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花兔子
路过下夜班的大爷大妈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们。
复杂中带着怜悯,模样欲言又止,仿佛在看残障人士。
周筠默默拉起围巾挡住脸。
应羽泽瞧见,“怎么了,脸吹疼了?”
“还好。”
“那为什么挡脸?”
“因为要脸。”
应羽泽声讨,“跟我谈恋爱是件很羞耻的事吗?”
“不是,我只是还没习惯丢脸的感觉。”
周筠最喜欢应羽泽的一点就是不惧他人目光,自由自在的做自己,十分值得他学习。
交往后发现应羽泽有点太不惧了,e得可怕。
两人回了鹦鹉巷子,刚走到家门口还没进去,接到了应衷的来电。
应羽泽心情急转直下,早不危晚不危,偏偏他要让见识周筠他有多甜的时候危。
“家里要是有事,你先回去吧。”电话里听起来挺着急的。
仿佛应羽泽不回去,应衷就会立马升天。
常达两周的禁欲生活,他早已欲火焚身,应羽泽不甘心,
“我亲几口再走。”
周筠左右看去,两人身处鹦鹉巷子里,还正在家门口,隔壁就是老太太,他有所顾忌。
“不太好。”
地点太刺激,他怕得高血压。
应羽泽拉过他的手,“没事,大家都睡了。”
低头靠近,周筠没躲。
真稀奇,周筠在亲密的事这方面不主动不索要,每个人的欲望值不同,应羽泽以为周筠这块要比别人淡很多,欲望数值比正常人低。
刚才在校门口亲成那样,按理周筠现在应该拒绝他了,谁知嘴巴上顾忌说这里是在鹦鹉巷子,身体倒很诚实。
应羽泽嘴巴坏,张嘴就要调侃,又想起周筠是善解人意的性格,表面看上去是闷葫芦,背地里不顾自己也会为他人找想。
会不会是因为他想亲,周筠才不躲。
周筠接吻时很纯情,每次都会把眼睛闭起来,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接吻时观察周筠颤抖的睫毛。
周筠吻技很烂,不会换气,所以每次接吻表情都有些难受。
应羽泽凝视着深夜中磕着双眼的周筠,视线如一片羽毛轻扫着他的脸,随后俯身在他唇上蜻蜓点水一吻。
吻转瞬即逝,在周筠慢慢要伸舌头的时候,应羽泽已经站直身。
“明天见。”
周筠一愣。
没想到吻碰一下就结束了。
应羽泽走出没几步,羽绒服的袖子出现褶皱,周筠从后面拉住。
他回头,“怎么了?”
深夜中看不清周筠脸色,“亲我。”
这是看出来他在克制?
应羽泽笑着说,“不用,今天亲够了。”
周筠拉着他袖子的手没有松,抓得比之前更紧了。
“我还没亲够。”
“什么?”
周筠窘迫的和他对视,重复嘴里的话,“我还没亲够。”
应羽泽愣在原地。
坏毛病周筠一直有在改,不喜欢不愿意的要说出来,困扰的问题不要埋在心里要问出来,同样喜欢的要大胆争取。
他每天都在重复做这些事情。
现在也是一样,他要和应羽泽接吻,不是浅尝即止,而是伸舌头那一种,不然他不满足。
他眼尾上扬的瑞凤眼带着邀请,“你不愿意吗?”
怎么可能不愿意。
应羽泽不由分说的吻了上去,这一次他进攻的比任何一次都凶都要用力。
唇舌交缠,两人嘴巴分开时惊人的发出“啵”的一声,在安静巷子内尤为响亮。
半夜起来喝水的老太太一惊,深市处在南方,气温二月初开始回暖,现在三月温度已经到达零上十七八度,晚上一楼已经开窗通风过夜。
等第二天一早下楼呼吸微凉的空气,使人神清气爽。
老太太年纪大,感官系统一点没退化。
巷子里惊天动地的“啵”声她听得清清楚楚。
谁家拔罐了?
她好奇走到窗边,听着像拔火罐的声儿,巷子里无人,只有隔壁周筠家的灯亮着。
刚才那声真切,不可能是幻听,难道她听力好到周筠在家拔火罐她也能听见了。
老太太笑笑,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神通,她这把老骨头还没全老。
隔壁灯火通明,老太太心中心疼孩子,高三学业忙,没日没夜读书复习功课,都把孩子逼啥样了,白天上学读书,晚上回来拔罐。
应羽泽回到家,就见应衷一脸阴沉,气势汹汹地坐在沙发上,
瞧见他,应衷怒不可遏,呛道:“你还有脸回来!”
脸长在他身上,他怎么没脸回来。
况且……,应羽泽审视着他,“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
如果没有那通电话,他现在早在周筠家和人温存。
“我叫你回来,你怎么不问问你自己都干了什么好事让我叫你回来!”应衷欲将手机砸在应羽泽身上,如今的他已经成年有所顾忌,转而扔到茶几上。
“照片上的是不是你!”
应羽泽低头去见,照片中立着两道人影,分别是他和周筠,姿态亲昵,两人当时刚在学校旁边的巷子里接完吻,他意味未尽,出来时俯身亲在人脸上。
这一幕刚好被坐在车里目瞪口呆的应衷抓拍。
应衷怒火中烧,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吃降压药,今晚他刚在酒局沾沾自喜过:应羽泽若虽然混蛋但不是同性恋,晚上就让他撞见和别的小男生谈恋爱。
对象还是老家巷子里的邻居。
“我之前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时,你是怎么说的!你说你喜欢的人短发、皮肤白、不爱理人、可爱!你编糊话骗我是吧!”
应羽泽一点不慌,“我哪句话骗你了?”
“你还说你没骗我!”
应衷话到一半哑住,好像除了最后一点,前几条都和周筠相吻合。
“认为一个男的可爱,你不觉得恶心吗?”应衷振振有词。
应羽泽:“那你也挺恶心的,你前几天才夸过应子叶可爱。”
应衷:……
应羽泽欣赏着他手里的照片,点开微信发送给自己,他一会要换上当屏保。
应衷看着他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气得整个人直哆嗦,“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
说什么?
哦,对。
“你拍照技术不错,船长不干了,还能改行当摄影师。”
“……”
应衷差点没一口气撅过去。
逆子。
“我不允许你和男人谈恋爱,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分手。”
应羽泽眼神阴沉下来,“我凭什么分。”
十八岁,不算早恋,正常恋爱,谁也管不着。
“就凭我是你爸!就不许你在外面乱搞!”
“我乱搞?我身边就他一个,以后身边也就他一个!”应羽泽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同性恋,但这辈子就栽周筠身上了,除了周筠他不可能再喜欢上任何人。
他不敢说以后他们俩感情路有多顺,再甜蜜的情侣也会吵架,可他保证他俩绝对不会分手。
他认定他了,这辈子就他一个。
今天就是把他腿打折,把他骨头抽了,挂车后面拖行,分手两个字也不可能从他和周筠身上出现。
他最清楚他是怎么喜欢上的周筠,变成狗才得来的缘分,让他分手。
劳资那些天狗白做了!
应羽泽回击:“乱搞的是你,当初你出轨有私生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是我爸?”
“你…你……”
路山漫过来扶住他,“老公,你别气,有话慢慢说。”
路山漫来的不是时候,当年应衷出轨的当事人,两人此时站在一起,应羽泽挑眉看着应衷。
印证着他嘴里说的应衷当年的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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