指甲紧紧扣着地面,眼泪汹涌往外冒。
许江沉为什么还不来救他。
许江沉真的不要他了吗。
长时间的黑暗和孤独快要击垮他的心智,他从未这么脆弱,他不想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不想一个人在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孤独中。
他蜷缩在一起企图给自己一点安全感,他想见许江沉,他想爷爷了。
昏昏沉沉又靠着墙壁睡着,头顶的监控红光闪烁,将章炀全部纳入眼底。
............
提前关了宠物医院,许江沉捏了捏疲惫的眉心,对两个前台小姑娘说:“这几天先不用来了,我家里有点事,店里要关门两天。”
小姑娘们点点头:“好的店长。”
一个小姑娘见许江沉脸色不太好,提醒道:“店长,你脸色好差,身体最重要,您要多注意身体。”
许江沉“嗯”了一声,着急的走了。
他去了警局,他赶到的时候,章老爷子的车已经到了,他大步走到警局里面,章老爷子看到他,喊了他一声,“江沉。”
章老爷子在章炀失踪的这段时间像老了十几岁一样,原本精神奕奕的人,现在沧桑又疲惫,耳鬓头发花白完了。
“爷爷。”许江沉上前扶住他,章老爷子被他搀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
“你有章炀的消息了吗?”老爷子问。
许江沉眼底闪过一丝痛苦,“没有。”
章老爷子重重叹了口气。
时间过去了一个多星期了,就是再任性也不该不声不响消失这么久,电话还打不通。
“警局这边也没有消息。”他们三天两头往警局跑,章老爷子更是不辞辛苦的A市c市两头来回飞。
来这边找章炀,然后还要飞回A市处理工作上的事,一把年迈的骨头折腾的不行。
章炀是老爷子放在心尖上疼的孙子,章炀失踪跟剜他的心没什么两样。
两人都没什么章炀的下落,老爷子坐车站起身,他又该回A市了,公司那头还有弄不完的工作,他年纪大了,属实有些力不从心。
许江沉不忍心章老爷子折腾,跟章老爷子回了A市帮忙暂代理公司的一些事宜。
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三天后,警方那头说在某个车站的监控看到了章炀,许江沉当即马不停蹄赶回了C市。
是有消息了,却只有一个监控画面,画面中章炀从火车上下来,然后往车站外走了出去,再然后监控画面又消失了,章炀的身影再次不见。
只有这么一点信息,根本不足以找到章炀,燃起的希望陡然又破灭,章老爷子被这么一打击也病倒了,公司的事只能全部由许江沉代为管理,这下寻找章炀和公司的担子都压在了许江沉肩膀上。
许江沉的宠物医院暂时关了门,里面的宠物都被主人领回家,两个前台小姑娘也离了职。
又过去一个星期,地下室的章炀长时间不见人,也无法离开这黑暗的一寸之地,他的精神快趋近于崩溃的边缘,他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疯了,甚至分不清自己是死是活。
黑暗和孤独把时间无限拉长,好像永远也看不到头般无边无际。
他像条濒死的搁浅的鱼,气息微弱趴在床上,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呕吐物,还有一股尿骚味。
那人好长时间没再回来过了,但是却给他留了足够的食物和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他不能洗澡,不能像正常人一样上厕所,这么长时间时间的囚禁磨灭了他的自尊,骄傲,他就像一只被豢养起来的宠物,只不过现在养着他的“主人”,并没有来逗逗他的意思。
章炀要被关出毛病来了,他竟然想绑架他的那个人出现,哪怕是用监控跟他说说话也好,因为那人是他目前唯一能接触到的人,那人的出现和声音至少还能证明他是活着的。
他艰难地挪了挪身子,将自己面向监控的红点,他无意识地朝红点伸出手,企图监控那头有人,企图让那个人看见自己。
他无力地垂下胳膊,简单的动作都让他感到困难疲惫,好似要用尽全身力气一样。
他从枕头下面摸出许江沉的戒指,像溺水的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将戒指紧紧捂在心口,急促的喘息着。
“许江沉......”
黑暗中传来了开锁的声音,章炀猛地坐起身,竖起耳朵竭力去听声音处。
他又害怕又期待。
门锁开了,那人进来后又将锁锁住。
章炀听到他朝自己走来的脚步声,从床上跌下去往那人身边跌跌撞撞走。
“你,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不回来?”章炀精神不太清醒了,他拖着厚重的链子,紧紧抓着那人的衣服,生怕他又离开,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中。
那人身材高大,胸膛宽阔,章炀在漫长的囚禁中对绑架他的这个人产生了病态的依赖心理,他唾弃没有一丝尊严的自己,却又贪恋那人身上活人的温度。
他抱紧了那人,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汲取着他身上活人气息的温暖。
那人安慰的抚了抚他的头发,嬉笑又充满恶劣意味的声音自头顶传下来:“怎么,这才离了男人几天就受不了了?你就这么欠人操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